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女人家哪敢驯养那种猛禽?不过他们男人喜欢尤其是族里最勇猛的男人都以驯服一只雄鹰在比试中自己的鹰获胜为荣。”
“我记得很久以前那日松就驯养过一只信鹰只不过那只鹰后来被对手射杀了……”
“对了晴儿你咋突然问起这些呢?怎么你想驯鹰?”萧雅雪又问。
杨若晴说“有点想法我之前都用信鸽来传递消息但是信鸽不管是体力还是对位置的辨识度以及自身安全方面都远不如鹰。”
信鸽经常被人射杀烤来吃。
信鸽在空中遇到了别的鸟类指不定还要被欺负。
信鸽容易累遇到恶劣天气指不定还要迷路。
信鸽飞不了太远也不能作为侦察用……
若是能搞到鹰就好了。
但鹰是猛禽想要驯服它为你所用认你为主最好从幼鹰开始培养感情。
成年的鹰脾性已定有自己的智慧和想法很难让它彻底服从。
可是鹰崽子却非常难搞到杨若晴也是闲得无聊就跟萧雅雪这里聊聊。
毕竟身边人里也就只有尚武的萧雅雪能聊到一块你若是跟杨华梅她们聊她们肯定一问三不知。
跟刘氏聊刘氏会问你‘鹰肉好不好吃?是炖着香还是炒着下饭?’
“晴儿咱这山里应该是有鹰的有一回我见过从咱村子上空飞过去老快老快了!”
“嗯我也见过一回。”
“那回头叫你家风棠去帮你猎我听那日松说过你家风棠的箭术极好百步穿杨!”
杨若晴莞尔“嗯等我先把娃们生下来再跟他那‘提要求’。”
萧雅雪抚掌:“对对对可劲儿提你这可是帮他生娃一胎得俩比别人家媳妇儿累多啦他必须得犒劳你!”
……
昏暗的屋子里处处散发出泥土的腥味儿屋顶四处总觉得有水滴掉落发出滴滴答答的细微声响。
骆风棠将醒未醒头痛欲裂耳中却传来陌生的惊呼声:“爹你快看这人活了眼皮子在动!”
脚步声靠近似有光亮凑近他的眼皮他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脸“喂后生郎你可醒了?”
骆风棠眉头紧皱口中发出痛苦闷哼眼睛却随着那一声声叫唤挣扎着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陌生的脸庞。
一个须发全白佝偻着背的老汉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手里举着一盏桐油灯凑近骆风棠的脸庞。
灯火如黄豆粒般大小闪烁跳跃。
灯火旁还有另一张年轻孩童的脸。
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刘海乱蓬蓬的两条小辫子松松垮垮半边脸布满了猩红的胎记下巴周围一圈红疹和细小的肉疙瘩。
借着灯火凑过来一张脸瞪圆了眼睛打量床上躺着的人。
饶是骆风棠心性沉稳咋然见到这小姑娘都倒吸一口凉气。
活脱脱的夜叉再世奇丑无比!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刺痛双腿更是使不上劲儿。
不由躺在那里再次闭眼调动周身气息去感知四肢百骸的情况。
眉心猛地一跳。
这身体受了重创但却不危及性命。
可他几次想要运功起身手脚却使不出力气。
身上的内力好像被什么东西所压制一双腿软绵如煮熟的面条。
不好这是被人动了手脚!
骆风棠心中巨震但面上却让人看不出端倪只是躺在那里紧闭双眼眼皮微动气息虚弱。
“爹你看这个人又把眼给闭上了他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说话的是那个像夜叉一样丑陋的小女孩。
白发老汉朝小女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孩子家家的莫乱说话去到外面去守着有人来了就大声咳嗽。”
脚步声走远还有木门被带上的‘吱嘎’声响起。
白发老汉将豆油灯放在一旁瘸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歪歪斜斜的桌子上。
扭头去看铺子上。
见到铺子上的人再度睁开了双目正直直望着湿滑的屋顶。
老汉叹口气找了一只豁了口的红泥烧制的碗倒了小半碗茶回到床边。
“后生郎好死不如赖活着来我扶你起来喝口水。”
骆风棠全身使不出力气身上伤口也疼根本坐不起来。
老汉倒也体谅不强求只托着骆风棠的脖子让他仰起头而后将茶碗送到他嘴边。
骆风棠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深邃幽暗的目光沉沉锁定老汉眼底不仅有戒备还有警告。
被这样的目光盯住老汉怔了下有种被震慑到的寒凉从后背一路窜到脚底心。
他完全想象不到眼前这后生都重伤成这样连坐起来都不行这目光却有这样摄人心魄的力量。
想来这个后生身份不一般!
思及此老汉的语气友善了几分“喝口吧这水没毒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老汉我在照顾你我要是想害你你也不会醒你说是不?”
骆风棠拧眉依旧冷冷望着面前的老汉不张嘴。
老汉呵呵一笑端起碗自己先咕噜喝了两口再次将碗送到骆风棠面前。
这回骆风棠终于喝了。
第一口水下喉的时候嗓子眼里一阵刺挠火辣辣的就像长了倒刺。
待到第二口茶水下喉方才滋润了一点。
骆风棠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茶水整个人似乎好了一点也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是哪?”
“你是谁?”
老汉将骆风棠放平佝偻着背站在床前和气和气的说:“这里是南山村大伙儿都叫我跛子张也有人叫我老张。”
南山村?
张姓老者?
骆风棠一脸茫然。
老汉对骆风棠的反应没什么大惊小怪似乎他不知道才是正常。
“后生我看你这穿衣打扮不像是咱山里人你是外面来的吧?”
外面来的?
骆风棠拧眉。
老汉打量着骆风棠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同情有些惋惜的又问:“后生你是哪里人啊?好端端的咋要下那个悬崖?你也真是倒霉进了咱南山村这下麻烦可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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