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琪面无表情,视线停留在常明策的下颚。常明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子琪和自己对视。“往往越是装作镇定,越是在掩饰真相。”
“哼,我对你的游戏没兴趣,自己瞎猜去吧。反正怎么猜,都是错。”子琪哼了一声,对他依旧怒目而视。
“哦?我倒是很有继续猜下去的兴趣,你知道乔氏有孕在身,又拿老三作威胁,说明你对老三很熟悉,且在京城待过很长时间,期间和老三或者乔氏相熟。”常明策渐渐捋出头绪,“那么,你应当是潜伏在老三身边很长一段时间,此次尾随他来宣州,拉拢了柳儿,还觊觎追风。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外人面前自居呢?老三的朋友?红颜知己?老相好?”常明策越说眉头皱的越紧,分析半天,这女人最后自己还真不能碰,当真是常明德那小子的老相好怎么办?!
子琪看常明策纠结的一张脸,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怎么,常将军猜出我是谁了吗?”
常明策气恼的站起身,两三下就把子琪绑了个结实,然后一把捞起扔在营帐的角落里。“给爷老实待着,看明天怎么收拾你。”
子琪摔了个狗吃屎,心里确如释负重,起码今天安全了。她爬起身,靠在一旁的矮几上,舒缓被绑的身体。
常明策把人扔到一边,满腹怒气的躺在床上。南越安排的棋子果真遍布朝野官员了吗,连将军府这样审核严密的地方都能插缝进去,自己今天走了狗屎运抓出一个,躲在暗处的不知道多少,越国处心积虑的要复仇,这十年前布的局,让楚国防不胜防。
常明策瞅了眼靠着矮几睡觉的子琪,心下思量如何从她口中探的得更多秘密。
子琪迷迷糊糊的越睡越冷,一个喷嚏把自己给惊醒了,她挪了挪身子,往火盆所在的地方靠近。盆里的炭火烧到半夜已经所剩无几,热量不足,子琪身上只穿着常明策的里衣,哪里能御寒,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她无奈的吸了吸鼻涕,又挪了挪身子。
“再出声老子就抽你!”常明德突然出声吼道。
子琪被吓的一个激灵,身子没靠稳,面朝天倒了下去。刚挣扎起身,一团黑影扑面而来,子琪被砸的再次摔倒。男人的汗味充斥整个鼻翼,子琪嫌弃的用胳膊挥开,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件披风。
一晚上,子琪半睡半醒,又冷又饿,还害怕常明策突然发疯扑过来。常明策却睡得香甜,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对子琪先□□再□□,最后子琪跪倒在自己马褂下,奴颜婢膝。
早上醒来就去监督士兵晨练,又在营地周围转了一圈,昨晚手下的将领寻欢作乐没管束,借集结的机会又训斥了一通。
一上午转眼过去,等用了午膳后回营帐歇息,却看见子琪裹了被子缩在自己塌上。披头散发只露出半张脸,常明策纠结着没动,自己是把她踹出去呢还是扔出去呢?
张泉急匆匆的过来禀报,说是金陵那边来人了,是明威将军府二门的侍卫。常明策让人进来,转身之际将子琪揪了起来。子琪的被常明策提着耳朵,痛的直咧嘴,“放手!”
“给我下来,谁准许你上去的?”常明策将人拉下床,张泉已经带人进了营帐。
侍卫行过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开始禀报何管家的来时的吩咐,“少将军,何管家说柳儿姑娘一切安好,府中并未走失什么人,只是随三爷来的一位婢女,名子琪,并未和府中人一起去金陵,只说借用追风和三爷同行,因行路匆忙,何管家未能派人跟随。如今三爷下令,务必找到子琪姑娘。”
“哦?”常明策勾了勾嘴角,“那你可认识这位子琪姑娘?”
“回少将军,属下在二门守卫,曾见过几次。”
“嘿嘿,”常明策蹲下身拍拍子琪的脸,“我猜的没错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三岁小孩儿都能猜到的事,你得意什么。”子琪跪在地上,不屑的回道。
“那你老实交代自己的来路,省的爷费时费力去查,你也少受点苦。”常明策冷声道。
“哼···”子琪冷哼一声,默不作声。
“呦,你是刚刚睡了一觉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常明策嗤笑,“行,我成全你。张泉!”
“属下在。”
“爷给你找个打下手的,子琪姑娘想吃点苦头,你可不能亏待,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常明策给京城去了封信,把子琪的身份只告知了老夫人,同时老夫人帮忙调查。
但他对此也没抱太多希望,将军府的下人大都是家生子,能半路进府的,不是知根知底,就是已经跟随五六年的,过了这么久再查,也查不到根本。
对外和常明德只是放出话,说子琪姑娘半路被越军抓了去,被迫上了战场挨刀子,幸亏少将军火眼金睛把人救了出来。子琪听了,心底发寒,这话传出去,自己要回越国可就难了。
天寒地冻,子琪起早贪黑被常明策奴役,从一大早报时辰,穿衣洗漱,打扫营帐,到给常明策捏背捶腿,有时候捏着捏着,常明策就色心大起一柱擎天,子琪恨不能一剑断了他的命根子。
更过分的是,有时候常明策忘了吩咐,张泉都不敢给子琪饭吃。子琪虽当了十年丫鬟,却从没受过这样的罪,这样日日的折磨,比上战场还有痛苦几分,更把常明策恨在心底。
常明策却怡然自得,除了每日管理军营日常事宜,就是使唤子琪跑腿,就差喂水喂饭了。有一次使唤子琪跪着给他捏腿,常明策忍不住感叹,“原来二弟和三弟在家过的是这种日子,太堕落太淫靡了。”子琪听了气的差点唾他一脸唾沫。
这一日清晨,子琪给常明策更衣,常明策捏着子琪的下巴对着她脸上一颗痘痘啧啧称奇,“昨天还没有,今天就这么大了,”然后摇摇头叹息,“本来就丑,这样更丑了。”子琪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常明策心里不爽,“可能最近吃的太好了,火气太大,今天就养一养,只喝水吧。”
话音刚落,张泉在营帐外禀报,“少将军,金陵来了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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