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触碰到的冰凉,让她想逃避,想起身,但又有更大的压力压的她无法喘息,伴有醇香酒味呼吸袭过来时,她异常清醒,头往旁边躲,软绵而凉薄的唇却精准无误攫住她,一只冰凉的手从她裙底钻入,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游走着,许明月体内火苗蹭地点燃,身体发出难以自已的颤栗。
“别……”沙哑朦胧的嗓音娇弱而性感,许明月耳畔热气斐然,顾清风咬着她的耳朵,轻一下,重一下,撩拨着她的神经,这种她两世都没经历过陌生感觉,让许明月害怕又恼怒,她想推开他,偏偏使不上力气。
她莫名地想哭,心里同时恨上带给她这样感觉的男人,让她放佛回到前世那段不能掌控的情感,许明月接着呜咽起来。
下一刻,她被顾清风抱起,脚步凌乱地往门口走去,“我们出去一趟,你们继续!”
他的声音里沙哑,眼底混浊一片,在坐都是过来人,心里明白的跟镜似的,“四少,玩个尽兴。”
包厢的门将调侃声挡在身后,顾清风走出包厢后,抱着许明月来到走廊尽头,推开一间并不起眼的包厢大门,反手将门掩起。
此时,他的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的色急的样子。
许明月此刻的胃在翻滚,难过地哼了声,顾清风箭步走到床前,把她放在上面,许明月刚躺下,又从床上坐气,快速冲进厕所对着马桶一阵狂吐,直到把胃里东西全部吐出来,才舒服很多。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冲掉马桶后,在洗手台前掬了几把凉水洒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不少。
一条白色毛巾从旁边递过来,“抱歉。”
许明月生气地从顾清风手中夺过毛巾砸在他脸上,“我们以后两不相歉。”
他当着那么多人轻薄自己,从他带自己走进包厢那一刻起就开始做局,而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什么狗屁践行,说白了只是想利用她掩人耳目。
顾清风拿下脸上毛巾,扔向一边,动作行云流水般潇洒。
见她要走,拉住她手臂,“别这样,你刚才不也享受。”
许明月一早就知道顾清风不简单,他表面桀骜,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藏的很深,要不然前世也不会有缔造顾氏神话帝国,这一刻她却还是不能接受他对自己造成伤害后无所谓的态度。
记忆中那个他是一个可以把逃亡机会留给她放弃逃离一线生机的少年,时间终究会改变一切,曾经相识过又什么意义呢?
许明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既然利用完了,那我可以走了?”
“冷静的真快,你是见过最理智女人。”
“你也是我见过最卑鄙的男人。”
“是么?那你很幸运。”顾清风盯着她清冷脸,垂下眼睑,“那是你没遇见真正卑鄙的男人,我要真想趁机做点什么,刚才你能反抗?”
许明月嘲讽道,“那我还得多谢四少手下留情。”
她转身出了洗手间,往门口走去,顾清风箭步走过去,拦住她,“你已经来了自然不能这样走,在配合我这一次,事后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机场。”
“恕不奉陪。”
“许明月,你……”他怒瞪她,接着放低语气,“我也有自己苦衷……”
三长两短敲门声响起,顾清风去开门,易江从门外匆匆溜了进来,“四少,搞定了吗?”
易江进来后,才发现房间内气氛异常诡异,他看了坐在床头许明月一眼,又看向顾清风,搞不清楚状况。
顾清风慢条斯理坐到沙发上,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两条袖长的腿,“我让你查的那件事办妥了?”
易江得到他的意后,把自己手机扔给他,“你让找的资料都在这里,那个叫阿月的女人多年前就死了。”
顾清风手一顿,“哦,原来死了,怪不得……”
怪不得他这么多年找不到真人。
周围空气如同凝固一般,变得死气沉沉,易江发现他说那个女人死的噩耗后,顾清风整个人一动不动坐在那里,雕塑一般,那双漆黑幽暗的深眸中充满淡淡的哀伤。
“你没事吧?”他忙关系问道。
顾清风不答反问,“她是怎么死的?”
“四年前不小心车祸死的。”
“她家人在那里?”
“她是孤儿。”
“呵——”顾清风突然笑起来,“你先走吧。”
易江为避人耳目趁上厕所偷溜出来,等会还要回去跟那些人呆在一块才不麻烦,不能在此久留耽搁时间。
“老大。”易江叫了顾清风一身,见他看来,从衣兜里拿出一样包装严实的东西递给顾清风,“这次调查,我还找到这个。”
似怕许明月会偷看般,易江刻意往她这边瞥了眼,见她目不斜视,一根人对着窗外发呆,便不多做纠结。
顾清风看完易江手里东西后,“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最近要小心。”
易江临走前不放心道。
易江走后,房间里很安静。
许明月见顾清风拿出脖间的玉,在手中细细摩挲,他脸色平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却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这玉主人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顾清风缓缓转过头,他声音听着有些苍凉;“你有没有很认真去找一个人?”
“没有。”许明月停顿了下,道,“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呵——”
顾清风笑了。
他笑的异常好看,不足以用任何词来形容。
“我十几岁的时候被人绑架,在那里我认识一个人,她曾帮了我,给猜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突然在床前坐下来,脸上恢复了玩世不恭。
许明月避开他的目光,眼皮跳了跳,”我不是她,猜不到。”
窗外月光洒在她光洁脸上,散发出宁静的气息,让他莫名的舒服,竟然将一直埋藏在心底一段过往告诉给她听,顾清风开玩笑道,“我想要她当我的女人。”
“变态。”
那时他们才多大。
“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是不是吃醋了。”见顾清风突然凑近自己,连忙躲避,“说起来,你跟她可真像。“
许明月僵了下,不明白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死了,你说如果我能早点找到她,她会不会还好好活着。”
顾清风像自言自语一样,房间气氛突然伤感起来。
任谁能想到,身为顾家未来继承人的他在十五岁的时候会有那样一段过往。
“不会。”许明月把头偏向别处,“人总有一死,这是她的命。”
“许明月,你真不会安慰人。”
她们在房间并没呆多久,顾清风带她来到楼下的舞池,重金属的音乐充斥在她耳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炫目多彩,顾清风在吧台上坐下,叫了一杯酒和一杯苏打水。
“喝点水,酒劲挥发的快。”
他自己端着酒一饮而尽,食指跟着音乐敲打着吧台,他一连喝掉三杯酒,许明月见他状态不对,准备阻拦,“别拦我,我知道分寸。”
许明月只好静坐他身旁,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在把自己灌醉般,酒水顺着他嘴角流出打湿嘴角,原来诱惑这种词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周围已经有几个女人虎视眈眈,想上来搭讪。
“四少,原来你们在这里。”
刚刚包厢那群人中有几个已经出来,看到许明月后,几人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打量,许明月凉凉地扫回去,他们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悻然而退。
为缓解尴尬,有人看向舞台乐队道,“四少,要不要上去露一手。”
顾清风瞥了眼舞台,正好上面吉他手在朝他这边招手,他站起来,把外套扔给许明月,两手先后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将袖子挽起,“给我拿好。”
他一边穿过舞池,一边接着胸前纽扣,露出白皙健美的胸膛,整个人看起来桀骜不羁,他跳上舞台后,将现场气氛调到最高点,尖叫声和欢呼声。
顾清风上去直接坐在架子鼓前,双臂向上自然玩去置于鼓面上,双手握槌,脚下一声有力底鼓,现场所有人目光被吸引到舞台上,许明月看着舞台上,顾清风天生备受瞩目,全身上下带着魅力形成聚焦点使人眼睛挪不开。
随着音乐响起,穿着柳钉衣服和皮裤女歌手哈着夸张的烟熏妆,肩膀处的纹身一直蔓延到胸口,用她沙哑嗓音唱着一首爆发力强的歌曲,到了音乐高潮部分鼓点越来越密集,所有人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一遍又一遍各种不同的过鼓技巧,强悍的展现,如海浪翻滚式的节奏,让人心中感叹这才是真正的音乐。
汗水顺着男人下巴缓缓流下,舞池中央,有人吹着响哨,头顶上方弥漫出一层白色薄雾,令身处其中的每个人,五官都变的模糊起来。
许明月怀里有震动响起,她低头看了下是从顾清风衣兜里传来,她抬头看向舞台,不见顾清风人影,犹豫中,耳边传来顾清风声音,“发什么楞?”
许明月看着大汗淋漓的他,跟台上野性判若两人,楞了下,便衣服递给他,“你电话响了。”
顾清风接过衣服,从衣兜掏出手机,低头看来电显示后,抓住他的手,“跟我来。”
他掌心冰冷,湿润,许明月往前走着,到僻静处,顾清风放开了她,“什么事?”
“在外面。”
他的声音低沉,只说两句话,接下来也不知电话里人声音太大,还是周围太过安静,里面声音也跟着传进许明月耳朵里:“四少,夫人去世了!”
许明月放佛听到了天崩地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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