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还在吹捧着:“能够不费吹灰之力驯服灵兽的你修为一定在金丹之上,这看起来很凶的黑大个也是你的小弟吧,那我做小弟他是二哥,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楼岳翻了个白眼就想走了。
楼鹤笑眯眯看着他,楼岳甚至懒得施舍目光,虽然没人搭理自己,但话唠的精髓就是自说自话:“我叫贺连天,贺家最小的公子哥儿,敢问大哥名字?”
被人炽热的目光望着,楼鹤面色不改,“我是楼鹤,白鹤的鹤;他是楼岳,丘山岳。大哥倒是不敢当,我也只是修仙途中的低阶修士,尚未筑基,不过练气一段的修士。”
不想贺连天猛地倒吸一口,活似在吸珍珠奶茶,还蠢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练气一段就有如此实力,若是筑基了还不翻了天?不行,今天你必须是我大哥,这个把子咱们拜定了!”
楼岳目光都呆了,凑过来小声说:“脑回路如此清奇,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楼鹤也低声回答:“傻的才会好,只希望不是装的。”他清了清嗓子,“拜把子也好啊,我做大你做小,只是你不要嫌弃我们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大哥二哥都是从哪来要往哪去啊?”
三人包了个雅座,痛饮一盏茶,算是天地见证的拜把子了。
楼鹤说:“我们从东土大唐而来,巧遇白帝间,就过来修行修行。”
贺连天面色有异:“那么二位哥哥可看到一片桃花林?”
楼岳神色微动,楼鹤呷了口茶淡定的说:“不曾,莫非桃花林有怪?”
贺连天松了眉头,一笑:“无事,我出城向来是坐传送阵的,还没机会去城外,不过听说外头布着桃花迷阵,妖兽进不来,修士出不得,唯有阵法修行顶尖的修士才极有可能破阵,因为这是阵法世家朝家的第一大阵啊。”
楼鹤呵呵道:“我们倒是听过朝辞说桃花阵的事。”
贺连天眼一亮,“小弟对着桃花阵可是万分好奇呢,昨日你们送朝辞回来不也是在外头吗,当真没见到过?”
“嘶,说没见过就没见过,做大哥的还能骗你不成,朝公子都说了怪哉,不见桃花阵还能怪到我们头上来吗?”
见楼鹤急了贺连天忙给他斟茶,“大哥别气我这不也是一时紧张嘛,对了,哥哥们对朝家五少爷很熟吗,他……他不是能做朋友的人。”
“为何?”
“先前不是有人说了吗,朝辞若不是有着朝花月保着定然活不到今天,咳,二位哥哥凑过来我跟你们说哈,朝家太乱,就连他们自己人都理不清,我先说说五少爷吧,他排行第五,前头有大哥朝歌二姐朝花岁三姐朝花夕,”他大喘一口气继续说,“还有个最为疼爱他的朝花月。这个朝花月生来护短,哪怕不是亲弟弟也疼爱得紧,虽然朝辞朝歌同是个爹生的却不大交好,朝家人暗地里抬高朝歌而贬低五少爷,朝辞就是个庶子,生母是朝家家主外头宠幸的一名艺女,卖……卖那啥的,而朝歌不同,他是大夫人所生,受所有宠爱,朝辞的身份自然就低到泥土里。”
“那刚才下马车的是?”
“哦,那是二姐朝花岁和三姐朝花夕的生母二夫人,早一些年是风华正茂的性感第一美女,朝家家主宠爱的不得了,又有人说是因为二夫人朝辞的生母才早死的,也是,像朝家家主这样风流的人物,怎么会在一介空有皮囊的女人身上吊死的……这不是我说的的,是说书先生说的!”
“人云亦云,谣言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八卦就是图个乐趣,半真半假才有人信,诶?怎么连朝家小姐都来了?”
楼鹤举目望去,凌霄飞马托着辆精美宝车飞下塔门前,驾车的红衣女郎雄姿英发一甩缰绳,回过头掀开车门,里头迈出来一名女子,白衣透蓝,淡蓝色裙摆随她动作翻成浪花,她面容娇羞,跟朝花月似乎极为要好。
见他疑惑,贺连天解答:“白衣女子就是朝花岁,朝花月与她感情好,一名资质出色样貌优越的女修谁不喜欢啊?情人排行榜她定是稳站前三。”他的目光蓦然一凝,惊道,“怎么这五少爷也来了!?”
别看凌霄飞车看起来小,内里折叠了空间装下一座大房子不成问题。看着模样俊俏的男子跳下马车,与前两位女孩子说说笑笑着走进曜之塔。
楼鹤:“其实……我觉得这朝辞公子比那两位花姐姐好看多了。”
贺连天摇头:“朝家小姐如此美丽就像是天上的彩云,凡人男儿怎敢与之媲美?美妙的少女是上天的恩赐,大哥你还小是不会懂的。”
楼鹤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小,像是隐喻一般,“你看起来也小,未成年似的。”
贺连天瞪大眼睛说:“我都三十岁了,要不是这脸看起来稚嫩,我断不会被美娇娘嫌弃!”
楼鹤和楼岳加起来都没这人年龄大。
楼鹤付了茶钱,施施然起身:“那我和你二哥就先离开了,小老弟保重。”
“哥哥们想去哪?是想去曜之塔吗?”贺连天看了看不远处的高耸塔楼,对上楼鹤清明的眸子,笑中带着一抹得意与自信,“我知道关于它的一些传闻,要不要听听?”
楼鹤果真坐了回去:“说来听听?”
贺连天打开一柄白面黑字折扇遮住了脸,其上四个大字“无所不知”显眼无比。
蓝天白云碧空如洗,大多数人来去匆匆都为着自己的事情奔波,耳边是盛夏的喧哗和娃娃脸感情跌宕的说书声,楼岳不是很认真的听着,他看到少主眯眼享受客栈自带的清凉和少年的故事,他不喜欢这个谎话连篇的贺连天,只是移开目光望向高大华美的塔楼。
“二位哥哥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天晚上这里可热闹了,花灯一挂满天的五彩斑斓,来看的人多了,曜之塔前的岔口街道才是真正的水泄不通,平日里不能进出曜之塔的修士都会过来。”
“拍卖会都快结束了,还有其他活动?”
贺连天手里的扇子摇得缓慢的像是没骨头一样,楼岳火气正大不客气抢过扇子,对着楼鹤猛扇。
好凶。
娃娃脸一脸委屈只敢怒不敢言,“是,白天是死物拍卖到了晚上可就是活物了。”
楼鹤:“灵兽?”
贺连天神秘兮兮凑过来,说:“是人。”
楼鹤忍不住骂人:“人贩子?不是,贩卖人口不是犯法么,白帝间居然还支持这些?”
“也不算是真正的人,是化了形的灵兽妖兽吧,鲛人见过没?不能完全说是鱼也不算人。”
“有鲛人?”美人鱼颜值一般都挺高,碰上资质好的怕不是得炒到天价。
“那只是我的比喻,毕竟我在白帝间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过鲛人呢,不过你放心,五年一次的拍卖会肯定有不少人藏着好东西的,到时候我们兄弟三儿个大饱眼福就好。”
谁跟你兄弟,油嘴滑舌还满嘴跑火车。
楼岳眸子一沉合上了把扇子塞回娃娃脸手里,“少爷,你不是说想去拍卖会瞧瞧?”
“唔。”楼鹤对拍卖会不大感兴趣,一来没钱二没目标,他只想进曜之塔看看,总觉得这座塔楼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贺连天立马谄媚着掏出两张纸,“大哥在上,受我小弟不成敬意的礼物!”
楼鹤被塞了两张颇为精美的入场券,好笑着说:“这可价值十枚中品灵石呢,你不心疼?”
贺连天傻傻的说:“反正这拍卖会我也去了好几次,每年都不带重样的,既然我都错过拍卖娘的开场惊艳秀,不妨把这东西送给哥哥们以成人之美?”
“好兄弟,下次有好事一定叫上你。”楼鹤响指一打,图鉴书出现在手,撕下一张纸也赠给小弟,“有什么话写在里头我自会感应到。”
被楼鹤撕下的纸蕴含一定的灵力,写在上头的字他可以感受到。
贺连天宝贝似的捧着普通白纸,毫不夸张的惊叹道:“不愧是大哥就连本命灵器都如此与众不同!那我就回去了,生怕老父亲急了。”贺家小少爷一溜烟不见影,活似赶回去如厕。
楼岳眉头就没松过,还是把心中疑问说出来:“这小子心怀鬼胎说不定另有企图。”
“不要把他想的太复杂,也绝对不能轻视他。”楼鹤捏着薄薄的两张纸发出笑声,“大黑我们走,去看看朝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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