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涛听后一怔,直接反问道:“你有随身空间?”
海棠犹豫了一下,吕涛和她认识不过半天,人品究竟如何,心里完全没底,要是就这么坦坦荡荡把随身空间的事情告诉他,也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默了一息,描补道:“我就是问问,以前很多小说不是写有这玩意嘛,金手指。”
吕涛沉静片刻,道:“自从来了此处,我不光身怀绝技,还耳聪目明了,这算不算金手指?不是我说,我从前可是个大近视啊!五百度,现在比一般人的目力还好些,我太开心了。”
海棠见他没具体说耳力的情况,猜想着听到太多估计很嘈杂吧?
自己倒没获得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武艺是原主自带的,随身空间可能是种补偿?
吕涛见她沉默着好似在思索什么,怕她多想,又问了句,“你呢?什么金手指也没有吗?”
海棠还是不欲告诉他,只道:“我这身体的原主就会武功,话说你也是魂穿?你身体的原主是什么人,是不是也练过?系统应该和你说过吧?”
吕涛点头道:“是个门派里的人物,家中无父无母,我穿过来的时候他刚死被丢在荒山野岭中,我就没打算回去找那帮人了!他们甚至都没打算把我埋起来,真是帮无耻的家伙!而且,你知道吗?他们把我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我真是太惨了!”
海棠同情地看他一眼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些银子给你。”
她去内屋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吕涛,约好了后日一早,在夕水街她二哥的瓷器铺碰面。
吕涛走后,她直接从角门出去,走路去春尽楼。今日大伙儿都在前院商量分家的事情,马车夫和马车都不知道在何处,她不想特意去麻烦他们,毕竟家里已经够乱了。
走了一刻钟,才走到春尽楼。
瓷器铺那小子远远地看她过来,飞快地从里面跑出来,急道:“三小姐,你怎么过来了,家里有什么事吗?今儿管事的和二公子都不在这里,奴听说是……”
“嗯。”海棠知道他要说什么,应道:“他们都不在,你回去好好看着铺子,我有事去春尽楼一趟,不必管我。”
春尽楼中熙熙攘攘,海棠费力挤进去,店铺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在肖远的小屋子里找到他。海棠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擦桌子,见她进来,先是楞了楞,继而道:“许家三小姐?这里头不能随便进来,二公子今日也不在这里,您不若改日同他约好了再来。”
“我知道。”海棠一句话截住他的絮叨,“你家公子受伤了,让我带你入府,锁上门跟我走!”
元贵与她对视,看了一息,不知是信了还是不敢耽搁,默默锁了跟她走。
海棠练过武,脚程极快,她有些心急,可夕水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依旧花了一刻钟才走回许府。元贵跟着她走到许府的角门钱顿住脚,倒退两笔,疑心重重,“三小姐,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海棠不瞒他,直说道:“从肖府大门进去太难了。我估摸着没肖远带着我们,可能门房会拦着不让进去,与其让他们东问西问,不如直接从许府翻墙过去,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元贵心道:您这还不算乱来?
既然海棠已经这样说了,他也已经走到这里……
迟疑一息,元贵磨磨蹭蹭地还是跟着海棠走进了许府。
角门的门房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子,不敢拦着海棠,院里头的人大部分都在前院还没回来,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了沉香榭。海棠带着元贵把自己小厨房里能用的东西,打了个包背在身上,随即翻墙进了肖府。
肖远依旧靠在床沿上。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海棠将元贵留下,急急忙忙回府,她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家里人要生疑了。
海棠赶到前院时,众人已经议完事,三三两两地从松鹤堂出来。
她站在那里不动,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进去,夏荷和秋月和寇管事站在一起。夏荷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见海棠眼角一红,巴巴地叫了一声,“三小姐。”竟似马上要哭出声。
海棠一惊,走近了问道:“寇管事要跟我大哥走?”
一旁站着的寇管事也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拉了夏荷朝海棠行了礼便要走,夏荷被拖着往前走,仍是频频回头望。
海棠心口一闷便道:“我去和爹说,府里头这么多管事的,换个人不行吗?”
秋月一把拉着她,摇头道:“不要去,您和我来,我有话告知您。”
海棠怀着满心的疑惑跟着秋月一直走到沉香榭,关起门来说话。
秋月道:“寇管事喜欢夫人身边的松针,不晓得三小姐看出来没有?这事只有夏荷这傻子被瞒在鼓里,刚才您不在,奴婢却是瞧得清清楚楚,松针姐姐站在夫人背后脸色也不好。她甚至扯夫人的衣袖,但夫人没理会。把寇管事送走,不是大公子提出来的。老爷截下了一位原先跟着大公子的管事,提出让寇管事跟过去。您这会子特意去说只怕也没用,老爷和夫人心中自有掂量。”
海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喃喃地道:“夏荷挺好的,我只怕她去了那边日子不好过。”
秋月也不懂劝慰人,只站着一旁陪她。
海棠莫名其妙忙了一天也累了,晚食的时候金氏喊她过去吃饭,她只说人不舒坦随便扒拉几口便睡下了。
睡着,睡着,做起梦来。
海棠梦见自己双手被绑在背后,坐在一张椅子上,就在她的对面,肖远光着上身也被绑着,身上是条条细细的鞭痕隐隐在流血,黑暗的阴影处有人在说话:“只要你杀了他们俩,我就遂了你这一辈子的贪念,把松针送到你面前来。”
随即,寇管事从暗处走了出来,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
海棠一下就被吓醒了,喘着粗气坐起身来!
“你做噩梦了?莫要害怕,娘在这里。”一把温柔的女声在昏暗的夜色中响起。
海棠一颗心“呯呯”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暗夜里坐了一会,海棠渐渐适合,她转头看向金氏问道:“什么时辰了,娘怎么这会子过来,也不点个蜡烛。”
金氏压低嗓子道:“点了蜡烛说不定会惊动秋月,有些话娘想单独同你说说。”
海棠以为金氏半夜特意过来,大概是有什么秘辛要说,虽说从古至今秘密知道太多都没什么好下场,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想知道金氏会说些什么。
哪知海棠耳尖竖得高高,金氏沉默好一会儿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夏荷,她确实是个好孩子。可是俗话说好,舍不得孩子就套不到狼,娘明日就会找夏荷谈谈,让她去了那边,有事也同咱们通个气。”
海棠觉得她娘只怕是糊涂了,许志远明明才是她亲生的骨血,不是什么狼。
脑子一转,她反应过来,金氏口中的狼只怕是指柳姨娘和柳依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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