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可别放在心上,”送走一行人,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急忙安慰主子,“老太君也是担心三爷的安危。”
“哎,我自是知道的,老太君护短,这次对尚书府恐怕又新仇旧恨一起了。”
“以前也未曾听说,老太君为何会对尚书府有如此大的意见?”子琪被留在外院走廊下等待常明德,半夜黑天无聊的紧,便和守门的妈妈话起府里的八卦来。
“这还得从大爷说起。”守门的妈妈悄悄接了话头。
“哦?大将军?”子琪来了兴趣,抓了把果子递给面前的妈妈,“您快给我讲讲,以后可别让三夫人也触了这霉头。”
“嘿嘿,你可知道,咱们的大爷院子里那位,可是尚书府的表亲?”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子琪听了一脸八卦样子,亲热的搂着对方的胳膊。
“尚书府和将军府自来交好,就起了联姻的心思,可惜尚书府没有适龄的姑娘,只有一位远房表亲,当时老太君也有给自己娘家牵线的意思,据说本来大爷倾心于老太君娘家的一位姑娘,可谁知有一次大爷因公事耽搁,夜宿尚书府之后,回来便要求娶那罗姨娘。”说到这儿,对方递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这事儿里面的猫腻,能瞒得过谁,老太君本就不愿意,对外就说因为是远房表亲,所以,那位进来成了姨娘···后来,听说有一次大爷和罗姨娘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姨娘竟说了句:‘那你何不战死沙场,让人看看你是如何担当的!’”
“罗姨娘果真如此说?”子琪惊讶道,想起那日看见的女子。
“是不是她说的不重要,大爷每年回一次府,对罗姨娘倒是不错,府里人也把她当作正经夫人待着,时间久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老太君性子直,自是不喜欢这种耍心机的,如今老爷和大爷一同出征,她心里当是更加不好受,想起了旧怨。”子琪顺口接话道。
“怎么说不是呢。”那婆子叹道。
“从小便听说‘明威将军’厉害,如今来府里这么久了,就见过两次,大爷到底是什么样子,妈妈能给我说说吗?”子琪撒娇般的摇了摇对方的手臂,憨态尽显。
“那你可问对人了,我可是看着大爷长大的···”那婆子呵呵笑道,吃了个果子开始讲。
常明德被接回将军府,已经是凌晨时刻了,子琪趴在桌上打盹,一个小厮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子琪姐姐,三爷回来了。”
情况确实出人意料,常明德回来了,一身病气,见到躺在屋里的人,子琪竟被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只是发烧吗?”
“本来是发烧,可大夫说三爷这几日郁结于心,气血不畅,晚上饮酒又受了凉,所以比一般发烧更严重一些,不过用过药之后,便可大好了。”
“可是···”床上躺着的常明德,脸色苍白的如同白面鬼,嘴唇还不时的发抖,原本壮硕的一个人,如今竟显得单薄瘦弱,“这个样子被夫人见了,如何使得?”
“所以一定得在前院养着,子琪姐姐,你得帮帮我,等三爷病好了些才能回绿竹苑,要不然我这条小命都要搭进去的。”
“可这如何瞒得过夫人,如今三爷回来了,三夫人定是要过来看的。”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说话时老夫人踏进门厅,身后跟着二爷还有大夫,“你留着伺候三爷养病,其他的一概不许多嘴。”明显来之前,已经知道三爷的状况了。
长江和子琪急忙跪下请安,“是,老夫人。”
大夫诊断完,开始写方子,“三爷本就心气郁结,又有外伤在身,旧伤还没痊愈,又染了风寒。在下的方子可解了内热,却也是活血的药物,对外伤有损,老夫人费心,要多注意三爷的外伤,一旦变化要及时告知在下。这几日更需要静养,减少旁人打扰了。”
“那他何时会醒?”
“这个···过了今晚,明日便会醒了,只是需要随时观察,万不可掉以轻心。”
老夫人点点头,让二爷将大夫送走,回头扫了一圈屋里的人,厉声吩咐:“老太君和三夫人那边,都给我把嘴堵严实了,听见没?”
“是,老夫人。”
“子琪,回去收拾东西,三夫人问起,就说怕过了病气,伤了胎,过几日便回去。每天该和三夫人说什么,心里掂量着!”
“是,老夫人,奴婢明白。”
同飞雪回了绿竹苑,子琪见是霜儿值夜,心落了大半。
“三爷那边醉就醉的厉害,似乎还有些发热,大夫说一两日便好了,怕过了病气给夫人,这几日就在前院歇着了。”
霜儿也没多问什么,只道会通知夫人。只是在子琪转身时,握紧了她的手,小声道了句:“你也照顾好自己。”
子琪心里一暖,不知怎的,眼眶竟有些发热。她回后罩房急匆匆的收拾了些东西,便跟随飞雪赶往前院。
老夫人一直等在房间里,等子琪和长江将三爷收拾妥当,这才站起身,临走时又不放心的训了几句,“务必将主子看好了,若有一点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老夫人。”子琪和长江战战兢兢,急忙跪着答道。
也不知老夫人使了什么法子,第二日一早,乔蓉儿果真没来前院探望三爷。
老太君倒是没人敢拦着,只是有老夫人陪着在场,又是安慰又是唱苦肉计,老太君气冲冲的来,怒火朝天的将伺候的下人们数落一通,气也就散了大半。只是原本要回常府的计划改了,一定要等常明德病好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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