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有一凤姓的人家,自祖上就是替南宫家大江山守江山的,在北华提及凤家大多数人都会道上一句清廉之家,单是如此倒也算不上什么,毕竟在当朝清官虽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只是这凤家有所不同,这不同之处就是这凤家乃是开国皇帝亲自任命的世袭官位,并亲自允许凤家家主拥有上打昏君,下惩奸臣的权利,这样的荣宠,还能保持本心,非得寻常官家所能相较。
最值得一说的便是这凤家还是响当当的国仗,凤家的大女儿凤遥,倾城之姿,如今被当朝皇帝封为贵妃,享六宫殊宠,入宫一年便产下皇子南宫亦,对于为自己产下皇子的凤遥,晋徽宗更是把她加封皇贵妃位同副后,凤家因此又繁荣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再说除了大女儿凤遥,凤家还有两位嫡系儿子,这大儿子便是当朝有名的兵部侍郎,这凤舒也是当朝有名的美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是这北华官家未出阁女子的夫婿人选之一。再说这小儿子凤卿,因为老来得子,凤家家主凤若峰更是宠爱有加,倒是这幼子凤卿,倒是不负其父的疼爱,自幼便展示出不同寻常的聪慧,且因他幼时生的便是天上童子的样貌,又乖巧聪慧,姐姐凤遥和哥哥凤舒只把弟弟放在手心中疼爱,全家人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在所有人以为凤家小娃必定是娇惯子弟的时候,凤卿确实长成了一位温润如玉的谪仙之姿。
凤卿歪着身子靠在软榻之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动着眼前的琴弦,目光游离没有焦点,他素来不是相信鬼怪之说的人,只是自己能够回道十年前,这让自己说不上来的迷茫。只觉得昨日的种种竟好似一场荒诞无稽的梦。只是......凤卿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喃喃道:“左不过有疼”。
凤一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凤卿醒着坐在琴前,不免一惊,忙到:“少爷醒了便醒了,怎么不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反倒这挨着窗户的地方,若是再染上风寒,可又要让家主担心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给凤卿披在了肩上。
凤卿看着眼前略显稚嫩的凤一,那双可以称得上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漫出了些许笑意,道:“连着歇息了两日,也该去向父亲问安了。”
凤一有心想要劝上两句,却看见自家少爷已经起身,便只能吩咐小丫鬟打了水来,从柜子里拿出月牙白的长袍,一边服侍凤卿穿衣,一边看着他的脸色,半响轻轻地说了一句:“少爷,要不在休息几日,我看您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若是让家主瞧见您这样憔悴,恐怕也要担心了。”
凤卿在铜镜里看见自己身着的白袍,笑了笑道:“走吧,我也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凤一跟在凤卿身后暗自想到,难道少爷失忆了家主不是前几天还来看望的吗。
凤卿走在自家花园里,看着在春日百般争艳的花草,嘴角掠出一丝笑意,心道,既然重活一世,便不要再去招惹那个人了,做不到恨他,便远离他,这一世便为自己而活。
凤若峰看着自己小儿子面带笑意模样,道:“卿儿,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说来给为父听听。”凤卿看着眼前这个双鬓已经发白的男人,险些哭出来,这个便是疼他,宠他的父亲最后却因他而死。看见凤卿双眼发红凤若峰紧忙说道:“卿儿,不想说便不说,怎么都十二岁的男子汉了,还要哭鼻子。”
看着父亲宠腻的眼神,凤卿一把上前抱住凤若峰,半响,说道:“父亲,我想去岐山求学!”凤若峰听见小儿子的话愣了一下,便摸了摸凤卿的头说道:“想去便去吧,男人吗,这一生要总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于此同时,太和殿,冬暖阁
一张宽大的软榻上,被层层帷帐包裹的深处,被子里鼓起了一个包,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卷缩在里面,少年似乎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他的神情时而狰狞,时而哀伤,时而怨毒,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指节被攥的发白,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渗出,很快就浸湿了大片的被子,少年张了张口,渗出写破碎的喘息。
“阿卿!”他小小的嚎叫了一声,仿佛哀伤到极点的小兽,灰暗的气息笼罩了他,他只能痛苦的在绝望中苦苦的挣扎,再也找不到半分光明。
守夜的小福子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掀开帷帐,他却只看见了一个脸蛋红扑扑的睡颜,睡相一派天真满足,仿佛等到了全天下的少年,他紧紧地抱着被子,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凤卿在和父亲问安后想了好久,便决明日一早去皇宫看看姐姐便出发前往岐山,想着此时南宫泽还没有从冷宫中出来,便叹了口气,暗道:“前世,为了你我家破人亡,今生,我只想护家人平安,只想踏遍万水千山。”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