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毒BL,主喵哥视角。会出现叽毒BG。
※看起来好像是替身梗但并不是。
喵哥萨烈 X 毒哥蓝钰
二少叶知风 X 毒姐蓝锦
“认错了人,却没有认错情。”
~*~
萨烈听说会里又来了一个新的成员,是个善用蛊毒的五毒弟子,叫做蓝钰。
他所在的凌绝会,是个接江湖悬赏的暗杀组织,多是来自明教和唐门这类本身就培养刺客的门派。组织里也有五毒弟子,不过都是专修补天的苗医,这还是第一次有修毒经的五毒弟子通过入会考核。
萨烈听说了自然好奇,便与同伴一起去了正厅,想瞧一瞧这位新人。这一瞧不得了,蓝钰的侧脸和他一直在找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萨烈下意识地就跑到蓝钰身边,捉着他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来。凑近了仔细一看,对方黑色上衣包裹着的身材平坦,喉结微微凸起,显然是个男人。
“抱歉,认错人了。”萨烈不好意思地说,松开了手,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萨烈。”
蓝钰笑着看了他一眼:“没关系。我叫蓝钰。”
萨烈望着他,心里想,真像。
~*~
深夜,萨烈从外头回来,带着一身寒气与淡淡的血腥味。
他擅长近身暗杀,一对弯刀在顷刻间便能取人性命。好处是只要近身便能保证得手,坏处便是每次任务总要染上污血。虽说每次得手之后,他便会就近找到水源草草清理一番,但冷水既不舒服又无法彻底洁净。好在会里设有热水澡堂,能让他们在任务结束后得个放松的去处。
在外间脱了衣服,萨烈便绕过屏风,进了里间。没想到,已经深夜了,这浴池里竟然还有人。他眯着眼,透过雾气看过去,瞧见了一张让他在意的脸。
是蓝钰。
萨烈走过去滑入浴池,问他:“这么晚了还来泡澡?”
蓝钰点了一下头:“习惯了。你才完成任务?”
“是啊。”萨烈应着,也没什么好聊的,便安静地泡澡了。
苗钰以蛊毒杀人,一般是不会与目标近身的,每次他执行任务回来,都干净清爽得很。萨烈不常在浴池里见到他,原来他是选着深夜才来。
萨烈克制着自己不去看蓝钰,但总感觉蓝钰好像在看自己。他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撇眼扫了过去……蓝钰真的在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
蓝钰见他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却也不慌张,笑着说:“你平时不也偷偷在看我。怎么啦,我看你就不行了?”
萨烈没料到对方发现了自己平日里的小动作,一时有些窘迫:“我……你生的好看。”
“真的吗?”
蓝钰问完,还朝他这边挪了过来,又凑到他眼前盯了一会儿。他的眼里带着一点紫色,看久了好像能吸走人的魂。
“不是因为我长得像谁?”蓝钰迎着萨烈有些吃惊的目光,伸手在他的肩膀和上臂之间轻抚游走,低眉浅笑,“见我的第一日,你就认错了人。你知不知道,那时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萨烈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蓝钰看着他笑,凑的更近了。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已经蓄势勃发的状态。
“有感觉了?”蓝钰倾身在萨烈的耳边低语,“要不要跟我试试?”
萨烈无法拒绝。他甚至伸手抓住了蓝钰的腰,迫使对方与自己紧密贴合。
“蓝钰……”
~*~
第二日,萨烈醒来,发现蓝钰躺在右侧,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
夏季炎热,他们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萨烈掀起薄毯来,看见蓝钰腰侧各有一片红痕,与原本在那的暗紫色蛇形纹身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尤为诱人。萨烈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蓝钰似乎对他的臂膀情有独钟,在上面留下不少吻痕和齿印。
昨晚做得有些过了。萨烈放下了薄毯,有点苦恼。蓝钰点着了他心头的火,烧得他理智全无。他们在浴室里翻起了浪,回到寝室后还差点拆了床。
“蓝钰。”萨烈喊他,用没有被抱住的手去捏他的脸。
蓝钰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摇头躲开了萨烈的手,转回来又在他的大臂上咬了一口。萨烈使的双刀,两臂肌肉都练的结结实实,被蓝钰咬了也不痛不痒。
“你是狗吗?这么爱咬人。”
听到萨烈的玩笑话,蓝钰也不恼,侧脸贴着他的手臂,眼睛看了过来,乖巧地叫了一声“汪”。
萨烈屏息了一瞬,然后翻身将人按住,低头吻住了这张爱咬人的嘴。
许久,蓝钰推了推他,萨烈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放过了怀里的人。
“我还要去制蛊,耽误不得。”蓝钰抹掉了自己唇边的一点水渍,朝他眨了眨眼:“晚上我再来找你。”
萨烈看着他,勉强压下了晨起后的火,从喉头挤出一个“嗯”字。
蓝钰笑了。
~*~
萨烈要去寇岛执行一件查探消息的任务,上头很凑巧的将他和蓝钰分在一起搭伴。
虽说他们两人在夜间纠缠了已有半年之久,但白日里的相处仍是看起来清清白白的同僚,偶尔眼神交换时不经意的暧昧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旁人看不出分毫。
去往寇岛要从扬州乘船,而下一班船还要一个时辰才靠岸,两人便在郊外的茶馆里消磨时光。正喝着茶,听说书人讲着有趣的故事,萨烈听见远处有人喊蓝钰。抬头望去,来人一身黄衣背着巨剑,是藏剑山庄的人。
蓝钰神色慌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他站起来应了声:“姐夫。”
“你这大半年跑哪里去了?锦儿成天念着你。”被蓝钰称作姐夫的藏剑弟子先是跟蓝钰叙了一句家常,才注意到桌边还坐着萨烈,朝他拱手,做了自我介绍,“你好,在下叶知风。”
萨烈站起来回了礼,报上了在外行走用的假名:“陆凌。幸会。”
等两人见过礼,蓝钰便推着叶知风往外走。萨烈坐在原处,隐约听见蓝钰在用谎话搪塞他这位姐夫,大意是他做的是安稳的营生,让姐夫照顾好他阿姐。等蓝钰送走了叶知风再返回来,便瞧见萨烈打趣的眼神。
“你还有姐姐?”萨烈问他。
同为杀手,原本不该过问对方的私事,但萨烈对自己的床伴实在是好奇极了。凌绝会里多是没有家室和亲人、或者断绝了关系的独行者,毕竟有牵挂的人不会来做这种刀口舔血的活计。蓝钰实在是与众不同,不仅是第一位通过杀手考核的五毒弟子,竟然还有关系亲近的姐姐。
蓝钰似乎不想多谈,他摸着茶碗的边沿,含糊地应了一声。
见他不想说,萨烈本打算换个话题,可看着蓝钰的侧脸,忽然心念一动,低声说了一个苗语的名字。蓝钰没有看过来,可是摸着茶碗的手却滑了一下,茶汤溅了一点出来。
萨烈激动地抓住蓝钰的手,追问:“她是你姐姐?”
“是。”蓝钰承认了,接着他盯着萨烈,眼神和话语皆是警告,“她已经嫁进藏剑山庄了,你别去打扰她。”
萨烈下意识地反驳:“我没……”
他突然反应过来蓝钰到底在担心什么,随即有些恼怒。可他同时也意识到,他没有必要跟蓝钰解释什么,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合得来的床伴而已。
~*~
这一次的探查行动还算顺利,拿到了重要的情报。只是两人的气氛却一直很僵,除了任务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交流。
回到凌绝会的一个月后,萨烈再次在深夜的浴室里巧遇蓝钰。不过与第一次略有出入的是,他先进的浴室,然后听见声音一抬头,与掀开门帘进来的蓝钰撞上了视线。
他们已经一个月有余没有说过话了,更别说什么独处或者亲密接触。可是,萨烈隔着雾气看着蓝钰腰侧的蛇形纹身,总能想起以往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痕迹,这水面下的小东西就不甘寂寞地冒头了。
“怎么不下来?怕我吃了你?”萨烈挑衅地问仍站在入口处的人。
蓝钰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回嘴道:“你想吃就直说,用这种小孩的伎俩……”他摇了摇头,走到浴池边滑了下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萨烈也就毫不客气地开始享用眼前的美色。小别胜新婚,时隔一个月的肌肤之亲,差点没在浴室里掀起巨浪。
事后,萨烈躺在自己寝室里,任身旁蓝钰抱着自己的手臂,如同之前每一个亲密的夜晚。
“蓝钰。”
“嗯?”
“你阿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找她报恩。”
那是萨烈还未加入凌绝会之前的事了,惹上的仇家也是匿踪的高手,他重伤逃入山林,晕死前看见一双挂着银饰的脚。醒来后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苗族打扮的女子。对方并不太会说官话,养伤的几天里,一番艰难交流也只知晓了她的苗语名字。
女子照料了她几日,某天匆匆回来比划着有危险,让他赶紧逃。萨烈以为是仇家又寻来了,打算护着这位苗医离开,谁知对方推了他一把,转身踩着轻功就跑了。后来他才回过味来,恐怕是她也遇上了麻烦。
自那以后他便想找到这位救命恩人,只可惜那间山林小屋再无人迹,他去苗疆几次也打听不到恩人的事迹。若说最初有什么旖旎的情思,也早就被漫长的时光消磨没了。初见蓝钰时,他以为终于有机会报恩才过于激动,却被蓝钰误会了。
蓝钰过了一会儿才回:“我知道。阿姐和我说起过,我那日……”他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和盘托出,“阿姐原来吃了很多苦,如今隐姓埋名嫁给了姐夫,住进了藏剑山庄才安稳下来。我入了这行,便不敢再去见她。你能理解吗?”
萨烈这才明白蓝钰在担心什么,点头应了:“我知道。如今我不去打扰她,便是最好的报恩。”
接着他忍不住与蓝钰说:“那天,是你看起来太诱人,和旁的都无关,你懂吗?”
蓝钰听了,轻咬了一口他的臂膀,还拿牙磨了磨,状似抱怨地说:“说得好像你喜欢我似的。”
“就是喜欢啊。”萨烈笑着回话,拿手指去戳蓝钰的脑门,“你呢?那天实在大胆,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是哦,一眼就看中了你美好的□□,不行?”蓝钰说完继续拿萨烈的臂膀当磨牙的玩具。
萨烈与他玩闹,之前脑中一闪而过的疑问便忘了问出口。
~*~
萨烈还是去了藏剑山庄,不过此时他已经退出凌绝会有很长一段日子了。蓝钰失踪之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地方。而当时没能问蓝钰的问题,现在他都知道了答案。
蓝钰这么在乎他姐姐,为何还要来做杀手?因为他要寻仇,仇家正是凌绝会的一个高层。他想方设法通过考核加入了凌绝会,日日谋划,甚至不惜以自己为饵,也要取了那人性命。
萨烈是在蓝钰打算执行最后的计划时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当时还不知蓝钰与高层结仇的原因,但他不愿蓝钰以自身性命为筹码去搏。可他还是晚了一步,等赶到现场时,高层已经死于非命,而他只看见蓝钰逃走的背影,徒留地上一滩血迹,显然受伤不轻。
凌绝会的人追着血迹到了悬崖边,下面是巨浪滔天的猛河,便认定凶手活不了。可萨烈不信,没见着尸身,那就是还活着,他总有一日会找到蓝钰。无人知道他与蓝钰私下的关系,之后他找了借口退出了组织,专心寻人。
只可惜,他沿着猛河寻找了数月,仍是没有一点有关蓝钰的踪迹。但是他没有放弃,他无法放弃。当年找不到恩人蓝锦,只是觉得遗憾,而如今,蓝钰的名字却像是一块巨石,整夜压着他的胸口,教他在睡梦中也喘不过气来。
他想念蓝钰。想他张扬的笑容,想他尖锐的虎牙,想他好看的纹身,想他热情的温度……可睁眼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蓝钰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加入了凌绝会,那与自己的纠缠又算是怎么回事?蓝钰从不提自己的过去,也不谈未来,更未明确表露过情思。萨烈原来想的是来日方长,总能打破蓝钰的心防。可如今他却忍不住去想,难道自己只是他走向末路之前最后的消遣吗?
萨烈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苦闷,便打定主意要去见蓝钰的姐姐。他认为蓝钰若是还活着,应该会想法给蓝锦报个平安信。原来答应过蓝钰不去打扰蓝锦,可如今他不得不抓住这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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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风见萨烈拿着蓝钰的一只银镯找来了,便带着他去见蓝锦。蓝锦如今官话说的很不错,见了萨烈后便追问弟弟的近况。萨烈没敢说实情,只说外出时突然失踪,自己也在寻找。蓝锦很是失望,说不出多的话来,叶知风便将萨烈带了出去。
“你说实话吧。”叶知风脸色也很难看,“是不是他找人寻仇出了事?”
萨烈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怎么知道?”
“果然。”叶知风叹口气,“那日在扬州见过你们,我便总觉得不对劲。他护了锦儿这么些年,总是不顾自己的安危……”
叶知风与他说了实情。当年逼得蓝锦背井离乡、四处逃命的罪魁祸首,正是凌绝会的那个高层。那人为了一种特制的种在蓝锦体内的蛊,从诱骗到陷害到追杀,手段用尽。后来蓝锦在叶知风的安排下改换身份,隐居在藏剑山庄内,可那个人仍在追查她的下落。
“我以为将锦儿带进山庄便能护住她,可小钰一直放心不下。那日在扬州分别时,他最后跟我说,以后可以安心了,让我和锦儿好好过日子。我当时愚钝,没有察觉到他……唉……”
得知了蓝钰的过去与执着,萨烈并未好过多少。蓝钰究竟将他当作什么呢?这些事情,他最后只能从旁人嘴里听来。
萨烈缓了一会儿,问叶知风:“你就这么信任我?”
他与叶知风只在扬州见过一面,想来蓝钰也不曾说过他们两人的关系,怎么叶知风就敢带他来见蓝锦,还将这些秘密说与他。
叶知风看了他一眼,略微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左手上的银镯,与萨烈带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给你的时候没说镯子的意义?”
萨烈摇了摇头。
那是他们冷战后又和好后的某一天晚上,蓝钰和他在外头闲逛时偶遇,便买了酒菜寻了个小山亭一起赏月。喝到一半的时候,蓝钰就不老实了,借着酒意装疯卖傻,硬说自己是客人,要来嫖萨烈这只野猫。萨烈被他闹得没法,抱着他在山亭里折腾了小半夜。
之后回程的路上,他与蓝钰说笑,向蓝钰讨要嫖资。蓝钰白了他一眼,随手就摘下了左手上几只银镯中的一只给了萨烈。当时蓝钰给得那么随意,萨烈以为不过是寻常首饰而已,玩笑中便接了下来。这银镯是蓝钰第一次送他的东西,所以他一直贴身藏着,却从未想过它还有特殊意义。
“这是他们母亲为他们准备的成人礼。锦儿和我成婚的那一晚,将镯子从自己手上取下交给了我。她那时官话说得不太好,想了一会儿才指着这镯子与我说——”叶知风说到此处,似乎有些害羞,“镯子是她,与我朝夕相伴。”
萨烈摸着银镯上的纹路,想起那晚蓝钰将镯子递来时的模样。夜色很深,他当时应该看不真切,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记忆里的那双眼,应该盛满了柔情。
他将银镯慢慢地套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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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叶知风传信的时候,萨烈已经找人找到海边去了。
信上只简单六个字:妻弟已归,速回。
萨烈将信塞进怀里,转身跑去了码头,乘船赶去藏剑山庄。到了庄里叶知风的住处,远远便看见蓝锦在院子里晾晒东西。
“阿姐!”萨烈急急地喊了一声。
萨烈之前在藏剑山庄小住的那几日,因着银镯的缘故,蓝锦已经将他视为了家人,萨烈也随着蓝钰叫她阿姐。
蓝锦见他来了,脸上也是喜色,赶紧过来将他往屋里带。萨烈随着她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看过来的人。
“蓝钰……”
看起来瘦了许多,但脸色还算好,额角多了一小块疤痕,不知是不是那一晚受伤所致……无论如何,人好端端地坐在这,冲着自己笑。从萨烈收到信开始,一直焦躁的心在这一刻也安宁了下来。
“我还没做完活,你们先聊。”蓝锦很体贴地出了门,让两人独处。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萨烈冲过去紧紧抱住了蓝钰。他觉得自己快要哭了,不想让蓝钰瞧见自己丢脸的模样。
“萨烈,我回来了。”
“嗯……”萨烈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鼻音,勉强压了压,委屈地问,“怎么这么久?”
蓝钰顺着摸他的头发,像是在给猫顺毛,慢慢地与他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那夜他跳崖之后,顺着河往下飘,好在他是熟识水性的,才在下游挣扎着上了岸。虽然他受伤不轻,但运气不算太差,上岸的地方能远远看见村落。靠着以往跟蓝锦学的粗浅的补天决心法和急救手段,让他抗到了爬进村落求助的时候。
他在村里赤脚大夫那儿养了一个月有余的伤,才能正常下地行走。因为担心自己被凌绝会寻仇,也不敢随意外出,就在村里躲了起来。前不久,他揣测风头已过,就离开村落打听消息。出来后观察了许久,他发现凌绝会不仅认为凶手已死,还压根不知道他是凶手,这才敢来找蓝锦。
“是你做了什么吗?”蓝钰最后问他。
萨烈点头,与他说了自己是怎么替他做了收尾工作。当日萨烈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看见蓝钰逃跑的人。他在会里资历不浅,说话也有几分力度。在他的运作下,最后事情被定性为高层遭遇寻仇,蓝钰撞见后阻拦凶手,重伤了凶手,但在追逐中不慎与凶手一同落崖,不知死活。
“难为你了。”蓝钰听后叹息了一声,“我听姐夫说,你为了找我,退出组织了。”
萨烈知道蓝钰在介怀什么,他原先跟蓝钰说过,他落难来到中原,无依无靠,是凌绝会的一个中层收留了他,教他谋生的本领,他将对方视为义兄,才一直为凌绝会效命。
“我以前觉得待在那里就是我的归宿,可是我后来遇见了你,事情就变了。”萨烈蹲在蓝钰身前,抬头看着他,“你才是我的归宿。”
蓝钰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蓝钰,我爱你,你可以给我一个家吗?”
“我……”蓝钰刚开了口,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伸手摸到了萨烈左手手腕上被袖子盖着的银镯,笑了笑,“聘礼你都收下了,择个吉日嫁到我家来吧。”
萨烈高兴极了,他站起身来,抱举着蓝钰转了两圈。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他捏了捏蓝钰瘦了一圈的腰,嘟囔着要给他养回来。
“萨烈。”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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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钰进凌绝会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可是他没想到会遇见萨烈。
他是来做要紧事的,本不该触碰情爱。可是在浴室里,他看着那么诱人的结实臂膀,还有偷看自己的那对浅褐色眼眸,还是没忍住去招惹了萨烈。
他或许没有未来了,本不该轻易许诺什么。可是在山亭外,他听着萨烈玩笑话里的“你要对我负责”,借着未退的醉意,将定情信物当作嫖资送了出去。
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本不该有遗憾的。可是在河流里,他想着萨烈温暖的怀抱和热情的亲吻,便生出了强烈的求生欲,一直撑着命悬一线的自己。
蓝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能再欺骗自己只是贪恋萨烈美好的□□。如果能再见到萨烈,他不会再逃避了,他要亲口告诉他——
“我爱你,我想为你而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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