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过我？”
仁王看着他的眼睛，有点疑惑。
“我的记忆力那么好。在存储库里，怎么搜不到？”
“谁知道你。”幸村把窗帘拉上，把浴室门关了，然后爬到床上。
仁王摸到他身边，在吹过头之后愈发清醒，完全不想睡觉。
他用胳膊支着头，另一只手在幸村身上搞小动作。
“欸，暴雨下这么大，我们怎么特训啊。”
幸村看着手机，“不知道，还要看情况。本来看天气预报不会下雨的，谁知道突然来台风。”
“是啊。”仁王语气可惜，手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别弄。”幸村不轻不重地拍他的手，还是盯着手机，“起来你负责弄吗？”
“我靠？”仁王手停在那里，有点呆住。
“你开黄腔？”
“怎么。难不成在你心里面我也有人设吗？”幸村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没有。我就是，”仁王把手慢慢收回来，“你还比我小吧。”
“是啊。”幸村滑着手机页面，“我比你小。年龄。怎么，你要和我比大小吗？”
“不了不了。”仁王摆着手“没有要和你比，就是觉得你的形象崩了。”
“我并不希望我在你心里有不实的形象。”幸村捏住他的下巴，“我希望我能把我所有面都展现在你面前，无论是好是坏，我想给你看。”
他把手机锁屏放下，把身体压下来，有点沙哑地说：“就像现在，现在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的眼睛倒影着仁王的神情，仁王能从里面看见自己，表情惊愕的自己。
惊讶于幸村突如其来的话，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不是他那么就是毫无来由的话。
幸好是他，幸好是他仁王。
所以能从冰面看出冰下有十倍之多的累积，看出未尽之言，看出深藏的话。
“我想给你看。无论好的坏的。我也想你接受，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就算你不能。”
幸村压了下去。清晰的咬音在仁王耳边响起，“你也必须接受。”
下一秒。粗暴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嘴唇痛意明显，弥漫开了铁锈味。
仁王伸手，有力地捧住了他的后颈，揉搓着，有着安慰的意味。
无法呼吸，唇舌交缠传来的感觉像是电击。幸村的碎发垂下来，痒痒的。
手插入头发，再把幸村扯开，仁王舔了舔破了的下唇，看着眼前人的侵略性眼神，边喘边说。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接受。”
他的手伸下去，却被按住了。
“嗯？”
他有点奇怪地看向对方。
“不用了。”幸村摩挲着他的头发，“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就好。”
“哦。”
仁王从善如流地翻了回去，单脚曲起靠在床沿。
一阵静默。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有些犹豫的开口：“那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不高兴？”
幸村低着头，头发挡着有点看不清他的神情，或者说，是看不出。
“就是，有点烦？”幸村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也许是像你间歇性的需要距离感？”
“哦？我间歇性的距离感需求？那你也有定期时间发作吗？”
“是啊。可能最近都是发作时间。”幸村捏住他手背上的皮，轻轻往上提了提。
“还希望你多多招待了。”
仁王瞪他一眼，“莫名其妙的。好吧。”
眼神又慢慢往下移，“下去了吗？”
“嗯。”幸村伸手关上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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