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酒:“??”都亲了,还欠什么?
“我亲了,不欠你了。”梅景放开了她,童酒却拉着他袖子不依不饶了。
“我欠你行了吧?”梅景看了眼她的手,气还不顺,但却笑了,他可不欠着呢。
“哦,嗯?”童酒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过反正她不欠他就行了。
童酒这才想起刚才听见的声音,她转头看去,见二营长面色惨白,身体好像还有些发虚,便拨开梅景,快步走到他身边问道:“长官,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哦……,我……我没事哈哈,我就是刚睡醒,话说我每次来这里都会睡一觉,这里可真让人放松啊哈哈,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啊,先走了。”
二营长看了看童酒又快速看一眼前方一直注视着童酒的男人,迅速反应过来,远离了事故现场。
“长官?”这里好睡?童酒看一眼周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籍,营长原来是一看书就睡着的人。
在柜台前借了几本有趣的古籍,两人准备往回走,经过一条走廊的时候,突然一个孩子从前方十几米的拐角处蹿出来,疯了一般没头没脑的往前冲跑,嘴里还念念有词,表情又哭又笑,时而状似惊恐,时而又似欢乐。
在他身后一年轻男子急急追着,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小齐,回来,哥哥陪你玩啊,别跑!”
“哥哥?哈哈,哥哥??呜呜呜,我不要哥哥,小鹿……我要小鹿!小鹿!啊……!小鹿快跑,不要……不要!!”
小男孩突然抱头呜咽,紧接着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音十分刺耳,童酒不由停下了脚步,她走到小男孩跟前,俯身轻拍他的背,面色略显疑惑:“小齐?”
这孩子她有点印象,第一次她被钉子扎还是这孩子和另一个长得圆头圆脑的小女孩,带她去找老师打的破伤风,那女孩儿好像就叫小鹿。
小男孩听见童酒的声音,抬起头来呆呆望着她,童酒本以为这是认出她了,结果他顿了一下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摇铃一样的玩具,摇铃是一个镂空的手掌大小的球形,晃动起来叮当作响十分好听,童酒对这玩具有印象,这好像是一对儿的,而且都是那个叫小鹿的孩子的,只是怎会有一只在这孩子手里,小鹿又去哪了?
男孩身后追赶的男子已到了他身边,他俯身下来,没理会童酒,有些气愤的想将这孩子直接抱回去,童酒在他手抄在小男孩两侧的时候,面向他问道:“小鹿呢?怎么没见她?还有其他孩子呢?”
“哦……,小鹿她……,她被收养了,其他很多孩子也都是被收养离开了。”那男子的表情一瞬变的有些不自然,童酒狐疑的看着他,原来是这样吗?
怪不得她这次来,从那些孩子的院里经过时,四周如此安静,与之前热闹活泼的景象完全不同,而且她们在这图书馆里转了这么久,除了小齐其他的孩子竟一个也没见。
“好了,别闹了,过几天又会有新伙伴的,跟哥哥回去啊。”年轻男子见小齐依然抗拒,只得耐心哄着。
“小齐怎会变成这样?”童酒第二次来时,这孩子还乖巧的跟她屁股后面打转呢。
“谁知道啊,这病说来就来,真是麻烦死了!”
小男孩本一直低头蹲在地上,在那男子要将他带走时,他却突然抬起头来,双手抓着童酒,可怜兮兮的喊道:“童姐姐,童姐姐,你帮我找小鹿好不好,你来跟我玩好不好,你陪小齐……呜呜呜……”说着又开始哭起来,一会儿又自顾自笑了,只是却一直看着童酒。
童酒惊诧于他突然认得她了,她拍拍他的头,温和说道:“小齐乖。”
男子左哄右哄想将小齐带走,小齐却怎么都哭闹,这期间童酒答应了孩子会再来看他,他最后才总算愿意跟着那男子走了,童酒看着小孩依然挣扎的背影,想到这好像不是第一个了,之前她就被另一个得了疯病的孩子划伤了手臂来着。
童酒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之前被划伤了的左臂。
梅景见她那样,也看着那孩子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之前划伤你的孩子也是这个样子?”
“嗯……,不一样,那个孩子动手之前看着都挺正常的,所以我才没注意到。”
“嗯,走吧。”梅景与童酒就这样一路闲聊几句走出图书馆大门。
从大门外往上望去,在南方深处位置有一幢老式小楼,六层高,最上是一层阁楼,砖墙面上爬满了藤蔓植物,梅景最后看了一眼那小楼半开着的窗户,那里好像站着个人,看着他们的方向。
童酒走在前面,突然发现梅景落后了,她走回梅景身边狐疑道:“怎么了,看什么呢?”
“看人。”
“哪里?”童酒左右上下看看,没见有人,转头看梅景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她也跟着看过去,除了一面爬满植物的墙,哪有人?
“走吧,小酒儿眼神不好就别看了。”
梅景捏捏她的脸,然后才又自然的握着她的手往回走。
童酒看着他的背影,挣扎半天无果便也由他去了。
高处的阁楼里,一个高大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透明的高脚杯,他摇晃着杯里暗红色的液体,靠墙看着下方小路上相携而行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男子才放下了空着的酒杯,转身离开了阁楼。
而在阁楼里不显眼的阴暗处,风吹了进来,破旧的窗户扇吱呀作响,屋子里开始响起叮当翠响的铃声,一个球形镂空的摇铃从阴暗处滚到了明亮的地板上,彩色的摇铃上布满了被风干的暗褐色血迹。
夜里,梅景冲完凉坐在床上擦头发,听着光脑里齐杨的汇报。
“头,问出来了,人是薛洋派的,目的嘛就是那啥……针对童小姐的。”
“嗯,收拾干净了?”梅景舌抵了抵牙根,笑了笑,薛洋是吗,很好。
“您放心,我们出马,这些都小case!只是这群人还不只一这一批,他们偷偷潜进这联盟城里随时待命,恐怕没这么简单。”
“这些事情不在我们职责范围内,不用管。”梅景抚着额头,表情懒散。
“哦。”汇报完毕,齐杨关了光脑,他觉得他家头有时好像除了他在意的事,其他即使是天大的事他也不搭理,他在这位置上,说他不关心联盟和人类生存吧,他又领着他们站在最前线,你说他在意吧,有时他又好像漠不关心,真是理解不了。
童酒从山里出来大半年,个子没长,头发倒是长了不少,她又不善打理,每日里就顶着头毛躁的乱发行走江湖,这日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梅景这几日得空,天天看着童酒,看着看着,他发现他得做点什么。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平静夜晚,梅景将童酒拉到了男女宿舍间一处休息区域的凉亭下,让她坐端正了,用一把做工精致的木梳给她好好顺了顺头发,然后坐在她对面,准备欣赏下自己的杰作。
他双手捧着童酒的脸,将她遮住两颊的黑发撩到了耳后,却在看见童酒的眼神后脸色阴了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这样对她可不是想做她爸爸……
童酒被梅景带来这里,她起初不知梅景要干什么,在他一番作弄下,她才明白他在干什么。
童酒感受到他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头皮在木梳的触碰下酥酥麻麻很是舒服,童酒不由回想起了幼时爷爷为她梳头的样子,也回想起了更早前在旧小区里,见到的那些父母为自己女儿打理因玩闹弄乱的头发……
所以在看向梅景的时候,童酒的眼神就带了那么点把他当长辈的朦胧色彩,把梅景看的心气儿不顺。
梅景揉揉她的头,把桃木梳搁她手里,然后就丢下她自己离开了,童酒觉得他越来越喜怒无常,让她莫名其妙了。
梅景回到宿舍,想到童酒,开始有点头疼了。
头发长了,童酒觉得行动不便,每日打理也麻烦,所以她不知是受了谁的唆使,竟自作主张把头发给剪了,弄成了齐耳的小碎发,好好改头换面了一把,弄得营里的人都不得不多看她几眼才能确认这是童酒,不是又不知哪来的新人。
童酒这下舒服了,她认为梅景那天心血来潮给她打理头发,应该也是觉得她这般着实妨碍,那不如直接剪了利索,不过这一次她没再自己动手,而是问了梁风才去让专人剪的,只是好像那师傅手抖了,给她剪的太短了。
童酒摸摸自己的小短发,真这么奇怪?
她发现姜玉、梅景和邢邵这几日见她都好像欲言又止,最后姜玉只是像她以往摸“小姜玉”一样摸摸她的头,然后对她说道:“以后别总是自作主张。”
而梅景却好像有些生气,他拨了拨她的碎发,恶狠狠的捏了捏她的脸:“小酒儿,还真是下得去手。”
而邢邵就只是看着她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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