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周羽希和郑纹这两个好朋友推杯换盏,菜没吃多少啤酒倒是喝了两扎。
席间郑纹给羽希看了她的订婚戒指,周羽希抓住郑纹的手。
“哇,你......就那什么雷,雷宇?”
郑纹笑而不语,周羽希以为她是默认了。
羽希放下筷子,“我不同意!”
郑纹也放下了筷子,不解地问到:“为什么?我订婚,你凭什么不同意?”
“姐们儿,我在纽约好吗,我连年都没回来过,我连他雷宇人长什么样都还没见过,你居然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随便答应了阿三阿四的求婚。”
“什么随便啊,我是随便的人吗;什么叫阿三阿四啊,他叫雷宇。你没见过雷宇的人、没回来过年,怪谁啊,能怪我吗,得怪你们公司、怪你们公司领导!”郑纹拿起筷子,“切,还国际大集团呢!”
“那我们视频或者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你也没跟我说呀,反正我不放心把你嫁给一个我完全一无所知的人!”
“你......”郑纹又将头靠在周羽希肩膀上作撒娇模样,“原来你是不放心我呀,哦,亲爱的,你最好了。”
周羽希忽然想起什么来,“不对呀!我记得你们......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郑纹才上大二那年就认识了已经步入社会做建筑设计师的雷宇,两人也很快掉进了爱河,可是最后因为双方的父母都反对,郑纹和雷宇不得以分手了。分手后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谁,同在一座城市这么多年竟然愣是没遇到过一回,郑纹觉得这就表示他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我也没说是雷宇呀。”
“不是他,那是谁?说!”周羽希用汤勺指着郑纹。
“这......说来话长,先吃饭,现在吃饭最重要,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讲给你听。看,全是你爱吃的!”郑纹给周羽希夹了块红烧鱼。
“好,先放你一马,你说的要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的哦!”
现在对于周羽希来说确实得先吃饭,尤其吃的都是她最喜欢的,谁叫她是个好吃鬼呢。
从饭馆出来两女孩都喝得有点大,尤其是周羽希,郑纹扶着她到路边打车。
刚到路边就有一辆出租车在俩姑娘面前停下,同时有一个人影从她们面前走了过去的,很熟悉。
“陆子洋?”郑纹朝那个背影念到。
听到郑纹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来,是一个20岁出头、长相秀气的大男孩。
“真的是你呀!”郑纹显得有点兴奋。
这陆子洋是郑纹刚搬来Z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时的陆子洋还是个上小学的小屁孩呢,郑纹自己也还是个高中生。
陆子洋也伸手扶着周羽希,“她......周羽希,她回来啦,她这是怎么了?”
陆子洋因为和郑纹是熟识,自然对她的好朋友周羽希也是知道一些的。
“看不见呐,喝多了呗!”郑纹说话有些呛。
伴着郑纹的话音,就听周羽希“哇”地一声吐了陆子洋一身。
陆子洋低头皱眉看了一眼身上的污秽,“你......扶着!”
他叫郑纹过来扶着周羽希,自己则把外套脱了就手扔在地上,又打横抱起周羽希作势要走。
郑纹拉住他,“你干嘛?”
“送她回家,能干嘛!”
“那你衣服.....不要啦?”
“都那样了,还能穿吗?”
“脏了不会洗啊,真是小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郑纹包里正好有个塑料袋,她把陆子洋的脏衣服捡起来用塑料袋装上放包里了。
陆子洋白了郑纹一眼,“你洗啊?”
郑纹还没说话呢陆子洋就从进了出租车,可后脚郑纹也跟着钻了进来。
“我也去,师傅,华阳小区3幢。”
陆子洋对郑纹皱眉并翻起了白眼,“你......”想想还是不说了吧,“那就一起吧,师傅麻烦你了。”
上了车,陆子洋把周羽希搬正让她在自己腿上躺好。
“你这样羽希她不舒服!”说着坐在副驾的郑纹转过头来够后排陆子洋腿上的周羽希。
不想郑纹这刚一抬屁股,头就“咣”的一下撞到了车顶上。
司机急忙剎车,“姑娘,你不要紧吧?”
郑纹吃痛地揉揉头,“嘶......”
陆子洋对司机说到,“她不要紧,走吧!”
“陆子洋你......”郑纹再次吃痛地捂上头顶。
司机则不太放心,“你们小两口就不要闹了,姑娘你的头果真没事啊?”
“谁跟他小两口啊,你什么眼神啊,他只是个小屁孩,顶多算是我的一个小老弟好吧?我......我没事,赶紧走!”郑纹喊到。
“哦,姐弟恋啊。”
“不是啦,别瞎说,叫你开车啊,你这司机真的是......”郑纹捂着头顶说。
陆子洋则看着郑纹的后脑,再想想刚才同机师傅的话他嘴角憋了憋,什么也没说。
晨曦射穿薄雾,当第一缕阳光照下来,人间便迎来了一个新的早晨。
床上的人扭动两下,又躺平。
周羽希眨巴眨巴微醒的眸子望望天花板,准备起身下床去洗漱却踩到了一坨软呼呼的东西。
“啊......”
“啊......”
周羽希和地上的“东西”同时叫出了声,周羽希看清地上的“东西”。
“这......郑纹!你怎么在这?”
“你要我命啊?”郑纹捂上肚子。
周羽希伸手给郑纹揉揉肚子,“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你怎么在这儿?”
昨天给周羽希接风、周羽希喝醉、郑纹照顾了周羽希一夜,郑纹把这些事都讲给周羽希听。
“那你怎么又睡到地上去了?”
“不知道,这不重要好吧?我要再咪一会。”郑纹爬到床上裹了毯子又倒下了。
周羽希把郑纹拖起来,“起来啦,还睡,你不要上班了吗?”
郑纹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咪着眼睛摸索着起床。
卫生间里,郑纹把玩着洗漱台上仅有的一瓶润肤霜——青蛙王子!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用化妆品这类的东西,可是最最起码的润肤霜......你就用这个?”
周羽希不喜欢化妆,只在出席重要的场合时画一点点谈妆。
说是谈妆,其实也就描个眉、擦个粉,再涂点唇彩,OK!
“这个怎么了,它便宜啊,才10块钱一瓶!”周羽希回答的理所应当。
“便宜,你一BT国际的投资顾问,不领薪水的啊?而且这是小孩用的好吧。”
“小孩用的我怎么就不能用了,哪条法律规定的?再说了,投资顾问是对客户,是对投资人和被投资人而言的,你知道的其实我只是个小小的投资部业务员。”周羽希愣了一下继续说,“我得靠这点薪水过生活好吧,我还要每个月打钱给我妈,难道要像你一样做个“月光族”啊?”
“现在有几个不是“月光”的,连“周光”的人都多了去了!”郑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可是我们得生活呀,都“光”了拿什么生活?哎,说到生活,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生活就是头骡子,什么事都要硬拉着你往前冲!”周羽希笑笑继续说,“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是骡子,而不是马或驴什么的?”
“嗯对呀,为什么?”郑纹放下梳子。
“因为......生活就是个畜生,并且还是个杂种。”她说的很认真!
从小,生活对于她来说,说是个杂种也不为过。
“生活是个杂种?呃......好吧,我知道我说不过你,就算是吧,可是你总不能不做保养吧,最起码一天一张补水面膜还是要的。”接着郑纹又一脸陶醉地说,“这女人哪,三十岁的女人像葡萄,好看又好吃;四十岁的女人像菠萝,不好看但好吃;五十岁的女人像西红柿,自己觉得是水果,其实已经进入蔬菜系列了。怎么说呢,你保养是葡萄,不保养就是葡萄干,女人就应该是看上去美美的、摸上去滑滑的、闻上去香香的!”
“你对这个倒是蛮有研究的嘛,那男人呢?”
“这男人嘛......别岔开话题,现在说你呢!你说你,要才有才、要貌......也有貌,你都29岁了咋就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呢,你还非要笔自己成了昨日黄花、非要把自己变成个剩斗士呀!”
要貌......也有貌,是指周羽希长相一般却有比常人白皙的皮肤和36D的傲波,总体来说她是好看的。
周羽希想到郑纹都订婚了,而自己再过几个月也就30岁了,不知她的“他”会在哪里。
不过她刚才说“昨日黄花”让羽希想到一句话,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生命风景中的一朵小花,只是......并非都开得灿烂吧!
周羽希反驳,“我29岁还没结婚、我昨日黄花、我剩斗士,那请问您今年贵庚啊、您完婚与否啊?”
郑纹马上闭上了嘴,因为她和周羽希是同岁。
等周羽希出了卫生间,郑纹一声不吭地洗起了衣服,那是陆子洋被周羽希吐脏的那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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