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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邪皇等三人死死地注视着木小九,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的冷汗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淌着。
“第一招。”
滚滚杀意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涌动着,冰冷、可怖,甚至让三人生出了一种窒息感。
木小九的拳,对着一侧的石壁隔空轰了出去。
霎时间,杀意如潮,随着拳劲一齐出动,直接撞击到了石壁上。这一刻,整个石洞随之地动山摇,似乎即将崩塌了一般。
惊雷一般的闷响过后,烟尘四起,却又被木小九轻轻拂袖给尽数吹散。
第三桐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了那块石壁,却见那石壁竟然直接被这一拳给硬生生的抹去了手掌厚的一层。而那拳劲正中的位置,更是直接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若非没有光亮透出来,第三桐恐怕要以为木小九这一拳,直接将石室与外界打通了。
这一拳,已经超出了绝世高手的范畴了。恐怕只有惊神境之中,擅长攻杀的佼佼者,方能以一招之威做到如此地步吧。
“这一拳,比之魔刀如何?”木小九看着第一邪皇,开口说到。
第一邪皇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木小九笑了笑,左手转而并指成剑。
所有的杀意,在这一刻全部凝结到了木小九的指尖,然后随着木小九的剑指一同击出。
一道黑色的剑光倏然闪过,将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然后同样直奔着那面石壁划了过去。
木小九面色凝重,左手剑指轻动,凌空在那面石壁上一字一顿的写下了“桃花岛”三个大字。剑意为骨,杀意为筋,真气做血肉,这一剑,正是从夺命十三剑中化出的一剑。
冷老和第三桐有些发懵,不明白木小九这是在做什么。如果只是彰显手腕的话,先前那一拳已经足矣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掉自己三人了。后面这一剑,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多此一举。
唯有第一邪皇瞧出了木小九这两招之间的区别,也正因如此,他的目光才突然亮了起来。
或者说,他看出了木小九在向他证明的事情。
三个大字写完,木小九面色一正,突然手腕一转,将剑光又生生收了回来,看的第一邪皇瞬间露出了几分惊骇之色。
而后,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出现了,木小九竟然用那被收至指间三寸的剑光,在他手中那把粗糙的木刀上刻画了起来!
几息时间之后,木小九散去指尖剑光,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更是沁出了几颗冷汗。
他扭头看向了第一邪皇,却见第一邪皇也正看着自己,而且丝毫不曾掩饰面上的激动之色。
“你、你……这是真的?”第一邪皇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了出来。
“是真的。”木小九点了点头“魔刀并不是只能杀人的刀法,我这句话不是用来唬你的,而是一句真心话。”
“木岛主请坐。”因为先前木小九的“小手段”,第一邪皇自然也知道了木小九该如何称呼,他一边挥手示意木小九到旁边石桌处坐下,一边开口道:“不知道木岛主……有何高论?”
木小九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石桌一侧的石凳上,然后开口道:“若我猜的不错,魔刀想来与我方才这两门武功类似,为了追求最强大的破坏力,不惜依靠负面情绪的大量滋生为代价,将内力与诸如杀意、愤怒等负面情绪相结合。”
木小九凝视着第一邪皇“邪皇,我说的可对?”
第一邪皇点了点头“没错,的确如此。”
“那么如此一来,武功的威力固然上去了,但是气走周天之时,负面情绪随之疯狂滋长,这样一来,不论是对内力的控制不够亦或者是对于负面情绪的控制能力不够,都会造成心神为负面情绪所感染,从而失去自我,成为由负面情绪所驱使的行尸走肉。只会杀戮,没有理智。”
第一邪皇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种负面情绪……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心魔,这心魔滋生极为恐怖。若以魔刀为例,则一来像你所说,每次出刀,真气大周天小周天运行,心魔随之滋长。二来若要刀法有所感悟,不仅仅需要去体悟刀法,更需要去体悟心魔,故意将自己沉浸入心魔之中,这便是在刀尖上行走,时间久了,难免行差踏错。”
“武者修行一生,诱惑极多,只要做不到绝情绝性,就依然很容易受到各种诱惑,所以这心魔向来是要尽量避免的。想要控制心魔,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说到最后,第一邪皇的言语中又难免多了几分唏嘘,显然是又想到了当年的那件事。
面对第一邪皇的反驳,木小九微微笑了笑“你看,邪皇你说到点子上了。”
第一邪皇一怔,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木小九。
“你说,控制负面情绪,也就是心魔,没有那么容易。的确,既要与心魔为伍,又要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被心魔所感染,成为心魔的奴隶,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木小九话锋一转“但是,这世界上,既然有难题,就有能够克服难题的人。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类武功他们都无法修炼,因为他们或是心智不坚,或是缺少抵御心魔的办法,甚至可能是因为性子偏激、有什么缺陷,容易受到某种负面情绪的干扰。”
“我不太适合拿来做一个正面的例子,因为最开始我会修炼这样的武功,其实是因为情势所迫。而且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多亏了很多帮助,以及种种机缘。”
木小九顿了一下,复又说道:“但是就在前几天,我刚刚认识了一个朋友,名叫燕十三,方才那一剑,便是从他的剑法中脱胎出来的。虽然他还不能完全掌握最巅峰的那一剑,但是也只需要再对自己的杀意稍加打磨即可。而且,他并没有成为杀意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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