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
“兴奋？”幸村笑了一下。
“你要看哪个？录像带带了？”
“带了。最近我都把录像带塞包里，随用随拿。”仁王把东西掏出来，狡猾地笑了笑。
“那我们看哪场？”
“迹部对手冢。你看了吧。”
“嗯。真可惜不是被我打败的。”
“噗。”仁王笑了出声，“把你病养好再说吧。空调温度好吗？”
“嗯。还可以。你看这卷录像带是不是很多回了？”
“怎么？我又没在你面前看。你怎么知道？”
“感觉而已。”幸村支着下巴看着对打。
“那你找到方向了吗？”
“找到了，就是有一点模糊。”
“怎么个模糊法？”
“我打算完善我的幻影。但是发现进展很慢。不知道我的方法到底对不对？就还是有点迷茫。”
“进展很慢就还是有进展。你怕什么？”幸村笑了。
“那关东大赛就要来了。我怎么办呢？”仁王眼睛盯着投影顺嘴说着。
“你怎么办？你问我吗？仁王，你确定？”幸村转脸去看他。
仁王的侧脸，潜在昏暗的灯光里，莹莹地发着光，面无表情。
“嗯？怎么了？"仁王转过头来，看见幸村的脸色，有点讶异。
“没有。我只是讨厌别人问我怎么办。”幸村盯着仁王的眼睛。
“是吗？”仁王看回去，觉得很奇怪。
“我只是想寻求一点建议而已，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我知道。”幸村没说话，转了回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下来。
幸村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困住，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怎么办。
每个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吗？
我也问过。在撑着支架走的时候，在被人搀着走的时候，在吃一大把药，数着离手术还有多少天的时候。
但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办。就算他们告诉我，其中的各种滋味还是只能自己体会，只能自己去坚持。
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把它递到你手上，你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只能自己去闯。
黑暗里的那抹光，只能是你自己，只能是你自己执着的那些东西。
“决不投降。”幸村抓住了仁王的手，直勾勾地去看他的眼睛，“我所有能告诉你的只有决不投降。”
“差哪里补哪里，就算进步很缓慢，你也在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过程中你会无数次问这是不是对的，问这种日子还有多久，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往前进。”
幸村转回去，用舌头硬顶了一下下颚，感受其中的痛意，把酸涩感压下去。
“但你不能投降。这条路没有任何人能帮你，你甚至看不清前方，你迷茫。但绝对不要投降。”
一室沉默。
沉重粘稠的气氛在空中挥散笼罩，只有间或的投影声音。
仁王的手搭在座位上，后悔于刚刚提出的这句问句。他忍不住用舌头划了一下牙齿，抿住了唇。
我怎么能？
我怎么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就觉得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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