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恨不能7

小说:我靠大佬来续命 作者:宫词myth
    徐庶面色不善道,“你笑什么,有何可笑之处?”

    “我笑先生孤落寡闻罢了”,唐砚反驳道,神色淡淡道,“即便是神医再世,面对病人怕也不敢自诩自己出手便能扭转乾坤,何况裴兄也才刚收手,你如何就能断定他是胡闹!”

    徐庶胡子倒竖,“你……”

    “住口——”

    这句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口,前者是徐庶才刚开口,后者却是隋云栖,他已经被两人吵得头疼不已,话音刚落,就见地上躺着的隋长安忽然抽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几人一见,立刻惊喜非常,隋云栖立刻就要扑过去搂住儿子,可是手刚挨到隋长安的衣服却又立刻收了回去,似乎是害怕将他惊着,又怕这是做梦,可是隋长安咳嗽完后却忽然自己爬了起来,他转头懵然的看了看将他围在中间的几人,迟疑道,“你们这是……”

    不用说,隋长安这是忘了先前发生过什么了。

    唐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瞬间安心,道,“没什么,只是你再不醒来,我怕是要被徐师爷活活吞了。”

    隋长安不明所以的看向徐庶,却见徐庶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一脸青红交错,好一会才憋出了几个字,脸色难看的道,“方才得罪了唐公子和裴公子,是……是我孤落寡闻了。”

    这是还不甚服气啊,唐砚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不打算在于他计较,笑着摇摇头。

    一旁的隋云栖眼眶发红,道,“我隋某也是对唐公子感激万分。”

    唐砚却摇了摇头,道,“如果隋县令当真感激万分,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隋云栖神色迟疑,一脸戒备。

    唐砚心里疑惑,嘴上却道,“其实并不是什么疑难问题,也不会牵扯到您的政务。”

    隋云栖叹了口气,道,“我大概知道唐公子的意思了,也罢,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尽量回答。”

    他用的是尽量却非一定,唐砚心里略微一动,遂点了点头。

    可是第一个问题,却并非出自唐砚之口,他转头看向裴宋,做了个请的手势,裴宋挑了挑眉,然后慢慢道,“我想知道隋大人是否清楚这棵槐树的故事?”

    他语气散漫,好似无所谓一般,但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敲在隋云栖的心上,唐砚没有料到裴宋要问的居然就是这个,一时间有些无语,但话已经出口,再要收回自然不能。

    隋云栖顿了顿,抬起头说道,“听过。”

    他没说知道,也不说了解,只有区区“听过”二字,好像唐砚酒肆里吃酒,耳旁偶然间听过闲天三说地的几句,挂过耳却从没有在意。

    裴宋笑了笑,抱臂在一旁站着。

    唐砚却很郁闷,明明能问更多有意思的有信息的,却偏偏问了个人尽皆知的,也不知道是这家伙胸有成竹还是胡乱瞎问。

    显然第二个的可能性很大。

    第二个问题唐砚自然不敢指望裴宋脑袋灵光忽然问出什么有建设性意义的的问题,他想了想道,“隋大人,我想知道第一个人失踪是什么时候?”

    隋云栖皱了皱眉头,徐庶道,“这已经涉及政务了。”

    唐砚立刻反驳道,“如果可以,我去打听一番就是,只是比起来,从你们口中得知更简单一些。”

    但唐砚很清楚,打听的无非就是官府里对外宣布的,而真正的第一起失踪肯定只有官府晓得,因为那些人是从那些无依无靠流浪人开始的。

    隋云栖摆了摆手,制止了徐庶毫无意义的反抗,回道,“唐公子,你很聪明。刚开始对外公布的其实并非第一起,而是第三起,只是前两期是一个乞丐和从外地来这里的一家三口中的一个儿子,到云锣镇里来投奔亲戚的,具体时间我们也没办法确定,只晓得是去年腊月中旬前后,因为两人都是跟着城外附近的猎户一块出去狩猎的,遇到雪天,在外面失踪了,从失踪日算起迟了三天才来报案的。”

    唐砚点了点头,心道,姑且算这两人是一起失踪的,那么从腊月到今日算起来怎么也有七八个月了,算来城中却已经有将近十人失踪,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唐砚又道,“我听人说这些人都是在自己卧室里失踪的,可这两个人却又是在郊外,这是否说明这嫌疑人并非只在城中活动。那么我想知道隋县令是当真没有一点线索?”

    “哎哎哎,你这问题……”

    徐庶的又一次抗议被隋长安给打断,隋长安道,“我可以替我父亲回答。”

    唐砚点了点头,就听隋长安喘了口气道,“其实并非一点线索没有,只是这线索实在不足为外人道,那些在卧室里失踪的的确是没有丝毫痕迹,可是有一次,捕快们却在院子里发现了大量的血迹。”

    “血迹?”

    隋长安看了看面色不佳的隋云栖,说道,“这些血迹量似乎很大,但奇怪的是那一家住户并没有失踪人口,事情奇就奇在他们的邻居身上,他们的邻居有个光棍,这光棍幼年时偷东西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瘸了,这瘸子平日里甚是游手好闲。”

    顿了下,隋长安继续道,“这户人家养了十几只鸡,所以捕快们怀疑他家的鸡是邻居那个瘸子偷了甚至直接宰杀了,但要说一口气在失主家一点动静也不出的宰了十几只鸡也不太可能,何况除了血迹其他一点痕迹也无,而且更叫人奇怪的是那个瘸子也莫名失踪了。”

    听到这些,唐砚沉默了下来,却见隋云栖怒视着隋长安,质问道,“你如何得知?”

    隋长安缩了缩脖子,显然还是害怕他爹的,知道自己不说铁定挨骂,只能老实道,“是,是我暗中偷看了您桌上的卷头……”

    说着见自家爹的脸色越发阴沉,又赶忙解释道,“我就看过那一次,也是觉得好奇,真的,就只有这一次。”

    “你……”似乎是拿这个儿子实在没有法子,何况他刚还昏了过去,纵然再气隋云栖也是不忍心真的罚,忍了忍还是斥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偷看卷宗,仔细你的腿。”

    唐砚低头沉思,一边是失踪的人,一边是莫名其妙出现的血迹,如果真是失踪之人偷得,那谁又会一次吃掉十几只鸡,联想到自己。

    唐砚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如果是个游手好闲的,自然毫无家底,那偷这些鸡的如果换做是我,即便我不拿去卖掉,那我也肯定会藏起来一点点吃完,可是宰杀后的鸡肉根本无法保存,如果一次性吃不完剩下的肉坏了铁定会发出恶臭而引人注意的。

    想到这里,唐砚还要张口,一抬头却听隋云栖道,“问题也问完了,唐公子与裴公子不妨去喝点茶,以便我谢谢二位救助我儿的恩情。”

    茶自然是不怎么好喝的谢客茶,唐砚摇了摇头,看向隋长安笑道,“隋公子还是需要大夫亲自看看的,我想隋大人怕是不太方便,我与裴公子还有事,那就先行告辞。”

    唐砚、裴宋二人来去皆是匆匆,看着他们二人背影在假山后面的小道上消失,隋长安幽幽道,“爹,你怎么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隋云栖冷眼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一旁的徐庶气呼呼道,“我的好公子啊,这二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依我看,你以后可是离得远远的。”

    隋长安心中不以为意,道,“方才不还是亏得他们救命。”

    提起这茬,隋云栖的面色忽然一沉,看向隋长安道,“爹从前与你如何说过,不许怒不许急更不许与人争执,你倒好,一连犯了两回。”

    隋长安知道自己这次可是惹的隋云栖真的动了怒,当下果真不敢声辩,可是过了好一会却不见隋云栖训斥,他好奇的抬头偷看自己父亲,却见从来冷面冷心的隋县令却是目光闪烁,似有泪光。

    隋长安心中一惊,大着胆子正面看去却才发觉那可不是什么泪光,而是眼角的余光。

    隋长安蓦的松了一口气,良久笑了笑,心道,这双往日沉沉锐利的眼角里何曾有过那种东西,果真是自己想多了,他的父亲那会是那种在意儿女情长的人。

    正要说话,却听家里的小厮脚步匆匆,道,“老爷,公子,大夫可算过来了。”

    乍听大夫过来,隋长安一双白脸登时面无菜色,极是难看。

    从隋府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唐砚猛然间想起唐锦是傍晚用过云岚观的饭后一定准时进门,抬头看看日头,猜测着唐锦大概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唐砚知道这会回去说不定刚巧就要与唐锦一块在门口遇见,真遇见那可就有些好看了,唐砚琢磨着要像个办法,总之,一定要比唐锦先赶回唐家。

    唐砚左思右想,要提前赶回唐家肯定要在路上要费点时间,想到这里,唐砚的视线不由移到了走在他前面的裴宋的背影上,他顿时有了主意。

    不过他也清楚,裴宋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主,要让他答应只怕难度有些大,但想了想唐锦揪着耳朵唠唠叨叨的模样,唐砚便觉得头疼。

    他定下脚步,做好被裴宋拒绝的准备,前面的裴宋似有察觉,也在这时候停下来转头看他。

    想着早死早超生的唐砚一见忙厚着脸皮凑过去,道,“大神,既然咱们已经算是搭档,你看,我这有个小忙你可否帮助一下。”

    裴宋低头看他,表情可不那么友好,“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唐砚咬了咬牙,脸皮厚到底,索性一把抱住裴宋的胳膊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回去晚了,我娘一定会杀了我的,你看,我一死你一定会后悔的,所以你看这……”

    裴宋似乎很介意被唐砚这样亲昵,脚下退开一步,另一只手揪起唐砚的后领子,将他在空中当了个秋千,无所谓道,“死了也好。”

    唐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对方提溜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连踢带抓好一通扑腾,羞耻的咬牙切齿道,“死道友不似贫道,放心,不会如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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