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虚实二人须谨慎,敬早茶婆婆欲为难]
此时府中老祖宗已经敬完茶,该是敬茶给府中嫡母
张母秦曦儿了。
“母亲。”杨小娴从秋浓手中的托盘上双手托了茶碗里的茶杯,敬给张夫人。
张夫人却深深看了杨小娴一眼,也不伸手接过茶杯,转头看向不远处端坐的张云雷。
张云雷正打开茶盖准备闻闻这茶香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张母的锐利目光。他纹丝未动,只是就着抬起来的头挑了挑眉。
杨小娴自是看不到张云雷的小动作,但是微低的头翻白眼也能想到张母这是难为她呢。
刚想要装作被烫到把茶杯松手砸到地上,没想到张云雷上前扶了扶她的手,就着杨小娴的手把茶送到张母面前:“娘,您就原谅您这该死的儿子吧,儿子这昨儿不是洞房花烛嘛,这才和小娴起来晚了。以后儿子定让小娴晨昏定省一日不落。”
张母这才一改之前阴沉的脸,笑眯眯地结果茶碗喝了一口放在旁边,连忙牵住了儿子儿媳的手,拍道:“娘这年纪大了有时耳背,专心念佛经有时候真是听不见。来,小娴,妈这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个娘从娘家带来的白玉镯子娘就送给你了。”
“娘,镯子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杨小娴连忙推脱,然后一下子就被张母制止:“既然我能给你,你就拿着。嗯?”
张母这么说,杨小娴就收下来。白玉的哎,不要白不要。
之后又见了大房的大娘和哥哥嫂子,然后就和夏盈秋浓一起回了听雪堂。
单单张云雷被留下来。
老爷张裕安把张云雷和张云今叫去了书房,不一会儿出来被张母身边的大丫头叫到玉清小筑,张母把丫鬟小厮都支出去,坐在桌子旁拿了个云片糕。
“娘,您叫儿子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张云雷站在离门口不远处,慢悠悠向内室走去。
“你看看吧。”说着,顺手从旁边拿出一块白绸。不大,四四方方的这么一块布料。上面一尘不染,洁白如新。
“娘,您这是………”
“我的儿,不用我告诉你这是什么吧?敬茶时你拦着我不让我罚她,如今你告诉我这又是怎么回事!”张母把落红单扔在地上,面上已是怒极。
“母亲。您见儿子岁即而立孑身一人,念着儿有一位枕边人知冷知热,儿深感母恩。但儿自小见父母鹣鲽情深,纵然娇妻在怀,也觉得该情之所至自然而然。”
话说到这,张母自是不能再板着脸了。低头眨眨眼,开口:“那也得有个期限。”
“三月。”
“半月。”
“三月。”
“半月。”
“两月”
“十天………二十天,不能再少了。出去吧,娘头疼。”说着,张母随即低头扶额,模样真得不能再真了。
张云雷只能退出去,关好门。出了玉清小筑,直奔听雪堂。
一进门儿,张云雷便看到他的小夫人正坐在摇椅上翘了个二郎腿儿,拿着本书,身边儿的秋菊说着什么,杨小娴也时不时有些反应,或撇嘴或也自顾自抱怨什么。因为她头都没抬,眼睛都没离开手里那本书。
待略走进了些,便听到秋菊的声音:“喜欢看书,喜欢研究小曲儿,可是老爷夫人不让,觉得大少爷堂堂尚书之子,怎能去做艺唱戏?可我和冬梅都觉得二爷唱得是顶顶好听,有一些——”
话没说完,就被走近的张云雷打断:“大嫂房里的账本还没送来吗?你怎这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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