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喝了口水道:“那是,我是谁呀,我跟你说,刚刚在厨房我看到一个小丫鬟过去,那飞扬跋扈的劲儿我都自叹不如。”
说完便开始给张子明学了起来,苏白咳嗽两下,开始道:“你们都给我快点啊,一会儿耽误了主子的功夫,可仔细你们的皮,昨儿个那人参鸡汤谁炖的,放那么多盐想齁死谁呢。我看你们是半点不把我们家主子放在眼里,当心我们主子告诉城主,将那些个不做事儿的,打杀了出去。”学完了还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苏白说得累了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那婢子说完抬着东西走了,然后我就听到厨房里那些人开始边做事边抱怨,想必你也发现了,我们来了这城主府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城主一个人招待我们,从不曾见过城主夫人,你可知道是何原因?”说完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来。
见张子明摇头,苏白又道:“原来啊,这城主夫人以前可是这荣城远近出名的一个大美人儿,家世又好,可有不少的公子哥踏破了门槛求亲的,当时这荣华还不是城主呢,荣家也有几个兄弟,可这缘分就是这样妙,这女子就只看上了荣华,直到后来他们成亲了,大家都在传,说荣华与他夫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简直就是神仙眷侣,哼,你可见过神仙眷侣,我阿爹和阿娘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后来荣华也因为借助夫人家势,如愿坐上了城主的位置。”
张子明听她有意停下,便从善如流的问:“难道这里头另有隐情?”
苏白又接着道:“只是世人都不知道,在荣华的夫人还未过门的时候,荣华府里早就有了一个女子,只是无奈出身不够,是以一直没有名分,只知道荣华对这女子有求必应,宠爱非常,你说,这新夫人过门了,真能像外面说的那样好?”
看她停下手想去拿水壶,张子明便拎起来给她杯子里倒满水,递给她,示意她继续,苏白喝了两口,说道:“那荣华碍于外界,总是要扮出一副好面孔,只是这夫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伤了心,慢慢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了,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一出嫁身体就不好呢?”
张子明道:“如此说来,这城主府怕是不怎么干净。”
苏白道:“可不是,后来因为新夫人进府了,这女子自然不能再无名无份了吧,于是荣华又求着哄着让夫人给这女子一个贵妾的名头,所以我说这凡界的人如此好笑,不愿意便不愿意,干嘛为了那不能吃的名声平白委屈了自己,还有那妾,贵不贵的就不是妾了么,真是拎不清楚。”
说了一回自己的看法又接着说回荣华家的事,道:“慢慢的,府上的人都知道这夫人不大受宠,就开始有些阳奉阴违起来,倒也不敢太过,只是进门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慢慢的这夫人便开始有些郁郁寡欢,也不大管府里的事情,又过了不久,那位贵妾有了身孕,本来按理家主夫人没有生下长子,家中妾室是不能有孕的,可是无奈这夫人一直无所出,是以虽然于理不合,但也没人再说什么不对了,后来这妾平平安安生下个女儿,过了一年,一直无所出的夫人竟然怀孕了,荣华大喜,不免也对夫人好了些,这些下人最会见风使舵,也变得殷勤起来,谁知道好景不长,还没到要生的日子,有一天突然就胎动,然后早产了,最后大人和小公子一个没保住,全没了。”
“从那儿之后,听说这荣华就有些转了性子,也不再去那个贵妾那里,也不见她,只终日喝酒,与那些舞姬混作一处,再过一年多以后,才又慢慢开始去那贵妾那里,也慢慢开始理会这城中之事。只是有件奇怪的事,我听厨房里那些人说,这贵妾从新夫人去后一年多起,也就是复宠的那时候起,容貌不仅没有老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我想着从那时候到现在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几年了吧,听说他们家小姐去年都出家了,也不知那贵妾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真的如她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漂亮,还有这荣城主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个嫁出去了的女儿,便再没有一儿半女,按理这贵妾如此受宠,不应该没再有孩子吧。”
张子明听了道:“如此说来,你是怀疑这荣城主家的贵妾与此处妖怪异动有关?”
苏白道:“嗯,不妨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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