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天帝寝宫。
天帝将药喝完,咂咂嘴:“可算喝完了,太苦。”
将药碗递给仙医后,仙医便识趣地退下了。
昭晏递过去两个蜜枣:“帝父吃些蜜枣,缓解药涩的。”
天帝一边吃着,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昭晏说道:“昭晏啊,你今年也已经三万两千一百一十七岁了,有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
“啊?帝父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我有时都记不清自己的年龄。”昭晏装傻道。
“别和我打马虎,你自小与期朗一同长大,有没有动过心念?你们一个是未来的天帝,一个是神圣的天女,本来就有传说……”天帝此时仿若就是昭晏的兄弟一样,打探昭晏的秘密。
昭晏立马摇头道:“帝父想什么呢?我只当期朗是妹妹。”
天帝眼神有些暗下去:“真的吗?这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事,可不许瞒着我哦。”
昭晏诚恳地说:“真的,我不骗帝父。”
“那好吧,不过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是吗?”
昭晏立马红了脸:“没有,怎么会?”
天帝见着样子,便更确定了:“是哪个仙女?”
“才不是天上的呢。”昭晏说完后发现露了馅儿:“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谁。”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理解,不过,儿子啊,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感情这事,你若始终憋在心里,只怕就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了。对于喜欢的人啊,是要主动去追求的,尤其你是真心喜欢而对方态度不明的。”天帝语重心长地说。
昭晏说道:“帝父说了这么久的话,一定累了,刚吃完药,快躺下休息休息吧。”说完便扶天帝躺下。
天帝躺下后说道:“确实有些累了呢,不过,我说的这些话,你好好想想,还有,我一直是把期朗当成儿媳看待的,知道吗?”
“我会再想的,帝父休息吧。儿臣告退。”
昭晏匆匆离开天帝寝宫,只觉得脸热得很。刚才天帝提及感情的事情,必央的脸庞一直浮现在昭晏的眼前,虽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昭晏知道自己对必央有好感,却没想到自己对必央的感情竟这么深刻了;虽然昭晏也知道,扬和必央二人互有情愫,可二人迟迟不在一起只怕是有艰难的阻碍,自己这样参与二人中间是不是太不仗义了?还是应该和期朗一样,勇敢追爱、奋不顾身?
昭晏只觉得头都快炸了,感情真是这世间最复杂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了,他们应该也泡好温泉了吧?这样想着,昭晏便向天池走去。
到了天池门口,仙人行礼道:“下仙参见太子。”
“右护将他们还在里面吗?”昭晏点头说道?
“回禀太子,右护将等人刚被传召到德仪殿去了。”
“德仪殿?去那儿干嘛?”
“是德仪女官来,说让左护卫等人泡好温泉之后去德仪殿的。”
昭晏心一沉:“必央上天并未通禀天界各处,莫非有何不符规矩的地方?”于是匆忙向德仪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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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几人泡好温泉出来,天池门口的仙人便将邓德传召他们一事告知,几人换好衣服后便向德仪殿走去。
路上,必央问道:“你娘叫我们过去干嘛?还要我们都过去?”
扬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会是要批评我吧?我才上过天几次啊,哪里知道你们天界的规矩。”必央有些害怕道。
“你先别急,不一定是因为什么事呢。”扬安抚道,可是必央似乎有些炸毛。
期朗在一旁笑说:“怎么?你是不是要去见扬的母亲,紧张了?”
必央道:“怎么可能?只是对未来的推测以便及时采取措施应对罢了。谁像你那样毫无打算、还不会随机应变的?”
期朗气结:“你,你这样一定会被批评的。”
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倒是把紧张得氛围缓解不少。
到了德仪殿,几人一同行礼:“参见德仪女官。”
“免礼。”邓德坐在正位上,殿上气氛有些紧张。“这两位便是太子从凡间请来的朋友吧?”
“在下必央,这是我的神兽,腓腓忧漾。拜见德仪女官。”必央十分有礼数地说道。
另几人纷纷侧目,没想到平日嚣张随性的必央居然也有如此周全的礼数。
邓德仔细打量着必央,一身随性的装扮,虽简单却不单调,眉目间带有一股英气,比寻常仙女多了一份气势,礼数也很周全,声音沉稳清脆,也不怯场,邓德心里对她担心一下子消散,竟觉得十分满意。
“必央,这些日子里,太子能完成任务也多亏了你帮忙。”
“德仪女官客气,能尽一份力也是我的荣幸。”
落古发现事情发展并不像自己设想那样,于是不着痕迹地走出来,和蔼地说道:“必央姑娘年纪轻轻,法力却十分高超,不过,作为本职工作,老仙不得不多嘴一问。”
“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央瞥了一眼落古。
“我想请问,必央姑娘一直跟随太子等人出入各个凶险地方,却不想要任何回报吗?”
必央点点头:“当然没有。”
落古继续问:“那么你是如何参与其中的呢?”
“就是太子需要帮忙,我尽力而已。”必央发现这个笑眯眯的老神仙却不想表面那样和善。
落古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似乎已经帮助太子不止这一件事了,从镇天木被盗到薄山旱灾,再到此番去幻映秘境,难道件件事都需要必央姑娘帮忙吗?”
必央回道:“后来很多事情都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多想便不得不参与其中了。”
“来不及多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并不是不求回报,只是事出突然,你还来不及考虑回报就已经先去帮忙了呢?”
必央眯了眯眼睛,这个神仙处处揪住话茬,似乎是刻意针对一般:“一般什么样的人便会怀有什么样的心思,我身正影直,不需向你解释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落古已经收了笑意:“我之所以以这样恶毒的心思猜测,只是职责所在,确保天庭不被居心叵测之人算计罢了,还望必央姑娘不要恼羞成怒。”
必央沉稳道:“我只是心平气和地诉说事实,我也理解你的职责所在,只是希望这位仙家以后多查证事实,少一些妄加揣测。”
“我只是按照往届实例推测而已,反倒是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真的毫无私心吗?”
这时,殿外通报:“太子到!”
昭晏走进来,邓德起身:“参见太子。”
昭晏道:“女官免礼吧。”
众人一齐行礼:“参见太子。”
“都免礼吧。”昭晏说完面对着落古说道:“落古仙官,必央是我请上天来的客人,不必这样咄咄逼人,若出了什么事情,我一人承担。”
落古跪下惶恐地说:“我和德仪女官只是担心天界的规定和安危罢了,不是针对必央姑娘,还望太子息怒。”
落古此时将邓德一同拉下水,邓德此时却不便推卸责任,一来人确实是她传召来的,二来她难道要说是落古在背后提议吗?那她这个德仪女官位于高位是干嘛的?这也不好解释。
此时,必央说道:“是这位仙官想查明我跟随太子去往各地完成任务的真正动机,女官只是为了天庭规律,让我们在当面把话说清楚、以免有心人背后挑唆罢了。”
邓德虽知担下这责任也没什么关系,日后也有办法再解决此事,不过,此时必央的仗义执言,便让问题简单了许多,邓德心里对必央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落古此时站出来说道:“太子莫气,必央姑娘也说了,我只是公事公办,保证天界的安全、肃清天界的礼仪是下仙的责任。”
一番话说的昭晏也无话可说,只得甩手走上殿,在正座旁坐下:“那便继续寻问吧,只是,落古仙官把语气放柔和些,必央是我的朋友。”
“太子,天界人不可与另两界中的人或魔成为真正的朋友,还望太子把握分寸。当然,若必央姑娘有朝一日因缘际会成功飞升上仙,这自然另当别论了。”落古说道。
昭晏心中更气,但不得不耐下性子说道:“知道了,仙官问吧。”
落古气定神闲地继续问道:“还请必央姑娘给出证据,证明自己并无其他私心地帮助太子完成任务。”
“我现在拿不出证据便是我最好的证据,若我提前准备好证明我毫无私心的证据,那不是才证明我处心积虑、心思深沉吗?”必央反问道。
“这便是强词夺理了。”
“哦?若我也认为仙官你对我有偏见,那请你给出,你对我并无偏见的证据。”
“你我并无任何关系,我没有对你有偏见的理由。”
必央接道:“敢问仙家的仙号为何?”
“落古。”
必央只觉得耳熟,灵机一动道:“你可认识落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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