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话

    有时候真心觉得自己课程排得挺满的,就跟高中住校似的早中晚自习,周末还不让休息的那种。

    就是自习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

    比如说今天,就是和那个大概有仇女倾向的基安蒂和看起来像是一个年迈老头的科恩,三人一起训练,其实我还很愿意跟他们一起训练的,因为我只要端茶送水给剪指甲,其他一般就没我什么事了,他们不想应付小孩子,那我也很识趣的就看他们用模拟器一次又一次地击杀下一个任务目标。

    不能抱有多余的情感,如果我是超人蜘蛛侠我可能还会萌生什么各种鬼灵精怪的想法去救人,可我现在除了想自保并没有别的想法,哪怕终有一天并没有人救我出去,我也认。

    哎,果然是看着他们一直在枪击杀人,整个人的心态想法都不好了,所以趁他们还没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偷偷摸摸的离开模拟射击室,结果刚出了门就看到赤井秀一正朝这边走过来,想着自己又没做啥亏心事就关上门朝着他打了声招呼,“嗨,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你训练结束了?”

    “对……对啊。”

    “噢是么,我正好有事要问科恩……”

    说着他便要开门进去,我抬脚努力一把按住他那只要开门的左手,“我想起来你之前教我的动作我还没领悟到,能不能现在再教我点?”

    他妈的,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偷溜出去那就是上告家长!然后来个混合双打!赤井秀一他妈的是按什么心,他之前不是还很心疼我那伤口么,全都是假的。

    “嗯,可以。”

    看他说可以,我也松了口气,我突然后悔自己干嘛不好好待在里面出来作妖,所以说有时候有些事应该按部就班就按部就班,就应该顺其自然的就应该顺其自然,不然可能就跟GALGAME一样点错了一个选项就进入另一个结局。

    人生是不能从来的,但GALGAME却可以,但是我每次通关玩游戏无论结局是BE还是HE只要通关了一个结局,就不想存档从头开始。

    嗯,我懒。

    然后网上百度下真正结局就OK了,并不想从头选择一个我一开始并不想选择的选项。

    “你可真是个乖宝宝呢。”

    “诶?”正在挥拳的我突然听到脑壳上赤井秀一的声音不禁纳闷,我刚才做了啥让他有这种感叹了。

    “你都不哭闹。”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被我妈崩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下,“……你可真调皮。”

    “没办法,我爸妈都太宠我。”

    “其实你在害怕吧?”

    “哈?”

    “你在试探琴酒的底线。”说着还冲我挑了下眉,一副被他说中了模样,真是令人生气。

    “你觉得我一个小孩子能懂么?”

    “就是小孩子才会懂得察言观色。”

    ……神他妈的就是小孩子才懂,这不是应该怀疑下我小孩子的身份嘛!我都这么故作深沉的回了句“你觉得我一个小孩子能懂么”,都他妈的耳聋了么,真不会察言观色。

    我还想拐弯抹角的想让赤井秀一救我,妈的诶,对了漫画里他后来是怎么知道柯矮子就是新一的?

    那种神顿悟能不能在我这里实现下。

    不过似乎是无法阿紫短期内实现了,似乎是谁泄露了这里的根据地,现在正连夜转移阵地,对,连夜,就是很突然的那种,就是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房门啪得一声打开,被惊醒的我还处于朦胧状态的时候就被琴酒一个扛起来狠狠地扔进车后座,然后开车跑人。

    是的,据说是某个细作暴露了这里的根据地,是的,又他妈的不是我泄露的,干嘛把我狠狠地扔进后座里,我脑壳至今还疼着。

    虽然我猜想这可能是赤井秀一泄露的,可是看他跟我们一起转移,那么他应该还没暴露身份,只不过那之后几天没看到他,我猜想可能跟我现在暂住的地方有关。

    某研究所。

    三层。

    宫野志保办公室。

    可能跟赤井秀一不想看到小姨子有关。

    三天前的凌晨五点。

    “这孩子先在你这里寄放几天。”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琴酒的驾驶技术平稳度根本为零一夜上120码,我现在脚步虚晃抓着琴酒的大衣已经是极限,肩上还背着琴酒塞给我的书包,再听到琴酒的话,我就彻底清醒了。

    “哈?她是谁?你不知道我这里很忙的么?”站在琴酒对面被琴酒委托的就是本巨作中还未变小的灰原哀的前皮,宫野志保。很明显,她很嫌弃熊孩子。

    “如果你担心她会对造成困扰的话,不用担心,她有能力一个人在这里生存。”说着琴酒还用脚踹了我一下,让我给宫野志保一个“你大可放心我真的是不会惹事的乖乖女”的微笑。

    我非常积极配合的补了句,“姐姐,我真的不会打扰你工作的。”反正比起跟琴酒在一起,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的几率一下子增长了90个百分比。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好吧,五天之后你必须带走她。”

    “恩。”琴酒说着后又看了我一眼,又选择踹了我一脚,“记得乖一点。”

    我立马为了躲避他的攻击跳着后退几步,无奈道,“知道了啦,你快走吧。烦死了。”

    然而我小声补得那句烦死了,被耳尖的琴酒听到,他似乎又想掏枪了,可是他犹豫了下毕竟在这里开枪太引人注目了,他还是选择踹我,还嘟囔着,“刚把你放出去了就皮痒了是么?”

    “不是,就是你别再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做你该做的事去,我超乖的,不会给你和小姐姐添麻烦的。”

    “记住你说的话。”这句话像是威胁性的瞪了我一眼仿佛告诉我别想逃一般,让我不寒而栗。

    而宫野志保得出的结论却是。

    “你们是父女么?”

    “是。”

    “不是。”

    后来这几天宫野志保只关心在研究上,这个研究就是后来改变工藤新一一生命运的药物了吧,而且她把她办公室里唯一的床铺让给了我睡,她平时就趴在桌上或者在沙发上就衣而睡,有时候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就会说,“要不然我睡沙发吧,反正我这身高也够睡。”

    “你也说什么呢,你还在长身体中,睡软床对你不好。”

    可是姐姐你也在成长发育期,胸部会长不大的,感觉会被打的还是别说了。

    今天宫野志保出去前说了句要去见姐姐就再也没回来,时针已经快指向一点了,凌晨。

    办公室外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在外面工作,陌生,胆怯,恐惧,那一天发生的事突然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我脑前,不想睡也不敢睡,虽然可能这个世界的萝莉控并不是很多,但是果然身边没有其他女性在的话,还是会害怕。

    啊,早知道这几天跟他们处理好关系打探下口风也不至于现在陌生得害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还坐在床上依靠着墙,看着门口,手里握着已经上膛的手(。)枪,昏昏欲睡时,突然伴随着一阵巨大声响和整个房间的抖动让我一下子清醒起来。

    突然的一片漆黑让我不由得站了起来,原本能透过办公室窗户外看到外面的工作人员也全都不见了,十分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此刻特别刺耳的发出“嗒嗒嗒”地声音,又让我有种我他妈的穿越到鬼片里的毛骨悚然感。

    我跑去开灯,发现灯还是不亮,是总电阀关了么。

    不对,不对,不对。

    之前几天其他研究工作人员总是和宫野志保一起讨论到深更半夜,然后有各自回家的情况,也有几个会席地而睡,这种全体消失的情况是第一次见,就算真走了也不可能连总电阀都关了吧,难道是宫野志保也不在的关系?

    以为我也不在?

    可是我他妈晚上他们还分享了便当给我吃,虽然我怕下毒就说办公室里有吃的就拒绝了,不可能不知道我不在办公室这件事。

    我鼓起勇气打开办公室的门,透过研究室外的大玻璃窗照进来的月光,发现不远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应该是还留宿在这里的人,虽然按照一般小说的定律来讲这估计是尸体没跑了,但是我不信邪我偏要去喊醒他,万一他真的只是睡着了呢?

    可越走近,月光照射进来的光度越大,视线也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具已经被旁边门边上倒下来的巨大橱柜而砸到脑袋去世的尸体。

    我倒吸一口气,我还是没逃过这定律,他应该是在这里留宿的人,看来我听到的巨大声响是这个,只是旁边的橱柜怎么就这么倒了下来……

    “轰……”

    房子又开始摇晃起来。

    这让我意识到,他妈的,这是地震。

    地震的强度并不高,只是,只是,倒下的橱柜正好把唯一能出去的门堵住了。

    我他妈的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等死么!!!!

    说起来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一个礼拜?还是八天了?琴酒这么大骗子根本没来接我啊,要是我真莫名其妙死在这种地上我绝对要诅咒琴酒活不过三十干不过工藤新一吃不了辣拉不了屎。

    我坐在桌子底下抱膝恶狠狠的想。哦对,还得配上我肚子正在唱空城计的BGM。

    还没被琴酒训练死,就这样,就像是跟那具尸体一样被一个橱柜砸死,真的是太浪费之前的所作所为了。我他妈的活到现在不是为了让橱柜或者石头砸死的好么。

    屋子还在摇摇晃晃晃动着。这时候真感谢日(。)本这房屋抗震技术,还能再挺一会,但是怕自己快挺不住了,地上全都是从天花板掉落下来的石灰,弥漫在空中,对一个晚上没吃饭没喝水的人来说,真的是十分呼吸困难还特别想喝水。

    我要诅咒琴酒一辈子性(。)无能…………

    “咚咚咚!”门外传来砸门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我刚才还在诅咒的那个人的声音,“还活着么,臭小鬼。”

    我立马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擦着一地的泥石灰跌跌撞撞的跑到门附近,哭喊道,“你他妈的臭傻逼,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这个大骗子啊!”

    门那头沉默了一阵,回复,“看来你还很有精神啊,你在哭么?”

    “哭你麻妈啊哭,老子还活着啊,还不赶紧来救我啊!!这里又黑又脏我肚子又饿……还有尸体……我真的好害怕以为你不会来了……”

    门从外被强行撬开,一道刺眼的电筒光线照在我那被哭花了眼的脸上,“别照我脸啊好刺眼……”

    “那你倒是出来啊!”

    “干嘛这么凶……”我又抽泣着默默的移动过去,爬到那个压着别人脑袋的橱柜上,我只有爬过那个才能出去,而琴酒是不可能帮我把橱柜挪开的,可当时想明确活下去的想法,让我选择爬了过去,橱柜上增加了我的体重,相当于我对那具尸体又造成了一次伤害。

    而此时琴酒的冷笑声让我一下子又清楚意识到,琴酒终究是残酷的,我不能过于依赖他,我被琴酒抓着跑下楼的时候只能默念着,对象不可犯对象不可犯,他已经死了,我没杀人我没犯法……

    完全忘了问他,为什么在地震的时候还要冒着可能震级会变大的危险跑到八楼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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