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宋栗栗带着衙役去了湖西村看了那三头牛,牛比早上来的时候更好了些,有力气走动,能够吃草,确实是好的。
当然,衙役还是和王族长,王大夫等人询问仔细后这才又跟这儿宋栗栗回湖汪村。回来后,等到看到那三头牛慢慢的变得更为精神后,衙役就离开了。
宋阿奶看着衙役离开后抱住了宋栗栗上下摸了摸,确定没有什么事,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宋阿奶被惊吓得满身的冷汗,大喘息地说:“这样算瞧好了吗?这官差不会再来了吧!”
宋阿奶这辈子都没见过官差,今日见到衙役开口就是寻给喝了石灰水的名叫宋栗栗的人,整颗心顿时狂跳,压着一股气儿的想护着栗栗就冲了上去。
这一下子,这口气算是散了。那些残留在骨子里的对官差的敬怕瞬间涌起来,于是,她的手抖,身子也在抖。
抖的宋栗栗赶紧扶着宋阿奶,怕她整个人就这么软倒下,一边很快想到转移的话题,让阿奶不记着这事儿,仰着小脸娇娇地撒娇:“阿奶,咱今儿个赚了三贯钱,明儿个咱去买肉回来炖好不,可好些天没过吃肉了。”
宋阿奶听到瞬间心疼摸了摸宋栗栗的小脸,心思也一下子被宋栗栗转走了,拍掌道:“买,奶给咱们的大功臣乖栗栗做顿红烧肉。”
不过在这之前,得看好了牛。
宋阿奶心思转到了牛身上,顿时又浑身充满干劲,让栗栗回屋歇息,她回头就跟苏鹏义三人聊了起来,让他们先把牛放在他们这里,等牛好彻底后再去叫他们过来取走。
牛看起来是好了些许,证明宋栗栗有这能力。三人自是愿意的,他们还怕自己回去伺候不对。
如此这般,便把牛给牵至院子里了。
宋阿奶牵挂着这牛,晚上都给搬了椅子坐那里守着。宋栗栗和宋阿爷把那长直辕改成了短曲辕的示意画给阿爷看,并且一一细说。
还有翻车怎么改动变成水车的原理以及示意图全都说给了阿爷听,倒是让宋阿爷听得眼睛越发的亮。
这东西没研究出来很难想到,不过构造图和原理什么的说清楚后倒是很是轻易就能够知道这东西做出来后的优点。
宋阿爷是远近闻名的工匠,时不时的会靠着这活儿养家糊口,因此宋家才会过得越发的好。
这也是湖德媳妇嫉恨宋阿奶的一个点,凭啥兄弟二人,她嫁的就是没本事又懒的那个。凭什么做大哥的被供着会了本领却不照应小弟,她却是不想,凭着湖德那个懒货能够耐得住工匠活儿的学习和私底下的勤练。
当然。
湖德媳妇此刻已经在县城了,一到县城就到了县衙口的告示栏揭下了告示栏那能农事改进方法以及耕种的改进的告示。
她收下了许管事的十两银子,表示一定让宋栗栗这次吃不了兜着走,那个赔钱货竟敢不给她面子,让她丢人,哼,看她这次怎么和县太爷交代,一点都没去想,他们是本族,且是亲戚,宋栗栗遭了秧,她们会不会受连累。
不过是个心眼小心胸小又贪婪的人。
宋栗栗暂且不知道她的事情,不过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宋栗栗被宋阿爷拉着仔细询问两个改造的东西的一些问题,好更深入的理解。
门外,宋湖德拉着大舅子苏江涛夫妻过来拍门了。
宋湖德瘦瘦高高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此时正拍着门,对着旁边的人说:“大舅子,待会儿你自己问问,我媳妇那方子也是从栗子口中知道的。”
宋湖德昨日而被苏江涛给闹得几乎整晚上没睡,本想丢给搞出这出破事的媳妇处理,结果人一晚上都没回来,宋湖德只能自己带上人找上门来。
自从宋阿爷病了后,宋湖德就没出来过,言说他也病了,就是怕被人找来要他接济。接济什么,他可没有闲钱。
不过现在,牛被治死了!他可不想自己白白费钱赔钱,只得出门,把人带来。
“大哥,大嫂,栗栗把人牛给治死了,你们看卡按给人赔钱不。”宋湖德一幅为大哥家着想的说,慢条斯理地喊道,“我昨夜劝了一晚上才让我大舅子看着咱两家的关系不去报官。”
宋湖德边敲门边大喊着,很是为大哥家打算的姿态。
看了一夜的牛就怕牛被人给害死的宋阿奶整个人立即就去看了牛,还好好的。整个顿时就愤怒了,昨天官兵上来后,这事儿可是被宋阿奶记挂着,这下听见有人乱编造顿时火冒三丈,这群看不得他们好的人,想害她家乖栗栗的家伙。
宋阿奶很快找到了一根着扁担就窜了出来,门一开一扁担就砸了过去:“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牛好着呢!”
门口敲门的宋湖德瞬间被砸了一脑门,宋阿奶是下了狠劲儿的,一下一下地拍去。
宋湖德压根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大嫂一开门就这么做,被砸了个懵逼,懵逼好一瞬间整个就怒了,抓住宋阿奶砸过来的扁担:“大嫂,做什么呢你!”
“打死你个见不得人好的。”
“打死你个白眼狼。”
宋阿奶气炸了,迅速抽出扁担,就继续砸在宋湖德身上。
宋湖德好吃懒做,又被酒水掏空了身体,竟是按不住宋阿奶的扁担,被打的嗷嗷叫着跑着:“大嫂,住手,大哥,快出来管管你媳妇,她要打死你亲弟弟了。”
“你不是病重了放你媳妇出来恶心人吗?啊,病重怎么不继续躺着,还出来恶心人。”宋阿奶太生气了,直追着打,一边打一边囔囔着,越是囔囔越是生气。
宋湖德表示自己很委屈:“什么叫恶心人,我媳妇那不是为大哥着想吗?大哥那痨病需要时时调理,自是得找个能够好生接济的夫家。”
说着他嘟囔着:“我家穷的叮当响,这不是羞于面见大哥嘛!”
他一边跑一边说的理直气壮,大哥这痨病是一辈子的事,他家哪里接济得了,还不如让栗子嫁个有身家的夫家。
原来打栗子主意的可不是他那恶心人的媳妇,这鳖孙子也是。宋阿奶气的七窍生烟,更是使劲的追。
一边的苏江涛媳妇眼见着这话题都跑偏了,苏江涛媳妇用手肘捣了捣苏江涛,苏江涛忙上前,抓住了扁担就吼:“你们少在我们面前做戏,我家的的牛喝了那劳什子的石灰水死了,你们给我赔!”
苏江涛双目虎瞪着,把扁担一把抓过来丢在地上,紧接着就打算一把抓住一个。
宋栗栗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这个画面,顿时整个人飞快的跑过来,动作飞快的就把要欺负阿奶的人给反手仍在了地上。
虽然因为这动作她手腕瞬间就扭动了,不过宋栗栗还是把人给丢在了地上,拉过宋阿奶护在了她的身前。
“江涛。”江涛媳妇见当家的被人给丢在地上,忙跑上去扶上来,一边询问夫君有没有事,一边看向罪魁祸首,“你们做啥,这世道,连讨要公道都不行了嘛!”
这一抬头,江涛媳妇顿时暴躁:“你哭什么!啊,受害的是我们!”
宋栗栗一听她话脸也黑了,不过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手腕被扭到,眼泪本能的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江涛夫妻两人:“我可没给你们的牛医治,死了自是去找医死的人,诬赖上我难道有理了!”
“可那方子……”江涛媳妇不干了,吼着。
然而她还没吼完,宋栗栗已经不咸不淡地丢下话:“石灰水?我从没说过医治牛的肠癖之症法子是它!相反我还明确的说过石灰水对牛伤害极大,不懂不要轻易给它们喝。”
昨日那许老爷来闹后去湖西村,衙役跟着去湖西村,她都有明确说过。至于湖德叔婆,眼红它们,处处在她阿奶面前气她,不管是占小便宜,还是妒忌她用这方子赚钱跑去耍手段,无非是找死。
至于找她?
那可没理。
她难道要拿着祖传秘方去追着给人说祖传秘方是什么吗?这世间可没这道理。
“啥!不是石灰水治的!”苏江涛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小妹明明说你用石灰水治好了王族长的牛!”
“她说的你就去找她本人。”宋栗栗一把抹掉眼泪,拉着宋阿奶进屋。
不止苏江涛不可置信,宋湖德也一脸懵逼,随即大叫:“不是,明明是你说的,那牛得你赔!”
宋湖德不管是想让媳妇带人来,还是自己带人来,都从没想过是要自家赔的。
那个败家媳妇,搞出这么一出事跑哪里去了。
“我怎么说的,你可以问问王族长和衙役,,他们知道。”宋栗栗挑了挑眉,直接放下话。
连衙役都能作证!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苏江涛媳妇一把抱住苏江涛,悲愤大喊:“当家的,我就知道你那个妹子不安好心,她往常又是拿吃的又是拿喝得,还总背后咱亏待她,怎么会那么好心!”
苏江涛一双虎眼瞪大,也是相当悲愤,然后两人都看向了宋湖德。
宋湖德直接就开溜了:“反正不管我是事,我没钱!”
宋栗栗可不管他们怎么处理,带着阿奶进屋,然而刚迈进大门,就听到有人喊道:官差又来了,带着湖德他媳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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