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顾名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喝多会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不但没杀了他,还在这想方设法让他爱上自己??!
关键是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一次次被他冷漠无视,从小顺风顺水,遇到莫一这个男人便开始屡屡受挫,上辈子是杀了他全家又睡了他老婆吗?!
顾名在心里把莫一骂了无数次,他洗完冷水澡,光着身子把空调开制冷开到最低,在床上冻得浑身发抖,这一切,就为了明天能感冒。
一个破医生,最多是有点姿色,有什么可狂的!
这世上还有自己追不到的人?!
顾名冻得牙齿都在打架。
***
莫南和莫北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被莫一赶出了家门,兄弟俩在楼下的椅子上呆着,最残忍的是手机和钱包都被没收,只给穿了薄外套。
阳历三月份一早一晚还是挺冷的,这样出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挨冻。
两人坐在长椅上跺脚,四周几颗早已冒出新芽的柳树条,散发着香气随风飞舞,墨绿的冬青后面不知哪里来的两只发情的野猫发出孩啼般的声音,莫北用石子赶走了它们。
“我受不了了,这个世界怎么所有动物都会发情!哥,我们溜到外面的快餐店去吧?”
莫南指指楼上,“你抬头看看窗户,瞧见你大哥的黑影了吗。”
莫南抬起头:“真狠,他还能呆一晚上啊!”
“你忘了几年前,我私自跑出去玩,他就这样呆了一晚上,我没想到我们都20岁了,他还这么狠,我敢打赌,如果我们溜走了,明天的惩罚会更严重。”
两人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逐渐绝望。
实际上在16层的窗口上,莫一只是倒着把拖把放在了那,他早已经躺在了床上,两个倒霉孩子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干巴巴待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两人噙着鼻涕小跑着跑回家,莫一给莫北装上一盒感冒药让他去上学,莫南被强行拉到了诊所。
先是让他喝了碗小米粥,接着让他扫地拖地擦桌子……那碗小米粥消耗差不多的时候,才把活干完。
莫南不停地打着喷嚏,莫一把药扔桌子上,让他吃完药去躺会儿。
“谢谢哥,我再也不敢了。”莫南感激涕零地拿起两粒感冒药,就着水咽下去,到病床上盖上被子躺下。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顾名晃晃悠悠走进来,有气无力地说:“莫医生,快给我看看,我难受死了。”说完就靠在了柱子上,双腿直打弯。
莫南歪过头来,不可思议地问道:“这都能赶一起?”
莫一瞧了眼顾名,原本想赶走他,见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便递给他一个体温计,顾名夹着体温计坐在莫南对面的床上,挑眉:“你怎么也感冒了?”
“都是你害的!”莫南小声抱怨,拿纸擤了擤鼻涕。
顾名按了按自己不通气儿的鼻子,一脸茫然。
几分钟后莫一走过来,顾名憨笑,把体温计递给他。
莫一看着上面的温度39.5°,“都有什么症状?”
“浑身冷,头疼,眼睛疼,鼻子不通气儿,反正哪儿都不舒服。”顾名靠着被子,脸色苍白却还咧着嘴傻笑:“我是不是得输几天液?”
“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不知道。”
莫一没再问话,直接走到药架那边,去配药,莫南还是不停的打着喷嚏,顾名浑身乏力,也没了心思说话。
紧接着莫一端着托盘过来,拿起一支很细的注射器,抬了下眼皮:“露出胳膊,先给你做个皮试。”
顾名坐直身,试图往上卷衬衫袖,试了几次都弄不上去,语气虚弱:“我浑身没劲儿,莫医生,你帮我弄吧。”
莫一瞅了眼挂在旁边的外套,“你看个病也穿衬衫西装?袖口这么紧……起来,把袖子这脱了。”
顾名把扣子一一解开,胸肌腹肌逐渐露出,小麦色的肤色把肌肉承托的更加饱满有弹性,看起来特别迷人。
“帮我扯一下袖子啊,莫医生。”
莫一喉结动了下,眼睛故意看向别处,伸出手帮他扯下袖子,顾名靠在被子上,让整个上半身露在外面,把胳膊一伸。
莫一始终没抬起头,帮他做完皮试,站起身拿起托盘,提醒顾名盖上被子,就走回配药的桌子前,顾名注意到他的异常,咧嘴偷笑,直接脱掉了衬衫躺平身子,把被子拉上来盖上。
过了会儿,莫一过来,看了看顾名的胳膊,便去配药,顾名此刻晕晕乎乎的,鼻子不通气儿难受的不行,怎么躺都不舒服。
莫一把插着输液管的瓶子倒挂在挂钩上,用像皮筋把顾名伸出来的胳膊绑上,很快针就扎上了,一手按着针,一手扯掉橡皮筋,用胶带固定了几个地方,最后调整点滴速度。
顾名一直注视着细心的莫一,吸了下鼻子:“谢谢你啊,莫医生。”
莫一起身,审视着顾名:“你干什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突然感冒,我哪儿知道为什么,你看莫南不也是吗,昨天还好好的,生病的事谁能预知。”顾名说完再次吸吸鼻子,发出不通气儿的响声。
莫一没再问什么,端着托盘回到放药的房间。
顾名在床上翻来覆去,鼻子太难受,干脆披着被子坐了起来,一旁的莫南已经睡着,莫一好像在用热水壶烧水。
过了十几分钟,莫一用自己的保温杯接了一杯生姜红糖水,走过来瞥见顾名在那披着被子,结实后背裸-露在外面,他先把水放在凳子上,从别的床抱了两床被子放在顾名身后。
顾名动了下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上的被子滑落,胸膛再次露在外面。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莫一无奈地把他身上被子扯到脖子处。
顾名盯着莫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扬起嘴角:“我喜欢光着在被窝里。”
“那你干脆把裤子也脱了!”
顾名笑呵呵地问:“真脱?”
莫一对他无语,把水杯递给他,“店里只有这个,你喝点,太难受的话,就用两手食指用力地按鼻子两侧,发热发烫的时候就能舒服点。”
“谢谢啊莫医生。”顾名端过水。“我的手没有力气,你能不能帮帮我?”
“爱弄不弄!”莫一说完转身离开。
“都是男人怕什么。”顾名喝了口热姜糖水,心里美滋滋的,这一晚上的冷风真没白吹。
不知过了多久,顾名迷迷糊糊靠着被子,头往前面抵着就睡着了。
莫一看到后,走过来用右胳膊托着他的头,左手把被子抽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慢把他的头放枕头上,把被子给他盖好。
顾名迷迷糊糊睁了下眼,正好跟近在咫尺的莫一对视,可他因为太过疲惫眼皮又垂下来,睡梦中感觉到莫一抱着自己的头,轻轻的放在了枕头上,他的脸离得那么近,好温暖,想睁开眼仔细看他却没有力气。
刚刚顾名睁开眼的那一刻,莫一怔了下,心跳竟快了半拍,直到顾名再次闭上了眼睛,他的心才平静了些,屏住呼吸把手从顾名的头下面抽出来。
他起身,看着熟睡的两个人叹了口气,回到会诊桌前,店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看病的人,莫一一直忙活着,打吊瓶的加上顾名有四个。
中途顾名被尿憋醒,恍恍惚惚光着膀子下了床,自己举着药瓶就要往外走,头昏昏沉沉站不稳,莫一紧忙上去扶住他,接过药瓶,“要去厕所?”
“我自己去就行。”顾名晃了下头,睁了睁眼睛。
“逞什么能,先把衣服穿上。”莫一把药瓶挂在挂钩上,亲自帮他穿上一个袖子,左边的胳膊还输着液,只能披在肩膀上。
“我快憋死了,就这样吧。”
莫一摘下挂钩倒着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扶着顾名,还帮他扯着衣服。
顾名的烧还没退,加上一晚上没睡,走路东倒西歪,差点摔倒,那一瞬间莫一楼主了他的肩膀,帮他给扶正身体,莫一的脸上没有太多变化,搀着他的胳膊继续走,顾名觉得脸发烫,侧过脸瞧瞧打量着莫一,慢慢往前走。
到了厕所门口,莫一把挂钩给他,提醒他手尽量低一点。
“我这样没办法脱裤子,你帮我解一下腰带。”顾名说得很自然,嘴唇泛白,一转身外套还滑了下去,露出了整个上半身。
莫一赶紧帮他扯回外套,给他披好,低头帮他把腰带松开,头顶贴着顾名的下巴,整个胸膛都尽收眼底,莫一的心又开始迷乱。
看到莫一发红的脸,顾名八颗牙齿都露了出来,他尿完尿,再次提着裤子,让莫一给他弄腰带,这一次莫一似乎淡定了许多,脸上的红晕变得不太明显,这家伙调节的真快!
顾名被莫一扶着重新走回诊所,莫一帮他把挂钩弄好,拿掉外套,给他扯上被子,接着去给别的患者换药。
断断续续有拿药和打针的人进来,顾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睡觉特别不老实总是踢被子,莫一来来回回给他盖了七八次,输完液给他拔针的时候他都没醒。
患者都走了,莫一正在收拾房间,外卖员拎着饭菜走进屋,莫南好像闻到了香味,他坐起身,揉揉眼睛:“都快四点了?!我快饿死了。”
“去洗手吃饭。”
莫一拿着拖把打开后院的门,关上门的那一刻,顾名听到声音,睁开眼眨了眨,伸了个懒腰坐起身,鼻子舒服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他扶着床慢悠悠站起来,穿上西服外套,把一个扣子系上,准备去上厕所。
莫南跑出来,与顾名并排走着,问道:“你怎么感冒的,不会是你也在外面冻了一晚上吧?”
“你别管了,倒是你,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都是你害的,等尿完尿我再跟你讲。”
两人从厕所出来后,莫南把昨天他和莫北被罚的事讲给了顾名,顾名一脸的惊愕,他对亲兄弟都那么狠?
莫南感叹道:“他狠起来自己都不放过,以后你就了解了。”
回到诊所,两人洗完手,坐到桌前,热腾腾的小米粥还有馒头和几个炒青菜。
顾名坐在莫一的对面,单个扣子的V领西装让他的胸肌时隐时现。
他喝了口粥,小声问:“我没开车,你们能送我回家吗?”
没人回答。
“我身体这么虚,我住的那个小区不让出租车进门,我自己估计走不到家门口。”顾名叹了口气:“莫医生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