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工藤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这让服部平次没来由的心慌。他宁愿此刻的工藤新一可以愤怒的掀桌,可以放声痛哭呐喊,甚至去大醉一场,这样起码还能痛痛快快发泄一场,但是他没有。
从他看到那份资料,愣神了片刻,便又继续工作。虽然担心,但服部也不愿打扰他,静静的离开了。
工藤埋首案件中,倏地,一声铃声响起。他漠然接起:“喂!”
“工藤,是我,园子”
“嗯”
“那个药查的怎么样?”
工藤沉默半晌,道:“是治疗抑郁的,兰她...应该很难过吧”
“什么!抑郁!怎么会!”电话那头的园子大惊。
“还有...你认识降谷零吧!”
“噢,你说安室先生啊,兰说,是他两年前救了兰,然后带她离开日本,照顾了兰两年!”
“原来是这样啊!”
两年!那个男人陪了毛利兰两年,所以,就是自己输掉的两年吗?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残忍的放弃了我!放弃了我们所有的感情。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我可以道歉,可以弥补,可是,兰啊!你放弃了我!你嫁给了别人!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身边,奢求你的原谅,企盼你的拥抱呢。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啦。此刻,他的心空空荡荡,感受不到疼痛。他是被黑暗吞没的人,他唯一的暖光离开了。而他将陷入寒冷孤寂的地牢里,再无天日!
工藤新一离开警视厅,在深夜里独自徘徊,彷徨无措,人群中的声音,来来往往的喧闹声,他好像也听不到了。如行尸走肉般游荡在这个世间。
“嘭!”一个醉酒男子撞上他,他踉跄后退,继而漠视走过。
却被那醉酒男子拉扯著,他嘴里叫嚷着什么,路边的人指指点点。工藤新一像是听不见,并不言语。任那男子拉扯自己,直到男子一拳挥到自己的脸上。
“嘭!”工藤新一应声倒地,嘴角溢出鲜血。
他心中泛酸,眼角一滴晶莹的热泪划过,直直躺在地上,望着那漆黑一片的天空,真是糟糕透了,不是吗!他嗤笑一声。
醉酒男见他哭哭笑笑的样子,唾骂了句“神经病!”,便转身离开。
毛利兰下班后就发现降谷零在警视厅门口等她。
她微讶之际,降谷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走吧,我送你!”
降谷零极为绅士的打开车门,毛利兰朝他笑笑,坐了上去。
“你怎么会来!”
“忙完了,就来看看你啊!”降谷零唇角止不住的笑意。
毛利兰挑眉:“怎么觉得你很高兴的样子?”
“是啊,今天你的电话是工藤关的吧!”
“诶?你怎么知道,说起这个,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挂了电话呢!”毛利兰语气中是深深的歉意。
降谷零无奈摇摇头,真是个没情趣的丫头,这都不是重点好嘛。
“对啦!零你,为什么要送我花啊!”毛利兰依旧不解。
“秘密!”降谷零深深觉得对待毛利兰这种天然呆的生物,一定要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会被她气死。
降谷零并未着急把毛利兰的信息改回来,想必她的学姐已经将毛利兰有老公的事传到工藤新一的耳朵里啦,再加上今天那鲜艳的玫瑰,工藤新一这个大侦探估计已经派人查出她的信息了,降谷兰的事,他笃定工藤新一知道啦。让他难过难过也好,比起毛利兰受的苦,他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会把一切告诉他们的,毕竟这些事,不能让毛利兰一个人承受,他们必须知道真相,而工藤新一也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铃木园子在听到工藤新一提起降谷零时,她才想到毛利兰的事,降谷零一定知道的很清楚。她打电话给他,希望知道一切,可是降谷零却神秘兮兮的说什么,时机成熟了会说。这让铃木园子大为恼火,可却没有办法。她真的很担心毛利兰。
降谷零送毛利兰回家,却在门口遇见两个不速之客。
服部平次是见过降谷零的,那场大战前,他还叫安室透,又或者是组织里的波本。如今,他却有了另一种身份,毛利兰的丈夫。光凭这一点,他对降谷零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远山和叶没见过降谷零,但也明白此刻眼前毛利兰身旁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吧,看起来很是登对,只是那工藤呢,这样,对工藤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
在听到服部说毛利兰结婚的时候,她是震惊的。却又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两年之间,一切都变了。
毛利兰并不想过多介绍,知道他们一定有话对她说,索性直接拿出钥匙,走过去打开门。
“进来吧!”
她率先进门,其余三人紧跟着进去。
“先坐吧,我去准备点喝的!”
服部、和叶二人坐下。
降谷零随着毛利兰进入厨房,揉揉她的发,温柔的说:“累吗?要不我来吧!”
“不用,你就安心坐着吧。”
降谷零只好出去坐下。而目睹一切的服部二人却不怎么开心,看起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只是这样一来,工藤他...
“不知道服部警官找小兰什么事!”降谷零打破室内的静谧。
此时的毛利兰已经备好茶水放在桌上,坐到降谷零的身边。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之间的事!毕竟结婚这事很大。”
毛利兰内心无语,误会越来越大,索性明说了吧。她正想开口,降谷零突然抓住她的手,她侧过头纳闷的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朝她笑笑,又看向服部:“这事我们以后会交代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远山和叶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又凉了几分:“呐,小兰,你不告诉毛利叔叔他们吗?还有啊,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些都不预备说嘛?”
毛利兰有些尴尬,明明不是这样的啊,这让她怎么说呢。她有些责怪的瞪了降谷零一眼,一副你惹得乱子,你来收拾的样子。
降谷零撇嘴轻笑,揽过她的肩。
“总之,以后会告诉大家的,现在呢,无可奉告!”
毛利兰忙了一天,不想理这些杂事。索性赖在降谷零怀里,百无聊赖的玩儿着手腕上的蓝色手链,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
服部平次突然有些恼怒,他是亲眼看到工藤新一两年里因为毛利兰,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毫无生气,因为抽烟酗酒,三餐不规律,有了很严重的胃病,他这两年进过医院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而毛利兰却能安然的待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心安理得的与别人温存着,幸福着。
他骤然起身,愤愤不平的说:“以前的事,我们都有错。是我们对不住你,可是你这样,有想过工藤的感受吗?你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远山和叶着急起身拉着他,示意他别说了。
降谷零陡然黑了脸,工藤新一的感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毛利兰当初的痛苦,他们谁又知道!服部平次竟敢这样说!似是感觉到他突然的怒气,毛利兰又朝他怀里缩了缩,圈住他的腰,安慰着他。
毛利兰转头看向服部,冷言道:“他的感受与我何干?!早在两年前我们就没关系了,还有!我是不知道他两年里怎么过来的!可你们,又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个被你们背弃的那晚吗?你不知道,就别乱评价!你们都没资格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服部平次顿觉自己语气过分了,该死,他是气昏了,没能控制好自己,说出这种话! 明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他这样,无异于将毛利兰再次代入那天的情形,要不是他们...怎么会让她离开两年。
“抱歉!”他低声说了一句,匆匆离去。远山和叶礼貌道别,随即跟上。
降谷零吻吻她的额发,怜惜的说:“还好吗?兰!”
毛利兰在他怀里摇摇头:“没事!放心啦,我可以在零的怀里睡觉吗?像以前一样!”
“当然!”
降谷零又搂紧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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