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允你这么做了吗?”高湛一袭白衣端坐在红木椅上,严声喝道。
莫希晏匍匐在他靴前,嘴角带血,脸上印着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她右手捂着脸,很明显是刚刚被打过。
“王爷,奴觉得没错,十万两银票换她不亏。”莫希晏颤颤巍巍地说道,头也不敢抬一下,她的头发凌乱,散落在胸前,身后跪了一地的女子,也皆是颤颤巍巍的不自主地抖动身躯,头低低的扣在地上。
“她是被谁带走了?”高湛没有理她,淡淡的问到。
“奴不知。”莫希晏小声回答。
“听说,你还在她身上下了逍遥散。”高湛起身,站在莫希晏的面前,用手指狠狠的把她的脸抬起来。“希晏,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竟然不知本王的心思。你竟然敢自作主张?你知道本王的手段,你说你这男儿身......p”
“王爷,求您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我跟您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求您,不要……”莫希晏一下子哭了出来,他预感自己大难临头,心里害怕得紧。
“那谁给她一个机会?谁又给本王一个机会?”高湛几乎吼出来一般,将一个褐色药丸塞到莫希晏的嘴里。并命人把她捆了起来,丢进了密室,吩咐隔一个时辰就进去一个彪形大汉与她交合。
密室之中,莫希晏的叫声凄惨无比。高湛在外房面无表情的听着,不时还听到她在喊王爷,喊求饶。可是,他又怎会原谅她。她让她受的苦,需得由他讨回来。
“王爷,刚刚收到一封信。”一个侍卫从屋外进来,递给高湛。
“九叔,十万两白银已还。”高湛看完,眼神犀利起来,将信揉捏成一团,丢到了一旁的碳火里,把玩起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兰陵王府中,斛律恒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偏厅发呆。郑云在厢房里照顾墨雪,她的眼里神情复杂,一夜未合眼。
高长恭每日清晨练剑,这一早,他也像往常一样。只是想到恒加还在他府上,便想着邀他一起。知道恒加在偏殿,高长恭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恒加。”高长恭大喊一声,见斛律恒伽没有反应,便走上去轻轻拍他的肩膀。“怎的这样没精神,一夜未睡吗?”
“还好,只是在想些事情。”斛律恒伽回过神来。随即又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你担心他,就去看她,问本王作甚。本王只是帮你把人要回来,其余的事情,本王一概不管。走,陪本王去练剑,趁着你一夜未眠,本王要欺负欺负你这个老狐狸。”
“不打了,不打了。你又心不在焉,无趣。你想去看便去,怎的这么拖拉。”高长恭说完就回了房,留斛律恒伽一人在院子里。
“恒加大哥,你不用着急,她没事,就是累了还在睡。另外她的毒,我已经验出了药方。只是有两味药,着实难找,应该是周国特有的,我们齐国找不到。”郑云收拾好银针,起身准备离开。“我也累了,我先回府了,有事再派人来寻我。”见恒加点了点头,郑云便走出门去,在门口正好撞上了高长恭。高长恭对郑云嘻嘻一笑,不好意思的说了声“云儿,辛苦你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也辛苦了。”郑云的表情闪现一股妒色,听的高长恭云里雾里的。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恒加,你说我做错了什么?”高长恭嘟起嘴吧,坐在恒加身旁。
“昨夜……你们……”斛律恒伽欲言又止。伴着一阵剧烈咳嗽,墨雪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因为迷药加□□,药效太猛,墨雪仿若大醉之后的人,完全记不清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了。
“墨雪你感觉怎么样?”斛律恒伽关心的问道。
“昨夜莫希晏给我的水,我喝完就晕了过去。现在只觉得头疼,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墨雪扶着头,看着眼前的两人,脑海里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她好像亲了兰陵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望向高长恭。
“都过去了,平安就好。以后不要一声不响的失踪了。”斛律恒加温柔的说道。而后他又转身对高长恭道,“谢了,十万两,日后还你。”
“十万两?是什么?”墨雪惊讶道。
“恒加,为何你要还我?这丫头是你何人呀?”高长恭一脸嬉皮笑脸的问道,眼神直勾勾盯的恒加不好意思。斛律恒伽转过脸,温柔的看着墨雪,似是在等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起来,房间里的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可怕。
“算了,算了。这钱本王出了,不要你还。”说罢,他又把头扭向墨雪,继续说道,“丫头,为了解救你于水火,本王可是掏了压箱底的钱啊!你说你如何报答本王?以身相许如何啊?”
“高长恭!你怎是如此趁人之危的?”斛律恒伽大声喝道。
“哟,恒加你还知道生气,我以为你无所谓呢。平日里不是这么扭捏的人,怎么现在连说句喜欢都不敢了。本王真有些瞧不起呢。”高长恭似怒非怒的激他。斛律恒伽意识到高长恭在用激将法,急急看了一眼墨雪,看她神色复杂,再不于高长恭多言,“云霄,你多多休息,如果你觉得身体无碍,跟我回将军府吧,你妹妹婉儿很惦记你。”
“她还不能走。”高长恭一脸严肃的说,“事情现在没那么简单了。”
“王爷,长广王殿下来了。”侍女巧儿站在门外,对着屋内的高长恭躬身一拜。“本王知道了,回长广王殿下,说本王马上就来。”
“不用劳烦长恭,本王已经过来了。”声音刚落,只见长广王高湛一身白衣,披着一个黑褐色的雪狐披风,大步走了进来。
“九叔。”
“长广王殿下。”恒加看着高湛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高湛只是扫了一眼恒加,而后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女子。连声问道,“云霄,你可还好?”墨雪轻轻点头,微笑说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本王来接你回去。”高湛看了一眼高长恭,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侍卫将一张银票递了上来。“长恭,这十万两,九叔送你了,无需还。但是云霄我要带走。”
高长恭轻轻的笑着,双手接过银票,余光扫了扫斛律恒加,看着他铁青的脸,青筋都进展在脸上。“这十万两,是当初战事急迫,物资吃紧,侄儿找九叔解燃眉之急。昨日本想借翠红楼重开,还于九叔。不曾想,竟抱得美人归。”说完,高肃嘴角上扬,瞟了一眼端坐在床上的墨雪。“今日,九叔亲子登门,说这十万两赠予侄儿,侄儿自然是欢喜的。只是,长恭觉得,云霄姑娘想去哪里,自是要凭她的意愿。对吧?云霄?”
高湛不等墨雪回复,靠近床边,拦腰将她抱在怀里。“本王想要的东西,何时需要问旁人?”
一听到东西二字,墨雪心里似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在这个年代,女人就是一件随意抱走的东西吗?她开始在他怀里挣扎,却反被抱的更紧,高湛宽厚有力的手掌,抓的她的胳膊生疼。她刚想说什么,却被高湛的嘴巴堵住了,一阵狂吻后,高湛看墨雪乖了下来,这才挪开嘴巴,继续向外面走去,出门前还将自己的狐裘解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这一切都看在高长恭和斛律恒加的眼里。恒加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高长恭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待高湛带着墨雪离开兰陵王府,高长恭按住坐在榻上的斛律恒加的手,渐渐松开。“你可知道皇上近日出现了癔症?时常分不清梦里和现实。”
“难道是?”斛律恒加大梦初醒一般,见高长恭点头,继续道,“这大齐的天下,终归是他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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