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俏嗤笑一声,“你自称大王,那圣上该自称什么?”
“黄毛小子咯。”女子走近容俏,比容俏高出小半个头。
花浮玉见她要欺负容俏,立马站在马背上抬起猪鼻子。
女子勾唇,“有意思的小花猪,本大王今晚要吃猪头肉。”
容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淡淡道:“诶,你的对手是我。”
女子鄙夷地看她一眼。
容俏微笑,笑容甜美,忽然从腰间抽出银鞭,向女子甩去。
女子向后弯腰,曲腿踢向容俏的手腕,容俏避开,两人拉开距离。
女子稳住脚跟,来了兴趣,“看不出小妹妹还是个练家子。”
“嗯,怪姐姐眼拙。”
“......”
容俏再次向她挥鞭,女子腾空而起,跳到树杈上,居高临下呵呵道:“念你初出茅庐,留下马匹和猪崽,姐姐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姐姐把你扔进水井长眠。”
“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容俏飞身袭向女子。
女子以剑相抵,两人在树杈上打斗起来。
花浮玉在马背上跳来跳去,担心容俏吃亏。
但容俏毕竟是武学高手,那名女子抵不住攻势,摔在树下。
容俏纵身落地,脚步稳健,抖鞭缠绕住女子的脖子,“你投毒谋财,心思歹毒,今儿本姑娘要送你去见官,让你知道外面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女子呵呵笑起来,容俏刚想问她笑给屁,只听身后的花浮玉惊呼,“俏妹小心!”
容俏扭头间,一只大雕飞扑向她的后脑勺,动作极快,然而,还有比雕更快的刀气,阻断了大雕的俯冲路线,大雕扑腾两下逃跑了。
“小畜生!”女子对着逃跑的大雕大骂,“白养你了!”
女子看向挥出刀气之人,强烈耀目的阳光包裹他的周身,他乘马前来,芝兰玉树的气质让女子怔然许久,等看清相貌时,惊艳到撑圆嘴巴,“你,你是谁?”
她从未在附近的村镇见过他,看他的衣着,十有八九是皇城人氏,女子咽咽口水,太解馋了。
季修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容俏下令:“上马,启程。”
“不急。”容俏抬抬下巴,“她是山寨的人,我打算先收拾她,为村民出气。”
“臭丫头,口气不小!”女子瞪向容俏,“想收拾我,本大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修远懒得废话,朝容俏甩去马鞭,容俏下意识飞身而起。
季修远腿夹马腹,驱马朝容俏奔去,旋身向上拽住容俏的脚踝,把她捞进怀里,两人落在马鞍上,容俏整个窝进他怀里。
季修远一甩马鞭,骏马噗一声,越过女子朝阳关大道驶去。
花浮玉很生气,在马鞍上跳来跳去,青骢马似乎明白了猪的用意,也跟着前面的马匹奔走。
女子被忽视个彻底,刚要有所动作,一群护卫现身,围住了女子,女子半眯眼,“你们是谁?”
护卫拔剑相向,“送你去见官的人。”
他们并非锦衣卫,而是季修远师门的护卫。
女霸王成了阶下囚,路过的村民惊喜不已,而在他们忽视的角落,一名男子勾勾唇,转眸望向打马而去的白衣男子。
——
容俏被季修远揽在怀里有些别扭,“停,我有坐骑,放我下去。”
“自己跳。”
“你这破马太快了,我怕摔倒。”
容俏拍拍马头,骏马嗷一声,险些把驮着的两人撂下马背,季修远掐一把姑娘的腰,容俏扭了扭,“别碰我。”
“没想碰你,想让你老实些。”季修远拉缰绳稳住马匹,继续前行。
身后的青骢马颠颠跟着,花浮玉被青骢马巅得直翻白眼。
倏尔,一支冷箭袭向前面两人,季修远耳尖微动,揽住容俏踩鞍腾起,避开箭羽。
落地站稳,季修远松开容俏,拽住两匹骏马,花浮玉跳下来躲在容俏身后。
“刺客在哪里?”花浮玉急问。
容俏闭眼判断,依稀听见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左后方。”
“呵呵呵呵……”
一串笑声传来,左后方的草丛中走出一名男子,银发过膝,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肩头插着几支雀翎,手握羽扇。
花浮玉探出猪头,“好美的男人。”
“他美?”季修远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
容俏抱臂大声道:“没你好看。”
随后又补充道:“孔雀男没有白面狐狸好看。”
银发男子闻言雅笑,桃花眼泛着柔情蜜意。
容俏对这种到处放电的男人最是厌恶,“敢问兄台为何偷袭我们?”
“你没资格跟我讲话。”银发男子看向寡淡的季修远,眨眨桃花眼,评价道:“美男子我见过许多,但如阁下这般俊美的,世间少有。”
容俏不服气,挡在季修远身前,银发男子以为她要护夫,结果容俏呵呵道:“说明你见识浅薄,比他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比如玉树临风的商大人,比如筠世子,比如深海鲛人。”
花浮玉一听容俏夸赞他,立马来了精神,在她脚边跃跃欲试。
银发男子:“你口中的商大人可是司礼监兼笔太监商篱?”
“没错!”容俏特骄傲。
“商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你从哪里瞧出他好看了?”
“他哪哪都好看。”容俏越说越没底气,她都没见过“商篱”的真容。
银发男子这才正眼瞧了小姑娘一眼,“那你觉得,我跟筠世子比,谁更好看?”
“筠世子。”
“跟商篱比呢?”
“商篱最美。”
“那……跟你身后的男子比呢?”
“你没他好看。”
银发男子也不恼,眼前的小姑娘摆明了想气他,他偏不生气,摇摇羽扇,“我叫南宫阙,游历到此,刚巧碰到两位的护卫在惩治恶霸,佩服不已,敢问,我能否有幸与两位同行?”
护卫?
容俏扭头看季修远一眼,他带人来了!
容俏顿感气势高涨,嘚瑟地看着孔雀男,“既然知道我们人多势广,就趁早离开,我们不需要累赘,况且,你说你是游客,我就信你呀?”
“我有通关文牒,稍等,我翻找一下。”银发男子作势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容俏:“你是谁不重要,我们不会与你同行,是不是季修远?”
“一起吧。”季修远翻身上马。
“……”容俏转身,朝他比划两下拳头,太不给面子了!
季修远勾住她的腰,把她扔上马背,随即翻身上马,双臂环住她继续赶路。
花浮玉跳上青骢马,刚下发号施令,银发男子随即逼近,速度快到令花浮玉咋舌,他到底是什么人?
容俏扭头看了银发男子一眼,“他是谁?”
季修远:“你不认识。”
“废话。”
“在你心里,我说什么都是废话,所以你不必打听。”
容俏气闷,“他是你的手下?”
“不是。”
“是你兄弟?”
“不是。”
容俏笑嘻嘻揶揄,“是你爱人?”
季修远沉住气,“安静。”
容俏勾下唇,不再讲话。
……
青葱马上,南宫阙勾勾唇,自言自语道:“挺般配呀。”
花浮玉老气横秋叹口气,般配个屁。
“小花猪,你挺有灵性呀。”银发男子揪了一下花浮玉的猪尾巴。
“你大爷!”花浮玉张口就咬。
“敢咬我,一会儿砍了你的猪蹄,变成东坡肘子。”
南宫阙笑容阴森,花浮玉只觉猪脊一凉,尼玛,遇见个变态!
穿梭在树杈上的护卫看着一前一后两个主子,特别头大,南宫少主来了,预感接下来的行程有的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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