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上午翘课去参加司潮的活动了,粉了司潮两年,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参加司潮的活动,司潮本人比屏幕上更有魅力,随便牵一牵唇角,她都能激动得尖叫半天。
这会儿出来嗓子都哑了,但激动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手里拎着司潮代言的新包包,她把这个牌子今年的几个新款都买了,原以为背到学校会引起同学们的羡慕,谁知室友都不追星,听她说花了几万块买代言,还都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光看她。
她们不羡慕她,有的是人羡慕她,才把刚才活动时拍的照片发到微博上,评论区就被柠檬精占领了,一边喊着“酸了酸了”,一边收图,短短半个小时,她的微博粉丝数就涨了一千多。
周灿今天没什么心思在学校学习,也不想回寝室和那几个话不投机的室友相处,她准备去找小姐妹炫耀一下自己今早见到爱豆的喜悦,一边往学校的停车场走,一边痴迷地看着司潮的美图,因为他,她也被人关注被人羡慕,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享受,如果能和他产生交集,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该有多好,那时候羡慕她的人大概会更多吧。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过去,虽然换了身衣服,但帽子墨镜是一样的,还有那修长挺拔的身材和略带散漫的走路姿势。
周灿来不及多想,正要拔腿追上去的时候,被一个人叫住了。
“周灿,你身体好点了吗?”徐青柚大步走过来,挡在周灿面前,她比周灿高半个头,往周灿前面一站,正好挡住司潮走过去的那个方向。
周灿干笑了一下,“好多了。”
徐青柚盯着周灿有点慌张的眼神,心知她认出了司潮,于是故意拖时间,“那就好,下次课记得交假条,要导师签字。”
周灿懊恼地在心里骂徐青柚,面上却依旧乖巧,“好的老师。”
徐青柚估摸着司潮已经坐上车了,就点点头,“行,注意身体,再见。”
“老师再见。”周灿如蒙大赦,一路小跑下了停车场,哪里还有司潮的影子。
与此同时,徐青柚微信上收到司潮的微信,“东门,黑色大众。”
徐青柚又赶到东门与他汇合,“你这车够低调的。”
司潮启动车子,“那是,艰苦朴素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徐青柚刚才走得有点急,额头上冒了层细汗,她随手抹了一把,心说跟他出门一趟累死了。
徐青柚一路上都很警觉,小心翼翼的帮他打掩护,司潮产生了一种被她保护着的错觉,他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解释:“学校里粉丝比较多,在街上其实还好。”
徐青柚点头,“我知道,而且在学校里被偶遇也不好解释。”她可不想因为她给司潮的公关团队添麻烦。
“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就说来接……”
“女朋友”三个字被徐青柚的眼神给堵了回去,司潮轻咳一声,收起那不太正经的笑,认真说:“放心,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不会乱讲。”
徐青柚斜眼看他,“据我所知,你在采访里说你结婚了。”
司潮撇撇嘴,“这可不是乱讲,我本来就结婚了,就是有些人过河拆桥、始乱终弃……”
“又来了又来了!”徐青柚没好气地打断他,“也不能全怪我!”她顿了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行吧,是我的问题。”
“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司潮赶紧安抚,“刚才开玩笑的。”
徐青柚沉默下来,看着窗外,试图回忆当初在部落里的一些细节,他说喜欢她,可她真的一点迹象也没看出来,只记得他话有点多,可话多和喜欢又不是一回事。会出现这样的乌龙,只能说她对别人心理的认识能力还有待提高。
于是徐教授趁着在车上的几分钟飞快在网上查了下心理学的书,并且给自己列了个书单。
吃饭的地点还是在上次那家日料店,徐青柚一坐下来就说:“我们还是AA。”
对于徐青柚这样的姑娘,男人请客反而会让她不舒服。司潮点点头,“好。”
自己花钱徐青柚果然自在多了,一个人干掉好几盘刺身,司潮趁着她吃饱喝足心情好赶紧提要求,“我送你回去,看看谢导,顺便跟她说说这段时间的拍摄情况,让她放心。”
牵扯到工作,徐青柚没有理由拒绝,回家的车上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司潮随口提议,“下次我们去吃法餐吧。”
徐青柚嫌弃地皱皱眉,“不去,法餐吃不饱。”
“说真的,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挨饿?现在还有多少人吃饭仅仅是为了吃饱的?”司潮一点也不掩饰对徐青柚饭量的惊讶,毕竟徐青柚对这件事也一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他这话原本是开玩笑的,谁知徐青柚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小时候我爸我妈在外面拍戏,保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去外面接别的活,我经常没饭吃,后来去外公外婆家住才能按时按点的吃饭。后来在外面做田野,有时候当地人都没得吃,我也就跟着挨饿。”
司潮第一次见徐青柚时,就觉得这姑娘身上干干净净没一点娇气,像是清冽的泉水,他一开始以为这种气质是在象牙塔里培养出来的不染尘埃,可和她相处多了才发现,她那是过往经历洗涤出来的波澜不惊。
他心疼地皱着眉,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轻松道:“你能吃辣吧,下次带你去吃川菜。”
徐青柚下意识点头,又反应过来,“最好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司潮哼了一声,颇有信心地给自己打气:“一定会有下次的!”
徐青柚:“……”过于乐观也不是件好事。
谢华英见了司潮,比见了亲儿子还高兴,大病了一场,她身上的精致难以为继,几道细纹堆在微微下垂的眼角,岁月终究是没有饶过她。
即便如此,骨子里的温柔优雅还是在的,她微笑着看看司潮又看看徐青柚,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司潮一脸得意地冲着徐青柚做鬼脸,徐青柚翻了翻眼皮,“别多想,我妈说话还不利索,就只能发准这么一个音。”
谢华英闻言,摇了摇头,“别……别听她胡说。”
徐青柚:“……”
司潮拍桌狂笑,“徐老师,脸疼不?”
徐青柚下午要陪谢华英去康复医院,司潮也只坐了半个小时就走了,临走前不忘跟徐青柚报备行程,“我明天就回杭城,再拍一个月,国庆后就能杀青,等我回来。”
徐青柚抱着手站在玄关,一脸“关我屁事”的冷淡,司潮也不在意,语气里带了几分温柔,“还是那句话,不要太辛苦。”
徐青柚点头,言简意赅挤出三个字:“你也是。”
司潮被她一脸的不情愿逗笑,仿佛鞋上涂了胶水一样,站在玄关就是舍不得走,“不要太为咱俩的事费心,想不通就算了。”
徐青柚不说话,怎么能算了呢,还是早点有个了断比较好。
“还有那个男生,别对他太好……”
“滚!”徐青柚忍无可忍,打开门送客。
司潮笑嘻嘻的,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竟然胆大包天地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嘴里还不忘念叨,“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徐青柚:“……”求求老天爷快把这个神经病收了吧,她真的淡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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