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了:“没错,顾北装B,我很生气,我就把他给宰了。”
田赋吓得语无伦次。
再看燕七,像是看着杀神。
田赋很清楚的记得,刚才,他在燕七面前装了好大的一个B啊。
顾北被燕七宰了。
那自己呢?
越想,田赋越是害怕。
吓得尿了裤子。
燕七盯着田赋,扑哧一笑:“田老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尿裤子呢?这又不是茅房!我去,这味儿真浓烈,你真是臊到了膀胱里。”
田赋也是控制不住。
他现在走的路,分明是顾北走的路。
燕七吓唬过了田赋,又看向巴塔:“巴塔先生觉得我做的对不对?顾北竟然敢在我面前装叉?还反了他了!我是谁,我能惯着他妈?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耍大刀了。妈叉的,我就是往死了磕他。”
这分明是杀鸡给猴看。
巴塔真怀疑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猴子。
巴塔满头大汗:“燕大人,这是何必呢,顾北装个B,就让他装去吧,何必大动干戈呢。”
燕七笑眯眯道:“巴塔先生有所不知,顾北装B不要紧,但是,他非要狐假虎威,拉着八贤王的名头装B,开口闭口,都是八贤王。日,这还不犯了我的逆鳞?”
“顾北当八贤王是他爹啊,出了什么事他都管?我当场就怒了,八贤王算个鸡霸?我立刻就找个理由把顾北给杀了,看八贤王能奈我何?”
“哼哼哼,结果呢?八贤王除了做一只缩头乌龟,还能做什么?哈哈哈。”
巴塔听了,毛骨悚然。
他算是看明白了。
八贤王与燕七相比,远远没有燕七的锐气。
巴塔更加明白了一件事。
燕七纯粹是杀鸡给猴看。
只要自己舍弃了燕七,与八贤王合作,那么,自己的下场,会不会与顾北的下场,一般等同。
毕竟,燕七这小子暴烈了。
杀人不眨眼啊。
巴塔还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
田赋才是吓得屎尿齐流的那个胆小鬼。
刚才,燕七口口声声说,因为顾北拉着八贤王装B,燕七很生气,将顾北宰了。
问题在于,他走的路,与顾北一模一样,毫无半点迥异。
就在刚刚,他在燕七面前装B,左一句八贤王,右一句八贤王。
装的那个爽啊。
比顾北还会装呢。
可是,顾北现在被燕七剁头了。
现在,燕七分明盯上了自己。
田赋看着燕七笑眯眯走过来,吓得心肝颤。
“燕七,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燕七蹲下身子,笑的比寒夜还冷:“田老板,我记得你刚才好像和我说过,你和顾北牛掰哄哄,无人敢惹,又说有八贤王罩着,谁也惹不起你们。”
“不过,顾北现在被我杀了,八贤王一个屁也不敢放,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想请田老板给我解释一下。”
田赋如何解释?
他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那个……是……是因为八贤王正直,顾北犯了罪,他没有包庇,这叫铁面无……无私……”
燕七笑了:“哦,对对对,铁面无私,我真是太佩服八贤王了,对自己人都这么狠,不愧是占了一个贤字啊。咦,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田赋战战兢兢:“燕大人想起了什么?”
刚才,他一口一个燕七,叫的爽。
现在,则改成了燕大人。
形势逼人啊。
燕七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田老板刚才在我面前,可是没少用八贤王压我,压得我都喘不上气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啊?田老板,其实咱们同是商人出身,我还真不想对你动手呢。”
“不要,燕七,你敢,你敢!”
田赋吓得嗷嗷直叫:“我又没犯罪,好端端的,你还敢枉杀无辜?”
燕七道:“枉杀无辜?田老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了。”
“你刚才口口声声,要卖给巴塔粮食,不仅是低于成本价,甚至于,不要钱都行。还有铁犁,也是与粮食一个模板,价格低到不要钱。”
“呵呵,你可知道,在大华有两个机构,一个叫督粮司,一个叫盐铁司。这两个机构是干什么的?就是严厉打击走私、非法贩运粮食、盐铁的。”
“你敢以低于成本价卖出粮食和盐铁,那就是非凡贩运,呵呵。你可知道,非法贩运粮食和盐铁,乃是死罪?”
田赋听了燕七的话,吓得浑身筛糠。
“瞎说,你瞎说
。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我也没真的非法贩卖粮食和盐铁。”
燕七冷笑:“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说的又这么自然,那这说明这种事,你常干。只要我去督粮司和盐铁司去查账,百分百可以查出你非法贩卖的把柄。嘿嘿,到时候,你的下场,恐怕会和顾北一样凄惨呢。啧啧啧……”
田赋吓得亡魂皆冒:“我没有非法贩运粮食和盐铁,是八贤王让我贩运的。”
燕七一声怒斥:“那就是八贤王非法贩运粮食和盐铁。哈哈,终于让我抓到八贤王的把柄了,这一次,我扒了八贤王的皮。”
田赋吓懵了:“谁说八贤王非法贩卖了?”
燕七指着田赋的鼻子:“你说的啊,我就找你,八贤王非法贩运,你就是举报人。田赋,你立功了呦。”
“你猜,八贤王若是知道你举报了他,他会怎么对你?会不会将你碎尸万段?”
“啊?这……”
田赋吓得毛骨悚然:“不是,不是八贤王非法贩卖。”
燕七道:“哦?又不是八贤王干的了?这么说,这口黑锅,你背定了?那么好,留下遗言吧,顾北死的太惨了,没来得及留下遗言,从这个方面来看,你比顾北幸运。”
“不要,不要啊。”
田赋吓得屁滚尿流,向燕七磕头如捣蒜:“我错了,燕大人,我错了,我不该装B,我向你赔不是,我给您磕头,您就当我是一条狗,把我给放了吧。”
燕七看着摇尾乞怜的田赋,心里偷笑。
这厮真是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
没有一点担当。
不经吓。
比顾北差远了。
燕七不理田赋,就让田赋跪在面前磕头。
梆梆梆……
燕七不吱声,田赋不敢停。
田赋一直磕。
满头鲜血。
田赋痛不欲生,但也不敢投机耍滑。
这时候再耍滑,肯定没命了。
燕七故意让田赋见血,斜视巴塔。
巴塔也惊得脸色苍白。
眼神惶恐。
神情,充满了惊诧后的震慑。
燕七见震慑巴塔的目的已经达到,向田赋冷笑一声:“滚!”
“哎,滚,我滚!我马上滚!”
田赋东摇西晃,踉踉跄跄逃出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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