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小樱儿方才睡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锦艺,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锦艺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跟她解释是因为她身体不适晕倒了,自己带她回来医治。
“锦哥哥,对不起,总是在麻烦你。”小樱儿对锦艺的话深信不疑。
“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我的妹妹,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锦艺温柔宠溺的拍拍小樱儿的头,他们是彼此在人类的世界中唯一可以互相信赖依靠的存在。
小樱儿不安的心情被锦艺的温柔抚慰了,不过武场规矩森严,她必须尽快回去,估计免不了一顿责罚。
锦艺送小樱儿回武场,但是他没有告诉她武场失火一事,他不想让她更加担心。
小樱儿与锦艺刚出现在武场门口,就有人忙不迭的去给北齐武报信了。武场内的人纷纷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看着小樱儿,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堆,对着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小樱儿用不安的眼神看向锦艺,锦艺依然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她,温柔的灰眸告诉她不必在意。
司马依依听到小樱儿回来的消息,脚下生风般的飞奔而来,紧紧的抱着小樱儿不撒手,哭得梨花带雨,小樱儿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锦艺的劝说下司马依依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语带抽噎:“小豆子,你快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在火灾中…”司马依依说不下去了,一想起小樱儿可能会在火灾中丧生又想哭了。
“火灾?哪里发生火灾了?”小樱儿越发糊涂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豆子,你不知道发生了火灾?”司马依依听到她的回答立即止住了抽泣。
“我昨夜头晕昏倒了,锦哥哥将我带回他府中医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依依,哪里发生了火灾?是武场吗?”小樱儿刚一进武场就闻到了木头烧焦的味道,她以为是自己鼻子失灵了。
“小豆子,太好了,纵火的人肯定不是你!”司马依依破涕为笑,“看他们谁还敢乱嚼舌根!”
“纵火?”小樱儿更加不清楚这是在唱哪一出了,才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小豆子,别理他们,我们回房说。”司马依依拉起小樱儿的手就想走,她可不想让小樱儿被当做犯人般围观。
北齐霄出现了,他看到了锦艺,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但脸上还是波澜不惊,走到小樱儿面前,开口问道:“夏晚樱,你昨夜私自外出,彻夜未归,可知这是违反了武场的规定?”北齐霄的语气冰冷严厉。
“弟子知错,不应该私自外出,请师父责罚。”小樱儿低下头不敢看北齐霄的脸,想必一定很生气。
“不尊师命,私自外出,无故纵火,无论哪一样,根据北齐家的规矩,她都应被逐出师门。”说话的是复容枫,她正一脸鄙夷的看着夏晚樱。
小樱儿被逐出师门这几个字吓得心惊肉跳,脸色刷白,自己私自外出竟是如此大罪吗?还有她说的纵火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对昨夜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枫儿,不可随意揣测!”北齐霄的语气中加上了怒意。
“霄…”复容枫听到北齐霄的话有些气急败坏,“师父,有人证看到她是纵火犯!赵任,将你昨晚看到的事再清清楚楚的说一遍!”
赵任被复容枫点了名,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弟子昨夜在火灾发生前看见一个人很像夏晚樱,从库房的方向走来。”
小樱儿这下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私自外出的事被当成了纵火后的畏罪潜逃,她急切的向北齐霄辩解:“弟子昨晚头晕昏倒了,被锦哥哥带回府中医治,未事先告知师父是弟子的过错,但是对于火灾一事弟子真的不知情,弟子从来没想过要在武场纵火!”
北齐霄知道小樱儿与此事无关,在听到小樱儿彻夜未归是与锦艺一起时,他的心还是动摇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情感被锦艺捕捉到了。
锦艺冷冷的开口:“昨夜是我将夏晚樱带走的,她头晕昏迷不醒,一直与我在一起。”锦艺说话时一直盯着北齐霄的脸,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到锦艺这句话,人群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这次说的不仅是火灾,更有对锦艺和小樱儿两人关系的猜测,司马依依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们,大家方才住嘴。
“师父,小豆子她真的是头晕昏倒了,我可以作证,是锦哥哥把她带走了,因为着急救火,弟子忘记禀告师父了,请师父责罚我吧。”司马依依不能让小樱儿被人平白无故的冤枉。
“好了,火灾的事会有人详细勘察的,大家不要再做无谓的猜测,此事不可再私自议论,随意诋毁他人,视为与纵火犯同罪。”北齐霄下了命令,大家全部噤若寒蝉,他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
复容枫听到这话怒不可遏,就差一点,她就能除去眼中钉了,北齐霄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就翻篇了,而且还不准大家再议论,这分明就是在袒护夏晚樱!复容枫对夏晚樱的恨又多了一分。
李牧安静地站在人群中,情不自禁露出满意的笑容,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预想之中。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想要收住笑容却来不及了,不知何时起锦艺的灰眸已经紧盯着他不放,李牧立马转身走开,他的算计,他的小伎俩,只要在锦艺的面前都会变成拙劣的表演,失去了从容淡定。
锦艺嘱咐司马依依要多多留意小樱儿的身体状况,如有不适要立即通知他,因为他知道小樱儿自己一定不会主动寻求帮助的,而司马依依一碰到小樱儿的事就变得像个姐姐般成熟,是小樱儿在这虎狼之地唯一可靠的人。
司马依依带着小樱儿回房休息了,锦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也离开了武场。
锦艺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策马往武场后山奔去,他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到了密林深处,他掉转马头,淡淡的扫了背后一眼,说了一声:“出来吧!”
跟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北齐霄。锦艺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一笑抢先开口:“今天吹了什么风,堂堂北齐大人竟然开始跟踪我了?”虽然嘴上带笑,灰眸里却寒若冰霜。
“你昨夜为何会来武场?”北齐霄对锦艺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去的,对于他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方才我已说过,小樱儿身体不适,我来带她回去医治。”锦艺的语气非常坚定,直视北齐霄。
“你怎知她身体不适?”北齐霄这次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或许也可以叫做心灵相通?”锦艺故意说的暧昧,他感觉到小樱儿在北齐霄心里的地位有了变化,不愿相信但还是忍不住要试探一番。
北齐霄的脸色变了,铁青着脸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锦艺的心被冰锥刺入,即悲伤又寂寞,胸口仿佛快要破裂,一向清高冷静的北齐霄,竟然开始对某个人如此执着,他故作镇定,冷冷的回答:“我们是彼此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锦艺不敢看北齐霄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因为北齐霄的一个眼神而失去最后的心防。
北齐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从脚底开始血液流动的感觉渐渐消失,接着是指尖,直到身体深处,如同被冰水浸泡了一般,四肢变得冰冷无法动弹,不能被自己的情感所控制的恐惧和无法遏止的愤怒在他的体内冲撞,全身快要四分五裂。
不知过了多久,北齐霄缓缓的开口:“如果是这样,请你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失去了威严,软弱无力。
北齐霄走了,锦艺的灰眸里留下的是他落寞的背影,爱是什么东西?摸不着也看不到,人为什么要有这种感情,一旦失去喜欢的人,只会徒增悲伤而已!锦艺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凉,我并没有在嫉妒,我只是羡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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