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医院安全着呢，也不算乱跑。”顾炎竣笑：“你这也太紧张过度了。”
徐铭道：“刚刚就是你说的安全？”
“刚刚不是意外嘛？哪有什么危险。”顾炎竣笑，祁思远在一旁负责点头，就算刚才徐铭没有过来，他也不会被杜宇欺负。
徐铭瞅了他一眼，他立即坐好，眼观鼻鼻观心，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任由他们争论。
所幸他的的检查报告没多久就送了过来，总算将两人的话题给打断了，顾炎竣接过护士拿进来的病例，干咳了一声：“来说正题吧。”
徐铭斜睨了他一眼：“总算不用听你说废话了。”
顾炎竣：“……”
在面对自己工作的时候，顾炎竣摆出了认真的样子，他将报告看了一圈之后才道：“颅内凝血块有一点压迫到了神经，思远你平时会不会时常头痛。”
祁思远点头：“有时候会。”尤其是在他想去想更多东西的时候，就会头痛。
“那就对了，这是因为神经被压迫的症状。”顾炎竣说道：“你现在记忆缺失，也是这个原因。”
祁思远点头，就听到一旁的徐铭问：“会有什么副作用？”
“没什么大的副作用，之前的医生跟你说的没错，血块不大，做手术就不用了，等过一段时间应该会自动消融。”
“后期对身体没有影响？”
“没有，说来也是奇迹，那么严重的车祸，最后只伤了右腿，主要都是外伤。”顾炎竣看着报告说道。
祁思远听着自己的检查报告，还跟顾炎竣要了一份去看，他觉得挺神奇的，这里的人用冷冰冰的一台机器就能查出人的身体情况，都不用号脉。
病历上面那些图片他也看懂，正想要问一下顾炎竣来着，方才还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了阳台，还把门给拉上了。
这是在聊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此刻被强拉过来阳台的徐铭也是同样的问题：“专门拉我出来说什么？不能在他面前说？”
“我看了你之前给我的报告。”顾炎竣说道：“有关于思远前期去精神科的记录，症状似乎有些奇怪，主治医生有说过这个吗？”
“医生提过，说可能是刚醒来没回过神才会这样。”
“哦。”顾炎竣看着病例沉思。
徐铭见他这个表情，道：“有哪里不对就直接说。”
“我看了他原来的病例，然后也联系了他之前的主治医生，那个主治医生说思远前期的症状，似乎有点偏向妄想症。”
“妄想症？”徐铭拧眉：“什么意思？”
“嗯，说是前期他时而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古人。”顾炎竣看着自己记录的资料：“这可能也是后遗症的一种。”
徐铭拧眉，“林医生没跟我说过这个。”
“这也是我们讨论之后林医生突然提起的。”顾炎竣说道：“你有看出那种症状吗？”
被他这么一说，徐铭想起来祁思远之前刚醒来的样子，不过之后再见面，祁思远就正常多了，他也没多想，只当他是被车撞了之后刚醒来才会那样。
将祁思远刚醒来的症状跟顾炎竣说了之后，顾炎竣听完道：“其实也只是猜测，他现在不是暂时住在你那里吗？我怕后期可能会复发，跟你说一声好注意一下。”
徐铭点头：“知道了。”
祁思远在外面等半天，两人才从阳台外面进来，他只知道徐铭进来之后看着他的目光就怪怪的，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一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事。”徐铭走到他身边：“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他还没说话，顾炎竣就道：“回去什么啊，不是说了要补偿一下小远吗？”
顾炎竣笑着走过来，揽住他肩膀：“反正我也快下班了，一起去烟色喝一杯啊。”
“不去。”徐铭毫不犹豫地拒绝，接着提醒道：“现在才三点。”
“三点也可以下班啊。”顾炎竣转头对祁思远道：“小远你也不想这么早回去家里吧？回去那么无聊，还不如跟哥去烟色，那里的调酒师可是一级棒。”
突然被问到，祁思远看他说成这样，有些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你不能去的地方。”徐铭打断他们的对话：“已经跟王伯说了晚上要回去吃饭。”
明显是在拒绝了。
“现在离饭点还早着呢，你们晚点再回家，我刚刚都联系穆尧了，他说可以聚一聚。”顾炎竣道：“你看小远的表情就是很想去。”
祁思远：“……我都可以的。”他只是好奇烟色的酒有多好喝，也不是要非去不可，顾炎竣这是说不动徐铭，就要拉他一起啊。
他看徐铭不乐意去的样子，觉得是去不成了，正觉得有些遗憾，就听到徐铭道：“那就去一会。”
祁思远抬头看他，眼睛都亮了，然后就听到徐铭接了一句：“不过你去了也不能喝酒。”
祁思远笑容还没出来就被灭了：“……”那他还去干嘛？
“好了好了，小远你不用听他的，我可是医生听我的，还是可以喝个一两杯的。”顾炎竣上挑的桃花眼一笑，更像一只狐狸了。
徐铭直接推着祁思远出门，理也不理顾炎竣。
顾炎竣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之后，就光明正大地翘班，跟着徐铭身后一起去了停车场。
来的时候不知道要等多久，徐铭就让司机把车留下先回去，顾炎竣死皮烂脸坐到后座，拒绝开车。
祁思远自己蹦上后座，徐铭把轮椅放到后座去，回来就看到两人说得热闹，顾炎竣堪比交际花，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跟祁思远聊得很熟稔了。
两人此刻正热烈地讨论哪种酒比较好喝，祁思远认真地听着科普。
徐铭看着他们这么熟稔，莫名地觉得不爽，祁思远这么久都没跟他聊那么多话，每次两人相处祁思远基本都在看书，除非他问了话，不然祁思远很少主动搭话。
明明当初见到自己的时候，祁思远一副生疏的样子，怎么跟顾炎竣就这么快聊上了
他启动车子，假装很不经意地插入话题：“把安全带系上。”
祁思远已经乖乖系好了，顾炎竣低头看自己，这才坐到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带，脸上还带着笑意：“我打电话给穆尧了，他说他现在也出发过去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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