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知道也劝不动她,索性由着她在自己身边,只是不经察觉的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南亭一道灵力打在石像之上,石像上落隐落现出一道符咒,就在南亭的手即将触碰到符咒的时候,一道粉色的身影飞奔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看清楚来人,南亭皱眉:“是你。”
蝶鸢开口:“不要命了吗。”
南亭收回手,看了她一眼:“这又是你们的阴谋诡计吧。”
“不是我…”蝶鸢看了一眼符咒,不禁皱眉,她在上古神殿生活了三百年,这个符咒她太熟悉不过,獬豸圣尊的困灵符。
“这是困灵符。”蝶鸢缓缓开口:“一个不慎会被反噬,灵魂受困。”
“你知道这个符咒?”南亭问道。
“见过的。”蝶鸢也不多做解释,看了一眼避水兽:“你的灵力被一点点的吞噬了?”
避水兽点了点头。
蝶鸢冲着南亭道:“放你的血试一试。”
“有用?”南亭挑眉。
“姑且一试,有没有用还是未知。”蝶鸢不打算隐瞒。
“圣尊…”一旁的避水兽突然开口:“你一个千年小妖,来诓骗圣尊,你居心何在?”
“信不信由你。”蝶鸢不想多做解释。
“圣尊,不可信,妖多为奸诈。”避水兽劝着南亭。
“我信她。”南亭突然间的一句话,让蝶鸢愣住了,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让自己遥望而不可及的男人对自己伸出了手,轻声道:“相信我…”
蝶鸢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一旁的涟思绾始终不发一言,清冷的脸庞有了一丝丝异样。
南亭说罢拿起墨魂割破了自己的掌心,血顺着伤口一滴滴的滴落到石像之上。
一开始血落在符咒上,符咒仿佛喝到了美酒一般大口的吞噬着,不多时符咒开始往外渗血,石像也一点点的出现了裂痕,避水兽一愣,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神力从石像飞向自己体内。
不多时石像整体碎裂开,一道神灵飞入避水兽体内,避水兽的身体开始泛着金光。
避水兽突然跪地道:“圣尊在上,受属下一拜。”
涟思绾从裙摆上撕扯下一条布料,给南亭的手简单的包扎止血,南亭赶紧道:“我真的不是…”
“你是。”蝶鸢突然开口道:“只有麒麟血可以解开这上古秘术。”
南亭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当年的您告诉我的。”蝶鸢轻轻的笑了一下:“圣尊难道忘了您悉心教导蝶鸢的那三百年吗。”
“呃…”南亭哑口无言,自己应该记得吗?
然后求救一般的看向涟思绾,只见她一直冷冷的不发一言,不禁有些疑惑,她怎么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南亭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打架不行吗,怎么打一打就出现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其妙的故事呢。
涟思绾突然不理会他们转身就走,南亭一脸的茫然,急忙追了上去:“阿绾…”
涟思绾不理会,脚步不停。
避水兽想要追上去,却被蝶鸢拦下:“别逼他。”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肯定预示着上古神界有变。”避水兽有点焦虑。
“他现在不是圣尊。”蝶鸢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缓缓开口:“许他一世美好不好吗?”
“上古有变,六界大乱,这份美好又能维持多久?”避水兽不赞同。
“哪怕一天也好。”蝶鸢轻声道。
哪怕一天也好,从盘古开天辟地始,天道就创造出了他们上古神兽,他们一点点的杀伐、一点点的努力,最后将混沌之界分为六界。
六界分化以后,各自秉持着自己的戒律,从此六界相安无事。
他生来就是上古战神,他带领着上古其他神兽镇守上古神殿,六界之事皆逃不脱上古神殿的法眼,可是权利越大责任就随之越大。
他没有一日是为了自己而活,平静了数千年的光阴里他终有一日懂得了何为情,只是那一点点的执念,天道都会去剥夺,天道抹杀了他所有的光辉战绩,欲将他灰飞烟灭…阴差阳错他活了下来,这一世他叫南亭…这一世他活的肆意妄为…活的潇潇洒洒…那么就让我来守护他…让他潇洒的活着…
一滴泪从蝶鸢眼角滑落…悄无声息的落下…跌落在她的心房…炙热滚烫…
南亭追上了涟思绾,一把拉住了她,看见她一脸的冰冷,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涟思绾不说话也不理会他,南亭担忧道:“阿绾…”
涟思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炎陵君有事?”
不对…南亭觉察出了危险的信号…
“好端端的,你干嘛呀…”南亭撒着娇。
涟思绾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无事。”
“哪里像无事。”南亭撅起了嘴,摇晃着她的手:“阿绾你知道吗,我南亭什么都不怕可是却害怕你不理我,如果你不理我了我觉得自己会死掉的。”
涟思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南亭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委屈道:“你摸摸,它都不跳了,估计是伤心死了。”
涟思绾露出了一丝无奈,南亭松了一口气,继续道:“阿绾,别生我气了,虽然我不知道我怎么惹你生气了,但是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气好不好?”
“南亭…”涟思绾突然开口,可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你…她…”
南亭瞬间了然,她这是吃醋了,想到她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不禁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南亭,你的南亭。”
涟思绾收回手,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走吧。”
南亭不依不饶的一边走一边拽着她的裙摆,轻轻摇晃:“阿绾,你到底有多喜欢人家,说嘛…好不好…”
“滚…”涟思绾没好气道。
南亭突然捂住心口蹲了下来,涟思绾连忙蹲下道:“可是伤口疼。”
南亭瞬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坏坏的一笑道:“有糖吃就不疼啦。”
说完也不理她,向前跑了出去…
苏楚仁站在桌案旁画着山水画,一个家仆走进来行礼:“陌晗君…”
然后走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苏楚仁放下笔,缓缓道:“先别说出去 ,进一步确定。”
“是。”家仆走了出去。
苏楚仁执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夙字,眼里泛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然后想到了什么,走到了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剑穗子,穗子上编程了一个兰字,苏楚仁将他它放入怀中…
兰辞,会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吗,你可知道大哥找了你二十多年,从来不曾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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