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灰原:人被杀就会死

    阳光明媚的冬日清晨,轻柔地拂过脸颊的微风中夹杂着浅浅的花香,邻家的老太太正弯着腰给小花园内的花花草草浇水,阳光透过喷壶口细细的水流,折射出一道虚幻又美丽的彩虹。

    “早上好。”织田作之助一丝不苟地和她打招呼“浅川奶奶。”

    听到和自己打招呼的声音,浅川奶奶疑惑地直起腰往这里看来,目光先落在织田作之助身上,她思考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很快就露出了想到什么的表情,笑着走了过来。

    “是新搬来的邻居……织田先生对吧?”浅川奶奶说完就弯腰和蔼慈祥地和云城言打招呼“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云城言。”云城言牵着织田作之助的手怯生生地看着她,干净纯澈的蓝眼睛像山间淌过的清泉,她的声音又乖又软,还带着丝丝甜味“浅川奶奶。”

    “真是个乖孩子。”浅川奶奶摸了摸她的脑袋,有点可惜地说“今天奶奶的身上没带糖果,明天早上再给言酱好吃的糖果可以吗?”

    云城言认真点头,抿抿嘴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小声问:“可以要草莓味的吗?”

    “当然可以。”浅川奶奶接受了她的请求。

    小姑娘立刻高兴了起来,整个上学路上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连脚步都由轻快变成了蹦蹦跳跳,走进米花小学大门的时候才勉强收敛了自己过于外放的情绪。

    按照米花小学的规定,织田作之助只能把云城言送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然后让班主任带着她去班级,这让织田作之助不由自主担心了起来。

    第一次要和云城言分开那么长时间的他在脑中飞快地把注意事项过了一遍,表情非常凝重。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小林澄子老师心中也满是无奈,她的视线几次看向云城言的衣服,她在入学前特意通知过监护人在米花小学上学时孩子的着装要求,让孩子务必穿得便于行动。

    的确,从面前小姑娘灵活的身姿来看,这身打扮完美符合了学校轻薄柔软方便行动的要求。

    ——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它是一条有着层层叠叠裙摆的洋裙的事实。

    小姑娘都爱美,小林澄子也不忍心对她说重话,只能尽量温声告诉她“在学校里不可以这么穿。”她说完苦恼了一下,觉得自己话可能还是太重,又把声音放柔一点试图亡羊补牢“不过穿普通的裙子还是可以的。”

    但是出乎意料地——

    “我就说不能这么穿啦。”开口这么说的居然是那个小姑娘,她的语气故意摆地老气横秋,带着纵容和无奈“织田作真任性。”

    “……果然不可以这么穿吗?”反而是监护人的声音听起来慢吞吞地有些遗憾“明明言穿洋裙的样子最可爱了。”

    “哎呀。”云城言叹了口气,轻声嘟囔“真拿织田作没办法。”她想了想,又不由叹了口气“漂亮的小裙子周末也可以穿吧,少买几条还能省点钱补贴家用,织田作你的风衣还得重买一件……”她越想越愁“织田作你一定要好好写书呀,不然你都快养不起我还有哥哥姐姐们了。”

    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地承诺:“当然。”

    小林老师:“……”

    她冷静地隔开了这对相处模式十分奇怪的父女,表示自己是时候带着云城言去班级里了,父亲担忧地蹲下来叮嘱了女儿几句,然后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她们走远。

    他的表情凝重视线沉重,不像在送女儿上学倒像在送女儿出嫁,直到带着小姑娘转过了转角,小林老师才失去了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她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云城言察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苹果味的糖果,踮着脚尖努力把它抬进小林老师的视线中。

    “诶?……给我的?”小林老师茫然地指指自己,见小姑娘用力点头后受宠若惊地接下来“谢谢。”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有人,就蹲下来飞快地捏了捏小姑娘可爱的婴儿肥“云城同学真可爱。”

    云城言眨巴眨巴眼睛:“老师也很可爱!”

    小林老师:……居然有点高兴?

    她状若无事地站起来,自然地牵着小姑娘的手往教室里走,不用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一片嘈杂的喧闹声,她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让她在门外等一会,就一个人拉开教室门走到讲台上。

    “嗨嗨,大家安静下来。”

    小林老师拍拍手吸引所有人注意力,云城言趁机探头飞快地环视教室里的情况,目光定格在看着她的茶发女孩和眼镜男孩身上片刻后又把头缩了回去。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柯南和哀酱都看不到我——

    她默默地念。

    不过,能和柯南还有哀酱一个班哎!

    超开心!!

    她美滋滋地想。

    看到她自欺欺人全过程的柯南&灰原:“……”

    居然有点可爱。

    小林老师维持班级秩序后就向她招了招手,云城言按捺住内心雀跃的心情,步伐尽量保持稳重地走了过去,站在讲台上向自己未来同学们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这位就是今天转来的云城言同学哦。”在一片好可爱的称赞声中,小林老师转身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下云城言的汉字与平假名,而云城言则在她的示意下认认真真地做了个非常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是云城言,希望能够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底下的同学声音整齐划一“嗨~”

    然后就是万众瞩目的找座位时间。

    “那么,言酱就找一个喜欢的空位坐下吧。”

    “嗯。”云城言一眼就看中了哀酱背后的那个空位,径直往那边走,路上有礼貌地拒绝了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大声的邀请,在自己看中的位置旁边站定。

    “那个……我可以坐这里吗?”她把手背在身后,软着声询问坐在柯南后面的男孩。

    “当、当然可以!”男孩红着脸帮她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你。”云城言道谢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今天要用的课本取出来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最后把天蓝色的书包放进桌肚。

    刚想问要不要和她分享课本的同桌男孩默默把邀请的话语咽回去。

    第一节课下课后云城言的桌旁就围满了同学,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她的事情,一年级的小孩子们好奇的也不过是一些与兴趣爱好有关的东西,云城言也一一回答了。

    小孩子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节课下课云城言身边围着的人也不再那么夸张,她趴在桌上松口气戳戳灰原哀的背“哀酱~”

    “怎么了?”灰原哀笑吟吟地回身“言酱。”

    “大家都超~级热情。”云城言蔫巴巴地说“我不怎么习惯。”

    “热情吗?”灰原哀想了想,也没觉得他们有热情到哪里去,真要说的话比起热情,更多是出于好奇心吧,所以她中肯地评价“也没有吧。”

    “没有?”云城言很震惊“可是、可是……”她的语气低落下来“我还是第一次和那么多人说话,第一次被人围着问好多事情。”

    灰原哀摸了摸云城言的头发。

    “那不是很好嘛。”她认真地说“言酱。”

    云城言想了想,点点头:“……嗯,很好。”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大部分学生都从包里拿出了便当盒和餐具,柯南和灰原当然也是,而云城言左看看右看看,露出疑惑的表情。

    “言酱好可怜……都没有便当哎。”来柯南这里拼桌的步美看着云城言空无一物的桌面,想了想就把自己的便当盒打开来“我们一起吃吧!”

    “诶?不用了啦。”云城言无措地摆摆手“我不吃也没关系的。”

    对于从者来说,食物虽然可以补充部分魔力,但并不是必需品,而且云城言现世那么久基本每天都可以保证一日三餐与下午茶小点心,本身就魔力充足地很,再加上她从来没有动用过自己的魔力储备,只是一顿不吃确实没什么影响。

    “怎么可以不吃呢。”灰原严厉地说“一日三餐是非常重要的——”

    教室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其中还有两个听起来很熟悉的男女对话声,云城言眼睛倏忽一亮,小步跑过去等在教室门前面。

    门外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决定了,敦,我们就假装成小学生进去,给言送完了饭就马上出来。”

    “不、镜花、再怎么说我们也不可能像小学生——”中岛敦的声音被泉镜花拉门的动作打断,他抵着门的手猛地一空,顿时失去平衡摔了下去,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尴尬地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云城言“啊……言酱。”

    “敦哥哥,你怎么了吗?”云城言担忧地蹲下来,在他脸颊上轻轻戳了戳“摔得很疼吗?没事吗?”

    “没事没事。”中岛敦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检查了一下手里拎着的袋子里的便当盒,刚刚摔倒时他条件反射把这个先护住了,现在确认过便当安然无恙后才往云城言面前一递“这个给你。”

    泉镜花帮他补充:“今天正好去你的新家拜访,织田作先生有事情,就让我们中午的时候过来送便当。”她握拳“我给你做了汤豆腐!”

    “谢谢你!镜花姐姐!”云城言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在中岛敦和泉镜花脸上各自亲了一口,就抱着便当盒跑回灰原哀旁边“哀酱!看我的便当!”

    “言酱看来认识了不少朋友呢。”中岛敦不知为什么有种女儿长大的欣慰感,他摇摇头赶快把这个念头打消,转头看到泉镜花眼泪汪汪地注视着云城言的方向,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言酱长大了。”然后摸出手机“拍给与谢野小姐看。”

    中岛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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