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街头热闹,服饰皆有南疆风情,酌苒亦是拿着酒边走边饮,步伐踉跄。
“妹子,不是本地人吧……这白日里就喝酒啊……”几人拦在路中央。
酌苒冷笑一声“滚……”
“哎呦……脾气还挺烈……”正欲上手被拦下,紫衣长衫,耳侧编发,那几人见状便匆忙道歉离开,酌苒未理,径直向前走,那人也追上前去。
“姑娘这样喝怕是要醉了,还是早些找个客家休息吧……”
“客家……怎么……这里没有客栈吗?”
“这里少有外人来……所以并无客栈……”
“没有客栈……好吧……”并未停留,依旧向前走。
“姑娘……在下左棠庸……是城主之子……家中有几间空屋,如蒙不弃,姑娘先去家中歇息一阵儿,等酒醒了再赶路如何……”
“城主之子……怪不得那些小喽啰怕你……”依旧向前走,步伐确实不稳。
“姑娘还是先休息吧……”
“你家可有酒?”
“这……”
“城主家竟然没酒……那算了……”
“哎……姑娘……有……你先休息……”
“有酒……好……我跟你回去……”
城中双脚楼,城中住所,酌苒随同回去后住进房间。
“姑娘可先在这歇息……有需要直接唤她们就好了……”
“我听说南疆琉璃月可是宝贝……你家可有?”
“这……姑娘还是先歇歇再喝吧……”
“先喝再歇……这酒啊……得喝痛快了……”
左棠庸无奈着人拿了两壶。酒确实香,一壶下肚,酌苒趴在桌上,正欲打开第二壶被拦下。
“姑娘……这醒了再喝吧……喝太多不好……”
“你是不是怕我不给你钱……”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个意思也没用……我确实不会给你钱……我没钱……”
“姑娘醉了……还是先歇息吧……”
“醉不了……我看你也不缺钱,这样吧,我帮你办一件事……就当是住宿费和酒钱了……”
“不必了,姑娘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行!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你说吧兄弟,你有什么难处没有……有没有谁欺负你……你需要催债的吗……烧杀抢掠……我都可以……包你满意……”
“姑娘言重了……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你有事……我看出来了……没关系……你说……说出来……我帮你办……”边说便打开另一壶酒,那人慌忙拦下。
“不可啊姑娘……”
“你放心说……我虽然喝酒,但我从不误事……再来三壶我也照样能给你办好……”
“姑娘帮不了我……”那人确实低头。
“胡说……这天底下就没我酌苒办不成的事……你说出来……”
“我……”他确实欲言又止。
“啧……那个……你你你……”酌苒看向他身边的随从。
“我?”
“就你……再拿五壶酒来!”
“啊?”
“啊什么啊!快去!喝点……喝点就说出来了……”
确实喝了,也确实说了。
“我虽是城主之子,却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了……她出生时阿爸阿妈便被火烧死了,十岁那年,族人说她不详,硬生生要烧死她平天怨,可我……却未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何谓不详?”
“同她一起玩耍的小孩儿……总是莫名其妙的生病……甚至死去……”
“你也生过病?”
“我没有,但阿爸阿妈不让我同她玩耍……可若是我不同她玩耍,便没有人愿同她玩了……”
“所以你还是去找她玩了?”
“是啊……我总是偷偷找她玩耍,给她带糖果子……”
“那看来她没有不详啊……”
“确实奇怪……等她长大一些,接触的不止是孩子时……身边的大人也遭了秧……也是莫名其妙的生病……死去……族长说她胳膊上的是妖魔印记,若要继续在城中,便会招来天灾……于是……便要烧死她……”
“胳膊上的印记?”
“我确实见过那印记……像朵小花……还有人说……曾见她拿着一面镜子杀人……”
“镜子?”
“她确实有一面镜子……总是喜欢带着……就连最后……都带着……”
“她……被烧死了?”
“是啊……在祭台上……连灰都不剩……镜子……也烧毁了一半……”说着从怀中拿出半枚镜子,是下半部,并无灵力,虽是被烧毁,但四周已磨光,应是因常抚摸。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月琳萝……我唤她阿萝……”
“你有何遗憾?”
“我啊……做梦都想再见她一面……想……跟她道歉……若不是我软弱……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你们这么痛恨妖魔啊?”
“我们又何曾真正见过妖魔啊……不过是怕死罢了……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不必担心银钱之事,只管安心住下,在下也先告退了……”
酌苒一人在屋中,将桌上一壶酒灌下。
“还真是巧啊……”
先周郡确实也打得不可开交。端文殁,祁云弟子坐不住了前往客栈围攻魔族,双方均有损伤。也确实南下。
翌日酌苒去了月琳萝旧屋,也确实空着,未敢多留,谢过左棠庸后便离开。
城外屋顶。酒喝着,脑海中却总是有端阳的样子。
“这个大傻子……我老想他干嘛!不过这大傻子现在应该恨透我了吧……又抢他星盘又杀他师弟……我这怎么,这么堵得慌呢……”酌苒便说便扶住自己的胸口。
西双城客栈,祁云入住,伤势未愈。端阳在外却被人捂住口。
“是你!你……你刚刚让我吃了什么!”
“毒!七步倒!你刚刚已经动了三步了……”
“你!”端阳又上前。
“哎……四步……”
端阳确实停下“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喂毒我还能想怎样?”
“你……”
酌苒未理,却敢心口不适,转身欲离开。
“你……你干嘛去!”
“去毒死你的师兄弟……”
“你站住!”端阳又向前。
“哎……第五步……你可想清楚……你这么冲动,谁先死可不一定……”
“你!”
“大傻子……不会喊嘛……”酌苒小声说,而后瞬移消失于院中。
“你……这可怎么办……”
“端阳?你在这干嘛呢?”
“端行!你有没有事?酌苒来了说要给师兄弟投毒,你快去看看……”
“啊?你怎么不走啊!”
“我中了七步倒……”
“你先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好!”
再去查看,师兄弟并无碍。回来探了端阳的脉,并无不妥,伤倒是好了。
“你确定那妖女来过?”
“……”
殁骨山百草阁
“小哑巴……我好像生病了……”
故安把了脉,并无不妥,便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我最近……就是……总是想一个人……总是,吃饭啊,睡觉啊,连练功都想,然后心口,有时候堵堵的,有时候又跳的很快,有时候还有点疼……我是不是中毒了?”
他看着她,默默低下头。
“真中啦?这臭小子竟然给我下毒!”
酌苒欲起身,他忙拦下。
“没中?那我怎么……”
他从身旁取出一个碧瓷瓶递给酌苒。
“这什么药啊……挺甜的……”
纸条亦写“一次一粒”。
“就知道你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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