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无言。
我手肘抵着车门托着腮斜眼瞄着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琴酒,他似是感觉我的视线,在他把头转向到我这的时候,我立马收回我那可能有点灼热的视线,看着正前方,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一直到下车,走回琴酒家,坐电梯,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喘息声回荡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呼吸声是那么有存在感,还很碍眼。
我试着憋了会气,等到出了电梯才重重的吐出那口大气,结果就瞥见琴酒那张紧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嘴巴微微露出了呀一条缝,似乎犹豫着要说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又合上了,好吧,他果然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门口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行李好像都在广濑咲良那里。
走到门口,听到琴酒从口袋里掏钥匙的声音,然后……
“嗯?”我木讷着望着他伸过来的钥匙,怎么?还要我帮你开门?你把我当什么了?呵。
我顿时憋着一张气绿的脸一把接过那串钥匙不耐烦地还推挤了下挡在门口的琴酒,利索地开门。
如果梁静茹给多给我一斤勇气,我现在就应该趁着琴酒还没进门就猛地把门狠狠甩在他脸上来泄愤,然而我是个没有勇气的怂货,我不敢这么做。
但是我有勇气把钥匙随意地丢在旁边沙发上,双手环胸抬首望着走进来换鞋好的琴酒,“说吧,你今天到底气什么?”
琴酒一改常态没把外套挂衣架上也索性丢在沙发椅上,向我靠近了几步,我不得不仰视着他,挺好,锻炼我的死亡颈椎,在我有些不耐的眼神催促下,琴酒才开口,“你要搬走?”
“你怎么知道?”我挑眉看着他,我记得他这几天是不在的,所以,“你派人跟踪我?”
很好,琴酒的沉默再一次肯定了我的想法,之前谁说相信我了?你看吧,果然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那你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么?”
“啊?你什么意思?”我摆出一副你不说清楚我今天就准备给你好看的架势。
琴酒把身子一侧靠在长沙发背上,他身高颇高有没有直接坐上去我看不清楚但是他想好好细数我的过错的样子摆得很好,“之前的酒吧,还有今天,你说呢?”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上次去酒吧我的确是有私心的,但是今天纯属是意外了,“这个我可以解释的,纯属意外,刚才在车上也解释过了对不对,再说了,我又没有乱搞男女朋友,我还可以说是你之前带女人回家带坏我了。”
我说完后还觉得我这个反击思路很正确不由得激动地抖了抖腿,不过看到琴酒想打断我腿的眼神我还是肃然立正了,可转念一想我又没做错什么,索性直接学他一样也倚在长沙发后背上,颇有些不服似得抬眸睨着他。
怪欠揍的。
果然半秒后,琴酒有些无力的抬手扶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但我总觉得他想捏的不是眉心,而是我的脖子。
然后就听到他缓缓开口,“明明你之前还挺乖的。”
“呵。”
“……”
我侧过身,整个身体都倚在沙发背上,头往后微微倾倒,扯着熬夜导致的沙哑嗓子说道,“之前都说开了,你怀疑我身份,不信任我了,那我就不跟你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了,累得慌,不如各走各的……”
“但是你一旦离开,我不保证FBI的人会来找你。”
“什么?!”我一下双眼圆睁瞪着琴酒,“所以合着你还是不信任我!啊我胸口真是太难受了,我他妈的,我,我要是想联合别人来害你我早就这么做了,我就想做个普通人,读完大学进入社会……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你还不如放我走呢。”
我喘了口气继续道,“所以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能牵扯到FBI?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害怕,我还不如一直不知道。”
我一副你不要讲我也不想听的纠结神色,只听琴酒无奈的叹息声,他捞起被我扔在沙发角落里的钥匙递给我,“你别想太多,我是希望你继续呆在这里会安全点,离开这里,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懂么?”
我颤巍巍的接过钥匙,支支吾吾的问道,“那、那、那你还信任我么?”
琴酒没说话,只是抬手摁了下我的脑袋。
所以,他到底什么意思?是要保护我的意思么?
“我知道你之前是怀疑我的身份,所以,如果我恢复记忆,对你造成困扰怎么办?你会后悔这个决定么?”
“你现在闹着要走就对我造成困扰了。”
“……那我不走就是了……”我有些不自在的小声回复了,而我的心跳因那句话直接飙升到140了,我真的劝你善良。算了,琴酒就没善良这玩意,那为啥对我这么善良?果然因为我是因为特别的人!我果然是女主角!
隔天回到学校,广濑咲良已经搬来了我的行李,她看着我整夜没睡好的面容,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随即看到她那副笑容的我,当然是立马就地正法了。
不过当放学后看到琴酒熟悉的车后,我也不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噢,不是,稍微再带点羞涩吧。
“你怎么突然来接我?”
“……怕你乱跑。”
“……”行吧。又不让我乱跑乱搞,你又不让我搞,你是想让我单身到老么。算了,谁让我乐意被你管着呢。
不过琴酒也没法一直管着我,毕竟他还得执行自己的任务,顶多有时候会发信息确定我是不是在家,这时候我总会萌生出其实他对我在外面找男人而吃醋了,不过并没有,甚至琴酒还给了我广濑咲良和她哥哥的资料给我,说已经调查过这兄妹的关系,可以相处之类云云。
我觉得他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在处对象,而是害怕对方会对我不利,这让我有种不太好的想法。
我想搞他,而他只想当我爸!
妈的。
所以我说我跟广濑咲良和她哥广濑亚树一起出去玩,琴酒都没异议,行吧,仿佛我跟广濑亚树搞在一起,琴酒也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难道他对我搞小三也没意见么?广濑亚树可是有女朋友的好吧!
朕真的心累。
疲惫得跟兄妹两逛了一圈,我就匆匆告别了,我怕我再搞下去我就要去搞百合了。
不过,我也没想过,琴酒前脚提醒我要注意安全,后脚我就当街被塞进路边的面包车里被敲晕了过去。我只记得我昏迷前就喊了句他妈的,我可不想把这句话当成我最后的遗言,这真的太粗鲁了。
“老大,你确定这能行么?”
“绑都绑来了,还废什么话!”
“可是……”
“害怕就滚回去帮你爷爷拔草种西瓜去!”
“……是种草莓……”
“我管你种什么呢!”
被两个逼逼叨叨的玩意吵到意识逐渐清晰,后脑勺疼痛的感觉在慢慢淡去,发觉自己正坐在椅子上而双手被绳子绑在后背动弹不得,试图动了动脚,也被绳子绑在椅脚上,没搞清楚状态不敢睁眼继续装晕,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讲话声来获取信息。
然而,他们都已经吵了十分钟地瓜是烤的好吃还是煮的好吃,根据之前对话明显是上下属关系居然也能因为这个幼稚的话题吵得不可开交,倒是让我有点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
“我觉得烤的好吃。”我冷不丁的开口。
“看吧!我就说……”
随即那个被称之为老大的声音戛然而止,特别是在对上我瞩目的视线后。
而我也愣了下。
这说话的人不是……不是……那个……
……哈士奇小奶狗么?
小奶狗老大身边的那人也不在意自己被2比1输了,有些怯生生的开口,“老大,她醒了……”
“……我看到了。”
容我先花十秒钟描述下我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周围空无一物且四面无窗这跟我曾经在琴酒那个基地所处的环境类似,墙还是混凝土,头顶也有个悬挂的白炽灯,十分晃眼,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墙壁上用各种颜料喷漆涂鸦写了一大堆需要打马赛克的英文,十分……
嗯……
就那种一猜就猜出来大概这群人就是地痞流氓了,面前站着的两人,除了他的小跟班没有见过之外,另一个人,如果大家可能还有点印象的话,不知道你们还记得这位哈士奇小奶狗的初登场就已经自爆身份,穿着的T恤直接印着黑社会三个字那个。
虽然现在印着的是“我很凶”三个大字。
更加小奶狗了有没有。
尽管现在被绑住的我没有胆子去嘲笑他,但我还是不由得勾了下嘴角。
“严肃点!你现在被我们绑架了!”说话的是小奶狗的小跟班。
“……那你们也说下我为什么被绑架了啊?”没法摊手表示无辜我只能微微耸肩。
小奶狗四处张望了下刚想开口说了个“你”字,又扭头对自己的小跟班招呼道,“帮我拿个椅子来,凭什么她坐着我得站着。”
小跟班:“……”
我:“……”还挺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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