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被他这个样子给逗乐了,火气倒是消散了不少,他将祁思远拉起来丢沙发上。
祁思远扑腾着要走,徐铭赶忙抓紧他,免得他给自己的腿造成二次伤害:“你还武功废了,我看你是欠抽了。”
祁思远挣扎不动,干脆趴在沙发上,醉意浓厚的脸上还带着不解:“为……为什么要打我,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啊。”
徐铭:“……”
祁思远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我这样……是不是就很正常一些了。”
正常个屁。
徐铭听着他醉醺醺的话,忍着要将人掐死的冲动,对站在一旁的王伯道:“去拿点冰块过来。”
“好!”王伯赶紧跑去冰箱取了一些冰块过来。
徐铭接过王伯拿过来的冰块,用毛巾包裹了一下之后,就往往祁思远脖子捂。
祁思远原本醉醺醺的快睡着了,脖子内侧突然被塞入冰块,整个人都哆嗦地一抖,灵魂都被冻回来。
徐铭一直看着他,见他一脸震惊的表情,便道:“清醒了?”
被这么来一下,祁思远不清醒也得清醒了,他眨了眨眼看面前黑着脸的徐铭,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干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他只喝了一壶酒就醉了?他以前喝大漠的烈酒都没醉过,这个酒怎么这么烈!!
“清醒了……”祁思远手松了松,想要离他远一些,就被徐铭反手拽住。
“能耐了祁思远,一大早喝酒好玩吗?”徐铭攥着他的手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祁思远欲哭无泪,他是真没打算喝醉,他只是想要壮胆,结果低估了这酒的后劲。
见他迟迟不说话,徐铭冷声道:“我看你病的不轻,是不是在家里太无聊了,得去医院走走?”
祁思远赶忙摇头,让他干什么都行,去医院万万不可啊!
“不去医院。”
“那你好好解释一下,一大早闹腾的原因。”徐铭将他按回沙发上,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震耳欲聋的声音被关掉之后,大厅里陷入一片沉寂,王伯识趣地招呼大伙儿离开大厅,没一会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思远偷偷瞅了徐铭一眼,就对上他冷淡的眸色,他心里暗道糟糕,他本来是想先循循渐进地展示记忆中祁思远的性格。
结果倒好,不小心做过头了,真的是喝酒误事!
徐铭看他低垂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道:“想好借口了?”
祁思远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啊……”
徐铭微眯着眼看他,“所以你要学以前的那一套?”
祁思远本来想点头的,就听到徐铭冷漠道:“你若是敢学以前的那套行事风格来对我,我今天就能把你另一条腿给打断了,然后丢回去医院。”
祁思远:“……”这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打断人腿?他可知道现在这里是法治社会!
他生生把头扭回去,正色对徐铭说道:“我只是没睡清醒,我错了。”
他认错认得快,徐铭的脸色却没有变好:“先去把你这身乱七八糟的衣服换了,头上的东西洗了,再来跟我说话!”
祁思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徐铭这一个样子,还是大着胆子问:“徐先生不喜欢我以前的模样吗?”
徐铭说:“我看起来像眼瞎的人吗?”
祁思远被哽了一下,为了不火上浇油,还是老实地去洗了个澡,换回了王伯拿过来的衣服。
等他从浴室里面出来,别说刚换下来的花衬衫,连之前还保留着的衣服也全部不翼而飞了。
……这是怕他又去拿新的来穿?
他再不愿意,还是得回到客厅,刚过来徐铭就把一杯热牛奶递给他:“先把牛奶喝了。”
“哦。”祁思远接过牛奶,一大早喝酒他也有些难受。
他喝了一口牛奶,坐在单人沙发上,就听到徐铭道:“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祁思远抬头:“什么话题?”
“你想上医院?”
祁思远:“……”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说什么?说他想要模仿以前的祁思远,结果出了岔子?说出来被送医院的几率更大吧。
徐铭迟迟等不到他开口,便先开口,“是因为昨天问你记忆的事情给你压力了?”
“呃……”确实有那么一点原因,不过并不是全部,他只是想要先适应一下以前的祁思远行事风格而已。
徐铭看他的脸色只当他是默认了,道:“你不需要学以前的性格,保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啊?”祁思远慢了好几拍才抬头看他,“什么?”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要是变成以前那副样子,就打断你的腿。”徐铭从座位站了起来,想到自己一大早被这小混蛋吵醒,还发不出火,揉乱了他的头发泄愤,这才转身上了楼。
他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子的吧?
祁思远看着徐铭上楼回去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消化徐铭说的话,总结的意思就是他不需要学以前祁思远的性格了?他是不是要高兴一下?
虽然这么说,不过若是表现得不像个现代人,还是不行的吧。
在老宅里养了快一个月的身体,祁思远的脚伤恢复得不错,最近一次去医院复查了之后,现在他已经能用拐杖走路了。
前几日已经把厚重的石膏给拆掉了,医生说这两天可以开始复建了,祁思远是最高兴的了,他已经受够了要坐在轮椅行动不便的日子了。
他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复建,徐铭照常不见踪影,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徐铭了,这也正常,他住这么一段时间也知道,徐铭是真的很忙。
他有时候跟他去公司就看到他一整天都在处理工作,也知道很忙的时候徐铭一般都是住在市区的公寓里。
自从上次喝酒闹了笑话之后,徐铭再也没有提起关于记忆的事情,他因此轻松了许多,不勉强自己当个纨绔子弟真好。
他现在就想赶紧养好伤,然后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最好离开这个地方重新生活最好,避免了被拉去精神病院的危险。
今天天气还算好,他这会儿手中握着支撑架,正在庭院里做复建走路,王伯站在一旁盯着他,一边念叨着让他不要那么拼。
祁思远已经听习惯了王伯的唠叨了,他大约来回练了一个小时才停下,大冬天愣是流了一身汗。
见他总算愿意停下,王伯拿着毛巾和水过来给他,一边心疼地道:“小远,你这个复建强度是不是太大了?不用那么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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