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在跟李知青处对象吧?”刘玲用亲密的口吻打趣道。
“说什么,人李知青不在乡下找对象。”
“你又不是乡下的,这李知青的条件在知青点里是最好的。你不知道吧,以前钱玉兰还跟他告白过,不过被拒绝了,所以在这里呆不下去干脆嫁人了。”
“哦。”
“哦什么,你就没点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我还小呢!他条件好,你们怎么不试试?”
“我啊,我有看中的人了。至于其他人大概都自认比不过钱玉兰,不敢迈出去呢。”
“你倒是都知道。你看上谁了?”姜悦没这么好奇,只是刘玲明显很想说的样子,自己还是成全她吧。
刘玲看看左右,凑到姜悦耳边说到:“就是昨天咱们一起回来的胡伟同志。”她想着自己都主动说出来了,姜悦就不好意思跟自己抢了。
“不错,有眼光。不过那位同志看起来很抢手啊,你有办法吗?”
“等我好消息。”
“好,等你嫁过去也给我介绍个当军官的哈。”姜悦随口玩笑道。
“一定一定。”刘玲本来还觉得有点对不起姜悦呢,听到姜悦的说法觉得也是个办法,自己去随军给她介绍个当官的,也对得起她了。
本来就站在旁边全程听完的李立军一开始听到说自己还有些不自在呢,觉得自己听了别人的私事不君子,可是想着自己是光明正大的听,不好意思的应该是那两个女知青吧。现在的知青都这么开放的吗,大庭广众之下就谈嫁人的事,还想找军官呢,咱不上天呢,李立军内心吐槽,对本来没什么坏印象的这两人印象就不好了。日子无聊看戏也不错。
姜悦压根不知道就这么几分钟时间李立军同志对自己的印象又差了几分。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这些话别说跟一个女性说,就是跟男同事打趣两句也是没问题的呀。土生土长的刘玲倒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惜她被自己的预知梦冲昏了头脑,现在整个人处于膨胀状态,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你们还会在这里挖土,那种优越感让她会不自觉忽略一些小问题。
是不是小问题就看个人运气了,真遇到心思坏的,就吃一堑长一智呗。
很快张亮成功的把那根枯枝弄了下来,大家又各自散开继续收集干柴。
两个背篓里装的是干的野草拿来引火,干柴就用草绳困起来,一人一捆,林子里天色渐暗的时候张建华就招呼大家回去了。
第一天知青生活姜悦感觉并不坏,有点期待第二天到来呢。躺在炕上因为一天的忙碌,姜悦很快就入睡了。
次日在刘玲的叫吃早饭声里醒来,看天色还早。虽然不习惯这么早起来,但是感觉还好,毕竟晚上为了省煤油,大家早早入睡。没有汽车喇叭声,这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高。还打算好好思索未来的呢,没想到自己似乎啥都没想就一觉到天亮。
“姜悦,快点!”
“给我两分钟。”
姜悦用手做梳,三两下弄了个高马尾就拿了自己洗漱的东西出去。等洗漱好,也正好是吃饭时间。
“今天倒是快!”刘玲笑道。
“那是,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姜悦自我调侃道,听得大家也跟着乐。这人以前就没这么准时过。大清早笑一笑也没什么不好。
“好了,吃饭吧。等下就要上工了。”
在姜悦看来这真没什么好吃的,一碗杂粮稀饭,几口就能下肚。不过据说吃慢点可以饱腹,反正也不赶时间,就慢慢下着泡菜吃。吃完饭大家就收拾着结伴出门,走到一半就听到上工的锣声响起。一群人照样按着原来的速度走去集合点。这让姜悦想起自己大学上课一向都是踩点去的,这是两种处事态度,确实很不一样。上班过后也是看着点等下班,日子久了真的很容易消磨人的志气,还是积极的思想值得学习。
姜悦似乎没在这些知青的脸上看到多少丧气的样子,他们同样各有各的困难。哪像她自己,才刚来这里就想着如何逃离,这难道真是个人思想觉悟问题?
姜悦有些小惭愧,可是她不觉得为自己打算有错。
到了集合点,听队长张爱党分配任务。队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北方壮汉,看起来很是正派严肃,希望表里如一就好。分配的任务也很公平,男的体力活更重,女的做一些辅助类工作。今天的主要任务是修整沟渠。得趁农闲和地还没上冻疏通一下垮塌堵塞的地方。姜悦要去挖土,没有养猪轻松,但比挑土好一些。
刘玲今天居然跟自己一组,说是一组,内部又分了下,一个女知青一个男知青一组,一组一段。姜悦只是有一点点奇怪,但是对自己又没什么影响,相反感觉这连天她对自己还挺和善的,管他的,完成今天的任务量才是,提前完成就可以提前下工。
挖土这活说起来看起来都很简单,把沟里多的土挖出来装在箩筐里,遇到垮塌的地方由男知青把土拍上去,要拍结实了,不然很容易再次垮塌。多余的土挑到指定地方堆起来。
还好沟渠里没有水,不用脱鞋,难的是力气活,手上没有茧子的很容易起茧子。姜悦手嫩干一会就感觉手掌有些异样。脱下手套果然起茧子了。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姐可是农村出身,只要不是挑东西,这点农活小意思。她是真没学过挑东西,最多就是用背篓背,或者用手提。曾经她就跟妈妈埋怨自己个子不高就是小时候背红薯给压的。这也说不准,反正姜悦就记得小时候的背篓死沉死沉的,小孩子又背不了几个,可是就是多少都得背一些。家里的男孩女孩都一样。
起了茧子姜悦没有大惊小怪,又没人心疼你闹出来人家只会觉得你矫情,败坏本就不太好的形象就算了。姜悦带起手套继续挖土。姜悦不在意跟她一组的张亮倒是看到了,过来关心道:“你手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下?”
“没事,就是有点起茧子。听说现在起了茧子以后就没感觉了。”姜悦回道,有人关心姜悦觉得心暖。
“嗯,你看我的手。”
姜悦瞟了一眼,果然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笑了笑。
“咱们快忙吧,争取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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