杨华胜立马拉下脸:“叔你说啥见外的话呢你可是我叔我是你侄儿做侄儿的孝敬叔天经地义哪能要永仙给钱?你这可看轻了我啊!”
老杨头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杨华胜的肩膀:“好好好那叔就不跟你见外了你的孝心我收下啦!”
老汉扭头朝余兴奎那边吆喝:“兴奎啊过来把这酒坛子搬到我屋子里去再给华胜端把凳子过来。”
在杨华胜扒开木塞子让老杨头嗅酒的时候余兴奎就已经洗好了手侯在一旁了。
这会子听到老汉的吩咐立马上前来微笑着接过了酒坛子往屋里送去。
等他出来的时候一手端着凳子另一手还端了一只茶碗。
“华胜哥喝茶。”
“好嘞多谢兴奎老弟。”
杨华胜接过茶拉过凳子坐到老杨头的软椅边陪着老汉晒日头喝茶拉起了家常。
……
“晴儿兴奎叔过来有啥事儿?”
暮色落下来的时候杨若晴刚送走一位客人。
骆风棠从后院过来看到那人的背影问她。
杨若晴转过身来对骆风棠这笑着眨了眨眼:“给我通风报信呢。”
骆风棠眉峰微挑。
杨若晴便接着道:“那个华胜叔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能散今个给我爷那送去了一坛天麻酒。”
骆风棠略有不惑。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告你的状?还是想通过你爷的关系去讨好你大堂哥?”他问。
杨若晴莞尔:“全都被你猜中了。”
“他想求我大堂哥提携他儿子杨永兵一把呢所以把马屁拍到我爷那里去了。”
骆风棠点头沉吟道:“为人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我可以理解。只是他这儿子却注定不是一条龙与其到处送礼破费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如何去把儿子教导好才是要紧。”
杨若晴拿起鸡毛掸子轻掸着堂屋里那些瓷瓶摆件上面的细微的灰尘边跟骆风棠这道:“这些人哪习惯了在运输队里混吃等死陡然丢了这差事就觉得天塌下来了到处求人拜佛找差事祖祖辈辈的老农民靠着田地为生竟然死活不愿回家拿起锄头柄刨食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就算是现在她和骆风棠但凡在家都会去田间地头积极的参与农活。
腊月的时候骆铁匠的鱼塘里放水捞鱼那么冷的天换做别人家早丢一把钱出去请人来做了。
可骆风棠却是撸起袖子亲自上阵带着几个一块儿养鱼的搭档一块儿放水撒网她也带着骆宝宝娘俩拿着木桶等候在岸边他抓到的鱼还带着泥巴活蹦乱跳的丢入木桶里。
夜里回来用白萝卜炖鱼放入红通通的干辣子一家人围着铁锅吃得汗流浃背。
这才是生活原滋原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啊!
骆风棠也没闲着把堂屋里的椅子都端到原本的位置摆放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五斤重的天麻酒没有四百文钱是买不下来的。”杨若晴接着道。
“华胜叔为了永兵的差事这是豁出去了啊试图通过讨好我爷来让大堂哥给安排个差事。那还能做啥?带去白鹅镇养鱼虾?养蚌?就永兵那性子吃不得苦大堂哥不可能像我当初那样睁只眼闭只眼的。”她又道。
骆风棠笑了笑:“这些都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横竖跟咱没关系就是了。”
杨若晴点点头:“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我在想啊我爷那性子最喜欢抖威风了肯定会接手这摊子。”
“尤其是这是咱丢出去的咱做了恶人他来做好人所以他肯定会帮忙的。不过……”
“不过啥?”
“不过我爷如今性子跟从前大不一样做事的风格也变了华胜叔想要大堂哥给永兵安排个清闲的差事仅凭五斤天麻酒是肯定拿不下来的不出意外我爷八成还要再敲华胜叔几笔!”
对杨若晴在这些家长里短方面的猜测骆风棠是一点儿都不质疑。
因为无数次的实践证明了她这方面有天赋猜测从未错过。
他道:“还是那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局外人置身事外。”
……
隔天早上杨若晴拿着两家的衣裳去池塘边浆洗的时候刚好遇到华胜婆娘孔氏。
孔氏正在洗一只鸡鸡已经褪了毛正在那里开膛破腹旁边的碗里放着一堆的鸡杂。
两人四目相对杨若晴面色如常孔氏却是冷下脸子还故意把脸扭到一边。
杨若晴无视这妇人的表情端着木盆径直往上游走。
池塘边好几个妇人热络的跟她打招呼让她去她们那里洗刚好有空位杨若晴自然不客气。
刚蹲下便听到那边有妇人跟孔氏搭讪:“哟永兵娘你可真舍得这母鸡好肥呢一肚子的蛋咋不留着下蛋换钱呢?”
孔氏便用指甲抠着鸡腹腔里的残血边跟旁边的问话的妇人道:“你这话也太抬举我家了从前我家永兵在运输队做事好歹有点收入的时候都舍不得现如今我家永兵丢了差事这日子就更紧吧了哪里还敢自家杀只老母鸡来吃哦!”
话里有话旁敲侧击。
问话的妇人不傻看到了不远处的杨若晴知道孔氏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敲一敲杨若晴。
问话的妇人故意避开永兵丢了差事的事不提只单纯的问孔氏:“呀听你这话晌午这是要来贵客呢?”
孔氏‘嗯’了声“华胜心疼他叔一把年纪了一个人过日子身边就一个不贴心的伺候的帮工回来跟我商量想接他叔来家里吃顿晌午饭这不我一狠心把老母鸡给杀了招待呢!”
问话的妇人愣了又愣杨华胜的叔?哪个啊?
“你家华胜的叔不是老早就死了吗?哪来还有叔啊?”妇人问。
孔氏停了手里活计抬头瞪了那妇人一眼:“瞧你个昏了头的老杨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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