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意人多精明，尽管恨的牙痒痒，面上的客套还是少不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本以为是乖张的小猫，谁知原来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他拱手向柳悦赔罪，“不知者无罪，还请柳姑娘见谅。以后生意上的事情都好说。”
柳悦也不是存心责怪，只不过能得到方文复这句口头承诺，还是意外之喜。于是立马就喜笑颜开。
变脸之快，让人咂舌。
虽然生意人都有着三言两语就能拉近距离的特殊技能，但是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在，柳悦跟沈新立说话时就不能那么随意了。
至少是现代的不少事情都不能说。
就在这时，刘掌柜让人过来敲门，说是找柳悦。
她在独善楼可谓是一战成名，经常有慕名而来的人想尝尝她的手艺。
不疑有他，柳悦跟着来人便出去了。
谁知柳悦前脚离开，方文复立马露出好奇的神色，凑到沈新立跟前。“说说。”
沈新立一脸高深莫测地喝着茶，“说什么？”
“短短几天就让一个妙龄少女一口一个‘哥’，这事不值得传授一下经验？”
沈新立放下茶杯，“我记得表姐前两日来信，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方文复的夫人正是沈新立的表姐，其人美艳不足，泼辣有余。
自从跟方文复成亲后，秦楼楚馆这种地方就成了禁区。
方文复抖着声线吐出两个字，“叛徒！”
柳悦跟着那人没有去厨房，反而转了个弯，去了另一个雅间。
雅间里，刘掌柜跟张大厨正满头大汗站在那里，身子微微佝偻，很是恭敬卑微的样子。
而两人对面，一位妇人正坐在那里喝着茶。
妇人梳着归云髻，上面别了不少簪子，还有一支一摇三晃的金步摇。
没看过真货也看过电视剧，能在头上别满朱钗的人，不用看衣裳就知道，身份肯定不一般。
虽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柳悦还是乖巧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听到那位妇人问道：“这位就是独善楼的新甜品大厨？”
虽然带着倨傲的态度，但那似乎是常年处于上位的人自身携带的气息，倒不像是存心看不起人。
刘掌柜抹着汗应道：“回周夫人的话，正是。”
那妇人将茶盅轻轻搁置在桌上，丹凤眼瞥了过来，“抬起头来我看看。”
柳悦很想骂街，这种挑丫鬟一样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但是刘掌柜都这样低声下气，她也不敢太放肆了。
她在独善楼能怎么随意，还是仰仗了沈新立的态度，如果真的惹了麻烦，她相信沈新立二话不说就能把她卖了。
于是佯装乖巧，实则憋屈的抬起头。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几眼，便道：“那便是她了。”
刘掌柜立马千恩万谢，然后扯着柳悦袖子就退了出去。
柳悦一脸懵被拉进来，再一脸懵被拉出去，整个人都恨不得化身为大写的“懵”字。
不等刘掌柜站稳脚，就问道：“掌柜的，怎么回事？”
她不瞎不傻，肉眼可见地知道这里面并不简单。
刘掌柜看了一眼跟在他们后面出来的张大厨，脸色有些不好看。
柳悦注意到了他的这个眼神，却没有多说话。
“里面那位是曹太守的夫人。”刘掌柜一句话交代了里面那妇人的身份，就火急火燎的对柳悦叮嘱道：“曹夫人近来胃口不好，往日喜欢的甜品如今都有些看不上眼，柳悦你是否能做出一些改善胃口的甜品？”
柳悦心说，我又不是大夫，还能改善胃口？
不过这活儿自己不接手，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接手了。
——没看到跟在后面的张大厨都是一脸丧气的模样吗？
她记得山楂有开胃的功效，于是便问道：“那日我用山楂做的另一种冰粥，似乎就有开胃功效，不如让曹夫人品尝一二？”
冰粥简单易学，柳悦也没想把这从现代拿过来用的冷饮占为已有，独善楼有人想学，她就指点一番，所以现在独善楼不少人都能做出冰粥。
谁知刘掌柜听了这话，汗不止。“曹夫人不受凉，冰粥太凉，曹夫人不喜。”
柳悦撇嘴，胃不好还嘴挑，难为死一帮子人。
“我去厨房试一试其他做法。”说完她又扭头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
刘掌柜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夏日时分胃口不好也是常事，山楂开胃，这时候吃山楂肯定是没错的。
现代有一道山楂罐头的做法就很适合这时候吃。
有些人觉得罐头不好做，其实山楂罐头还是很容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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