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灵灵腿长,体力好,再加上韩定薪中途又被几个学妹追着寒暄半天,他愣是跑了半天,都没追上那小祖宗。
好在,在一花池边,她停了下来,转身怒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韩定薪没空搭理她,半蹲下身吁吁喘气。
任灵灵哼了声,一脚踢在石墙上,踢一脚似乎仍不解气,过两秒她又踢两脚。
韩定薪忙上前阻止,“不疼啊?”
任灵灵对上他满含关心的眸,气突然消了大半,软了声,“不疼。”
韩定薪看向池边,“我是担心它疼,人石头好好的被你连踢几脚,冤不冤?”
任灵灵当即奓毛,朝他挥拳,嚷嚷,“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不担心我还担心一个没灵魂的臭石头!”
韩定薪呵呵笑着,大掌轻而易举地包裹她的小拳,往他胸口送,“来,想捶几下捶几下,直到你解气为止。”
任灵灵哼一声,把她拳头收回来,“捶你?还不如捶石头。”
说完她就走了。
韩定薪不服气,死盯着石头看,“我这是,连石头都不如吗?”
任灵灵气冲冲地往宿舍走,前头一个身影,同样气冲冲地走来,俩人一撞,怒火一触即发。
一看是刘加,任灵灵怒火愈甚,吼道,“你他妈没长眼吗?”
刘加没工夫理会她,朝前跑,追上凌素素,后者很是无奈,一脸无辜地看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刘加也很无辜,“那你看到我为什么跑?”
凌素素想了半天,“我身上没有鸡蛋,你别再跟着我了。”
刘加被她逗笑了,朝她眨眨眼,“你身上有鸡蛋的香味。”
凌素素很气恼,瞪着他的眼睛突然就红了,“我男朋友已经和我分手了,你还想怎样?”
刘加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任灵灵上前,手轻轻拍了拍凌素素的肩膀,扭头瞪刘加,“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犯抽得很。”
这话刘加就不乐意了,他斟酌再三,“素素,难道你不应该反思下你那前男友吗?为了莫须有的事情就和你分手,疑心是不是太重?换句话说,是他不相信你和我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不相信你,你明白吗?”
凌素素本就压抑着,听他说完,眼泪哇地就出来了。
刘加着急上前,但被任灵灵挡着,把人带走了。
刘加烦躁地捋一把头发,骂了几声才走。
他掏出手机给洛年打电话,让他来皇都一醉方休,谁知那头笑嘻嘻地,“找钱书去,哥我办正事呢。”
说完,他就挂了。刘加盯着手机皱眉,他能有什么正事?
洛年确实是有事,只是不知道正不正。
只见他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上六楼,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了,人有电梯他愣是没坐。
到六楼时,恰好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一间门外头抽烟,眼睛时不时瞟向另一间门,洛年眯着眼盯他许久。
好半晌,那人才看见他,他没有进屋,继续抽烟。
洛年收回视线,抬手在男人另一边的门上敲了敲,直到洛年进门,男人才转身进了他的屋子。
洛年眼眸四处扫了扫屋子,最后视线落在林非身上,她穿着居家T恤和短裤,晃着两条白花花笔直的腿。
林非从屋里拿出钥匙递给他,“我给忘了就带回来了,抱歉。”
考试的时候洛年让她保管的钥匙,林非当时放进包里,就给带回公寓了。
洛年还得感谢她的忘性,否则他也没机会来她的公寓登门拜访。
洛年朝她接过钥匙,朝她挑眉,“林非,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林非淡笑,“没错,是故意的,”她指指门,“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洛年哪能这么轻易回去,好不容易来到她的私人住处,不参观参观岂不是白来?
这么想着,他就四处走走晃晃,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阳台上还养了几盆花,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总之有红有绿,还挺好看。
他看向林非,“你养的花,是不是继承了你的基因,怎么都这么好看。”
林非没理会他的调侃,示意门在他后头。
洛年想了想,准备和她说下方才的事情,“对了,刚才我——”
他止了话头,林非好奇的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阳台的晾衣杆,上面挂着林非的衣物,内内,以及男性里裤,男性突出的那部分随风晃了几下。
洛年抬手,取下男性里裤捏在手里,他盯着林非的眼睛,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林非面不改色,还关心地问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洛年扬手,□□就在林非面前晃,“你这裤子,到底买给谁?”
上次他抢回去的那条,还死死压在他的衣柜底下。
没想到,她买的,不止一件。
林非想了想,正想解释洛年手机就响了,他看一眼,深吸口气接起来,“你们先吃饭,不用管我。”
说完他就挂了,没过两秒他手机又响,这回洛年直接用吼的,“都说了不用管我!”
他嗯了关机键。
林非抽回他手里的内裤,“早点回去吃饭吧,别让你家老爷子担心。”
洛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摁在她肩头,瞳孔很深,“回答我。”
林非想了想,回,“没买给谁,就挂在阳台。”
洛年消化了好半晌,数秒后他才找回智商,阴郁的眸逐渐清明,“你的意思是,买来只是挂在阳台,没什么别的用处?”
“一个人住总得有些防范。”
洛年算是明白了,“你以为买男人内裤晾在阳台人家就会以为你不是一个人住了?每天进出都是你一个人,男人的毛发一根都没见着,你以为人不知道?”
林非看着他,“有总比没有好。”
洛年刚想说话,门铃就响了。
林非过去开门,洛年手搭在她腰上,一转,林非就被转了个个儿,“给我好好待着。”
说完,他走近门口,从猫眼看了看,就返回来。
是那个抽烟的男人。
洛年皱眉,“那孙子总敲你的门?”
林非眨着眼看他,洛年把刚才在门口遇到那人的事和她提了提。
“他之前找我借过盐巴。”
“借口,找一个敲你门的借口。”
林非垂着眼,没说话。
门铃继续响,两秒后,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也响起来。
林非抬眼,对上洛年的眸,后者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左手正对着衬衫纽扣,一个个旋开。
“你干什么?”林非往后退几步。
“你说我想干什么?”洛年歪了嘴角,笑得欠抽。
他把最后一颗纽扣解开,脱了衬衣,男人健硕的胸膛闯入林非眼帘。
林非准备冲进厨房,洛年两步挡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做什么往厨房跑?”
“拿菜刀。”
洛年嘴角一抽,“准备砍我?”
林非抿着嘴没回答。
洛年盯着她数秒,最后转过身不再逗她,走去开门,边走他边解皮带,随意丢在沙发上,林非看着他的动作,离厨房又进一步。
洛年裸着上身把门打开,语气不善,“哪个孙子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门外的男人显然一愣,往下瞟了洛年几眼,最后说是敲错门了。
洛年轻哼着关上门,转身似笑非笑的看林非,“要想流氓知道你家有男人,你家得真的有男人才行,流氓才不会打你主意。”
林非轻呼口气,“谢了。”她把他扔在沙发上的衬衫递给他,“把衣服穿上吧。”
洛年接过衬衫,略一用力,林非就随着惯性往前摔,洛年摊开手掌抱住她,声音很低,“刚才你是,怕了?”
林非挣了挣,“没有。”
洛年收紧手臂,眼底的笑意又深一层,“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要去厨房拿菜刀?”
林非被他调戏得有些火大,蓄着全身力气把他推开,小脸通红,暗暗咬牙,“多谢大忙,慢走不送。”
洛年赶紧收势,正了语气,“怎么说我也算帮你一忙,不打算请我吃个饭?”
林非想了想,回房间换身衣服拿包,“走吧。”
洛年笑眯眯地看她,“你说那人见我没穿衣服,他不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吧?”
林非转身瞪他,“饭还吃不吃?”
洛年立马认怂,“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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