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祭师与空间

    2、祭师与空间

    祭师是什么？十方主世界，每一界又分三千大世界，十万中世界，无数小世界。围绕世界的创立与管理主要可以分为三类人：界主、天道即世界管理者、祭师。界主创造世界，天道管理世界，祭师作为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为世界带去生机与灵气。三类人中，又以祭师的数量最少，小世界几乎不出祭师，中世界几乎一界才能出一个祭师，大世界倒是多一点，但也在个位数漂浮。

    祭师等级分为见习祭师，祭师，大祭师，祭王，祭皇，祭帝。到达大祭师就可以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随意跨越时间与空间。但这只是祭师的衍生能力，祭师的主要能力是可以利用自然中的一切力量转化为灵力与生机，帮助祭师所在时空内的生物更有生机，比方说把死气转化为灵力等。那些世界管理者们，也就是所谓的天道们最喜欢祭师了，如果说一个世界的男女主角是天道的亲身儿女，那祭师可以说是世界的Bug。天道和界主喜欢本土的祭师，也喜欢旅行路过的祭师。会给祭师送上本土的一些珍贵之物，希望祭师停留的时间长一点，为他们的世界创造更多的生机与灵力。只要祭师不在世界里捣大乱，天道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遇上调皮的祭师，把世界玩塌了，天道也只会上报，让真正的世界主人去找祭师的麻烦。最容易塌的世界是小世界，但能创世的人，一般又不会去找祭师的麻烦。因为只要到达了大祭师这一等级，认真工作的情况下，十年，只要十年，就可以满足一个小世界创世的生气与灵力。十年对已生命无限的大祭师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在这一点上，祭师很厉害，但祭师也有弱点，祭师自己产生的生机和灵力只有一小部分能用于自身，相比于祭师认真工作产生的生机与灵力，能用于自身的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万事万物不是绝对的无法可解，祭师如果受伤，可寻求别人的帮助，请求别人帮忙疗伤。余霜在上一次的旅程中就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祭师，看在同时祭师的份上，她帮那个受伤的祭师疗了伤。

    到达大祭师这一等级，除了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还能开辟一个属于祭师自己的本命空间。余霜现在处于初入祭帝这一等级。架不住当初少年想讨好她，想让她留下来。她的空间内物种几乎囊括了魔界这个主世界的所有物种。余霜的空间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中心处有一平原，百花不分时节的盛开。空间里没有别的建筑，只平原中有一处竹屋，一条小溪环绕而过，汇聚在山脚下，形成了一个大的湖泊。竹屋外设篱笆，篱笆处生长着一棵火红的树，也不知有多少年生了。篱笆内架设了一处葡萄藤，硕果累累。葡萄藤下，有一石桌 ，有两石凳。间隔一两米处粗壮的树枝伸进了篱笆内，余霜索性做了一个秋千，供自己玩乐。平日里，她的空间都是里面的各种精灵在打理，几乎不用她再费心管理。余霜有时候旅行累了，就找一处冰原之地休息。她的等级高，即使是刻意控制了，在冰原之地沉睡了百年，呼吸之间都在创造生机与灵力，而她睡觉时又没法去将周围的生机与灵力散布到整个星球，导致这些生机与灵力在她的冰床周围堆积，逐渐慢慢向外延伸，她的冰床周围的雪莲开得是最好的。收好了周围最好的冰山雪莲，其余的便留下当做她给予这个冰原星球的的馈赠。余霜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手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她进入了一个小世界中。

    此刻在余霜的空间里，她懒洋洋的靠在秋千里，石凳上坐了一个12、3岁的瘦弱小女孩，衣服整齐，但上面有好几个补丁，正紧张的端着余霜泡给她的茶，不知所措。不过当小女孩的目光晃过葡萄时，余霜能明显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余霜随手一挥，一大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已经躺在了石桌上。随即说道：“吃吧，已经洗干净了。”小女孩咽了咽口水，还是说了句：“谢谢姐姐”。才开始动手吃东西。余霜看着她的吃相，明显是饿了好久，连葡萄籽都没吐出来，但是没有狼吞虎咽，吃得急，但依旧能看出至少受过教养。她心生喜欢，再次挥手，石桌上出现了一大盆白米饭和一大碗红烧肉。嘴里还吃着葡萄的小女孩即使见过这个姐姐挥手间葡萄就掉下来了，也还是被突然出现的白米饭和肉吓了一跳。

    “吃吧，吃了才有力气商量接下来的事。”余霜缓缓说道。

    小女孩再次道过谢之后，放下葡萄，直奔着肉和米饭而去。直到女孩吃完，搽干净嘴。她才再次仰起头，说：“谢谢姐姐，姐姐是个大好人。”

    “我可不是当不起你这句好人，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活下去，想要我娘和我弟弟好好的，平安到老。可以吗？姐姐。”小女孩目露期望的看着余霜，余霜想了想，回到：“好，我答应你。”再次挥手，小女孩便躺在了地上，已是昏睡了过去。

    没错，小女孩便是这次的交易人。她生活的年代像是余霜老家蓝星的上世纪60年代，新国建立，人民刚经历了战争不久，根本没有得到足够的修养生息，又遇到了自然灾害，导致普通百姓是吃不饱，穿不暖。看着小女孩才12、3岁，实际上小女孩已经有15岁了。现在是1964年的红星村，小女孩的父亲刚刚去世，家里只剩了她娘和一个10个月大的弟弟余爱旗。小女孩的父亲是和村里的人一起去修堤坝时，被滚落的石头不小心压死的。其实他父亲本来没事的，是推开了被石头吓傻了的小女孩大堂哥余爱国后，没跑及才被石头压死的。小女孩在父亲下葬后哭晕过去后，余霜让她看见了她之后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小女孩姓余，平时在家父母都是妮儿，妮儿的叫着。余家小女孩父亲那一辈，共有兄弟姐妹5个。大伯余成山，娶妻姓刘，生下大堂哥余爱国，20岁，二堂哥余爱党，17岁，还有大堂姐余桃花，15岁，小堂妹余荷花10岁。二伯余成河，娶妻姓张，生下三堂哥余爱军，17岁，还有是双胞胎的四堂弟余爱民和五堂弟余爱生，13岁。三伯余成湖，娶妻姓余，生下二堂妹余梅花13岁，三堂余梨花11岁，还有小堂弟8岁。老四就是小女孩父亲余成海，妮儿她娘姓林，叫林秀。妮儿还有一个姑姑嫁到隔壁村去了，平时都没怎么见过，只有过年才能见着一回。余家爷爷奶奶还在世，但已经分家，爷爷奶奶跟着大伯过。她父亲去世之后，家里只剩下她、她娘和她弟弟。她娘表示不想改嫁，想着把弟弟抚养成人。余家爷爷就提出大伯家和他们家合成一家过。之后也确实是合成了一家过，但是合成一家过并没有让她们家的日子过得有多好。妮儿她娘一天到晚的挣工分，累死累活的也只是让他们母子三人堪堪没饿死罢了。合成一家之后，堂哥们娶妻的娶妻，堂姐嫁人的嫁人。她娘手里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为侄儿侄女添份妆。导致娶进来的两个嫂子对他们家意见很大，家里经常吵架。妮儿到岁数后也没出嫁，就在家里帮着忙。直到18岁时，她从桥上过，两个城里的女知青吵架，她劝架时不小心被推下了河。等被救起来时，已经没气了。小女孩看到了这些事情，求生的意志很浓烈，把余霜给引来了。

    余霜来的时间刚好是她娘表示说不想改嫁了，余家爷爷提出两家合成一家过的时间点。空间里，余霜手一挥，除了生魂外，妮儿的其它魂魄便从身体里出来了，她好奇的看着。余霜安慰她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我相信姐姐。”妮儿说完便带着笑安静的睡去。余霜把妮儿的魂放在了湖泊里的养魂莲里，便进入了妮儿的身体。

    刚从空间出来，她还想着绝对不能按照余家给女孩起名字的排序来，至少妮儿比什么什么花好听多了。但紧接着她就来不及想了，她的肚子涨到无法呼吸了。她在空间里给妮儿的葡萄、饭还有肉，全被吃了，不涨才怪。

    肚子涨得难受，余霜便打算起身出去走走。走道院子里，看到余家的房子是三间土墙房加一个厨房和厕所。这还是她父亲分家时起的房子，那时还没有弟弟，本来打算夫妻俩一间，她一间，还有一间可以做客厅。可是现在却是房子还在，人没了。院子里种了些常见的青菜，长得挺好，就是有点焉了，可以看出最近没怎么照顾这块地。院里有口井，余霜便打了一桶水，浇了地，顺便再转化一些生机放于这块土地上，可以让这块地上的菜长得更好。做完这些，她站在院门口，向下望去，余家的房子修在了半山腰，红星村大部分人家都在山脚。从她刚醒来在炕上睡觉可以看出，这应该是北方。秋收过后，午后阳光还很浓，村里的人都在休息，她没看见行人。过了一会，才看见妮儿她娘带着她弟弟从山脚下上来，她赶忙去接人。回到家里，把弟弟放在炕上睡觉，给妮儿她娘倒了一杯水，等着她喝完了，才听见她说：“妮儿，你爹已经走了，就剩咱们娘三了，以后娘带着你们过，别怕啊。”说完一把把余霜给抱进了怀里。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想如果她回家了，她的妈妈肯定也会这么保护她，照顾她。而现在，她想保护这个和她妈妈一样的母亲，不只是完成与交易人的任务。她也想感受母爱，即使这份爱是别人的，更想尽子女的义务去好好的照顾这个让她别怕的女人。从这一刻开始，她，余霜来过接下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