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门也关上了绵绵这才终于平静下来。
“绵绵到底咋啦啊?你撞见啥了?”鲍素云又问。
心说这青天白日的家里院子院外不可能有那些脏东西啊。
绵绵本来不想告诉鲍素云先前发生的事儿但耐不住鲍素云一个劲儿的追问。
“娘我跟你说了你要保证不能说漏嘴千万千万不要对第三个人说。”
“行娘保证你说。”
鲍素云的心也揪了起来紧紧握住绵绵冰凉的手。
绵绵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先前遇见李伟的事儿给说了。
“啥?还有这样的事儿?”
鲍素云果真大惊失色下意识低头去看绵绵的手。
绵绵的手完好无损然后当视线刚要离开绵绵手的时候却被她手腕上那一块淤青的指印给吓到。
“这……这是李伟捏出来的?”鲍素云问。
绵绵红着眼眶轻轻点头。
鲍素云心疼得不行起身就要冲出去追李伟理论。
绵绵站起身将她从后面抱住。
“娘别千万别啊你这一去事情不就闹开了么?我哪里有脸回娘家?再说了对绣绣也是一种伤害啊!”
听到绵绵哭着说央求鲍素云也僵在原地身体却气得直抖。
这种事若是真的闹起来说实话损伤最大的还是绵绵和绣绣。
对于李伟来说他是个男的男的不怕这些事儿。
哪怕退婚了将来跟别人那说起这些事还是他吹牛逼的谈资呢!
可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啥都不说啥都不做吗?
鲍素云心疼的看着绵绵还有绵绵手腕上的那个手指印眼泪哗哗往下流。
她感觉自己少女时候遭遇的恶心事儿又一次降临在自己闺女身上了。
可自己当初的情况跟闺女不同自己是没了爹娘庇护才被坏人得逞的。
而且自己家的情况当时在村子里是垫底的一没钱二没势。
绵绵不同啊!
有爹有兄长有爷奶有这一大家子的伯伯堂兄弟呢!
咋能也吃这个哑巴亏呢?
“娘我没事儿无非就是被捏了一下手而已或许他也是情急之下才捏的吧本意是想要让我接下老母鸡也没有恶意……”
绵绵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去为李伟辩解着主要是不想鲍素云太愤怒。
同时她悄悄将袖子往下扯了扯好遮住手腕上的指印。
“再说了我跟李伟也是熟人认识的时候比绣绣还要早。”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当初我没有跟姜先俊定亲李伟也没有跟绣绣定亲指不定他都有可能跟咱家这提亲只是阴差阳错吧!”
事已至此绵绵回忆着以前跟李伟绣绣在一起相处的画面。
当时不觉得有啥只觉得李伟人好爱屋及乌对绣绣关照的都对她这个姑姑也关照到。
绣绣当时也很满意觉得是她的面子。
但如今绵绵回忆起来越发感觉不对味儿。
或许从一开始李伟就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
只是他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说过她也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很坦然的在一起玩耍说话。
如今回想起来绵绵只感觉阵阵后怕。
她不会去厌恶一个男人对她的倾慕。
谁人青春年少的时候心里没偷偷装过那样一个朦胧而美好的身影呢?
但是如果当其中一方或者两方都定了亲甚至成了婚怀了孕你还要却扯那些那就过头了。
有些感觉只能发生在彼此都是单身的情况下。
一旦有一方有了归属另一方不管喜欢得有多深都要隐藏下去甚至用理智来控制甚至淡忘消磨专一的对待自己的眼前人。
李伟这样的显然证明了两个字:‘贪心’!
“反正我以后是再不跟李伟说话了今个的事儿就当啥都没发生娘你也别跟其他人说包括我爹和哥嫂那里算我求你了!”
绵绵紧紧拉住鲍素云的手小声且急切的央求着。
鲍素云神色复杂“你还有夜一呀他是你男人是你肚里娃的爹。
难道连夜一那里也不说吗?”
鲍素云不提夜一的名字便罢这一提绵绵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娘夜一那边更要瞒着啊他现在战场上生死瞬息万变咱千万不要拿这种鸡毛蒜皮的恶心小事去让他分神!”
“再说了我既然彻底看破了李伟那种人往后我多注意点就是了不会有啥的。”
鲍素云细细一琢磨说:“行这种事说出去也丢人对咱影响也不好。”
“可你在家里住着我又也不放心总怕那个李伟回头再厚着脸皮来家里……”
“娘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县城哥嫂那里住刚好把小丫头也带去。”
“你哥嫂这会子开铺子上半年是最忙的时候我怕顾不上你反倒还要你帮忙烧饭浆洗带娃啥的。”
“我没事的。”
“那不行我不放心有娘在咋能让你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还做这做那?”
绵绵听到这话眼眸儿转了转:“娘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县城吧咱不去哥嫂那边住咱去我和夜一的宅子里住。”
是的夜一在迎娶绵绵前夕便花了一笔钱在县城购置了一套两进的宅子。
宅子的地理位置很不错属于望海县城的富人区官府是专门加派了差役在那一片住宅区附近十二个时辰轮班巡视的。
不仅如此当初夜一购置那处宅子的时候同时也雇了一对老夫妇来帮忙打理宅子。
老夫妇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比杨华忠和孙氏要小几岁大概跟杨华明刘氏差不多。
男人负责守护宅子里的财产安全看管院子门窗板凳啥的坏了负责修缮。
妇人则负责打扫院子浆洗买菜做饭。
这对老夫妇不是在外面随随便便就买来的对夜一来说是信得过的人。
为啥?
因为这对老夫妇的儿子和女婿都在骆风棠的麾下从军。
而且儿子去年还在军中得到了提拔。
刚好他们老夫妇也是望海县这一带人氏闲赋在家每天摆个谈资买点小东西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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