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冥尘胜了!?”“那是当然!绝胜将军一战成名!不可能会败!”
北冥尘乃北冥国将军,十三岁从军,十四岁跟随将领,灭了安平国,当人们都以为这个毛头小子会死的时候,他却是拿下了安平王的首级,一战成名,成了北冥国顶名的将军。
北冥国主北冥原封之为绝胜将军。绝胜,意寓绝对会胜。
北冥尘原为北冥谦的弟弟,因十三岁那年从军之前,发生了一场暴/乱,父母被杀,被北冥谦护出,而北冥谦也葬身那地。无依,便从了军。
北冥国国姓北冥,而北冥尘生辰八字,天煞孤星,生时天象曙后孤星,取尘字压定,名曰:北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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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胜宫中,一名白衣男子侧卧在榻上,修长白暂,骨节分明的手支着半个下巴,未束起的发丝散在肩膀上——是北冥尘。
“将军,要……灭了北瑶吗?”宫门打开,一名身着水墨丹衣的身影缓缓走进绝胜宫,发丝高束,眉目清秀,眉心隐约有一抹微红,不过没有人注意。看样子略比北冥尘大些,正是北冥国国师,北冥柒。“灭!当然要灭!不仅要灭,还要血洗明瑶轩!”北冥尘坐起,慢慢走下,清亮的少年声传入北冥柒的耳中,闻言,北冥柒微一颔首,便退下了。
而北冥尘站在宫门前,脑中浮现出了十三岁的零碎往事——
十三岁那年的暴|乱,是北瑶国的国主逍苏所挑起,只是一时醉兴而戏,却残害了无数性命。将无数平民抓起,刀剑相抵,反抗决杀。北冥尘一家也被抓去,父母因反抗被杀,在北冥谦的保护下北冥尘逃了出来而北冥谦却死在了明瑶轩中。
缓步走出绝胜宫,行向浯念海,路上忆起了与哥哥的旧事。
浯念海的榕树下,几坛棕醇的剑南春坐在地上,酒香从中飘出,酒坛旁是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包,不知埋了何物。轻提一坛,便坐在树上饮起。白色衣摆垂下,青丝星星点点地搭在白衣上,颇有美感。
一坛饮尽,便从树上跳下,拿出残影舞了起来。衣摆和散下的发丝随着动作起落,银刃细闪,当真是一个绝世武手——不愧为北冥双珏之一,不枉绝胜。
韶陉台上北冥柒站在曾断裂修好的地方,正看着这一景,而北冥尘浑然不知,银刃舞得愈加疯快。
“将军他近日,似是想起了些许往事。”北冥柒转过身,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拂过那刻有姓氏和生辰的衣冠冢,面对着原在身后的那名小将邶桑,缓声道:“去告诉将军,两日后,便出兵灭了北瑶吧。”“是。”那小将颔首,便下去了——想必是去转告了。
北冥柒转身,手搭在石杆上,从韶陉台再次望向浯念海,却是未见那白衣。邶桑已归,应是转告完了,随他如何吧。
两日间,军队排阵,操练剑术,准备灭北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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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准备好了吗?该出发了。”绝胜宫门前站着一位男子,双目刚中含柔,一如既往的明亮,是国师北冥柒。
“杀。”
战场上,一个墨色身影正在飞杀,正是与北冥尘并称为双珏的另一位——胤玄。刀光剑影,璧立化为银刃,寒气缠绕,一剑一命。与他对峙的,是逍淮,一金一墨打得激烈,两剑相交都伴随着火花。“铛——”,一声兵刃断裂的声音,逍淮的那把剑,竟然断了!
兵刃脱手,手无缚鸡之力,又一声□□被贯穿的声音响起——逍淮被璧立钉在了墙上,剑锋穿透心脏,鲜血喷溅。此时北冥尘已杀入明瑶轩——残影出鞘,必是要拿下逍苏首级。明瑶轩中已染血,似花瓣般点缀洒在金毯和壁上,北冥尘白靴沾血,白色大袖伴衣摆飘舞,逍苏惊慌的神情中透露出恐惧,从金椅上跌落坐在毯上。
“北冥尘!!我…我把我一整族的命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逍苏的金冠因他的慌动摔落在地上,“你以为你一整族的命,能抵我父母的命吗?能抵我哥哥的吗?!”显然北冥尘今日必要取他性命,“来人!!来人啊!!快上!!拦住他,拦住他!快救我!!救我——!”逍苏在地上摸爬,白色身影瞬闪到他身后,残影抵在他颈间,剑锋一转,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啊啊啊啊啊啊————!!”鲜血喷溅,北冥尘的白衣染上血色,似彼岸花在衣摆上盛开,逍苏的首级从颈上滚落,身躯向后倒下,鲜血从颈中喷出。两旁的小卒见此幕,不要命般朝北冥尘杀去,一个接一个倒下,残影沾血,愈发疯狂。明瑶轩中血流成河,金毯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北冥尘将逍苏的首级挑于剑锋,走出明瑶轩。
明瑶轩外,尸身遍地,一个墨色身影缓缓向北冥尘走来,“将军。”墨色衣摆慢慢变为银白色,“杀干净了吗?最好一个都不剩。”“已经死净了,保证没有一个活口。”“去,把逍苏的头挂在明瑶轩之前,以示北瑶国民。”北冥尘把残影上的头颅甩下,那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周,被璧立拦下。
“是。”
回目一望,在明瑶轩中却是未见逍苏失了头的躯体——被人拖走了。
金毯上的血迹向着一个方向,留下了痕迹,应是从暗室拖出去了。既然是拖走的,必定不是男子,而是位女子,正在北冥尘思考中,北冥柒把玩着折扇,走近北冥尘,道:“是北冥烟,不,应该叫她,南宫染。”
“她为何要拿走逍苏的尸体?对她有利吗?”北冥尘当是不解,北冥柒便道:“当年北冥烟挑起叛乱时,被你手下的小将打个半死,北冥烟打不过,便逃,逃到了北瑶国,就剩了一口气,将死不死。正巧被逍苏遇见,便收留了她,赐名为南宫染,可说是逍苏对她有救命之恩了。”“无妨,任她如何吧。”
二人回到北冥国中,便被召进了颜笙殿。
殿中一名男子坐于正中,模样约有三十岁,是国主北冥原,“阿尘,卿泞,”“卿泞?北冥泞吗??”北冥尘似是听到了仇人的名字一般,“哎呀!国主你真是年纪大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这里哪有什么北冥泞啊?!”北冥柒更显激躁,折扇愈加愈快,扇得衣领都要翻过去了。
“???”北冥原有十分不解,北冥尘便开口问道:“国主到底有何事?”虽然北冥尘对“北冥泞这个名字极为在意,却仍是转移了话题。”北冥原也暂且未想名字的问题,继续说正事了:“在阿尘带兵灭北瑶时,那宇轩国军师来了,”
北冥尘打断道:“宇轩国军师?竹宇墨?”北冥原缓缓回答,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是的,阿尘本与他是故友,想必是要叙叙旧,我看他满心真诚,想邀阿尘去宇轩国做客,阿尘正好也没有什么事,就去见见他,和他去叙旧吧。”
北冥尘神色不变,问道:“明日吗?”“是的。”听到北冥原的回答,北冥尘便接了一句“是”,离开颜笙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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