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多了个小龙女,何药药就更不着急了,比来的时候更兴奋,见着什么都要拿给小龙女看一看。小龙女才是第一次出门,她比何药药更好奇,不过表现得比何药药淡定多了。
等回到襄阳已经是四月份了,黄蓉的两个孩子也已经取了名字,妹妹叫郭襄,弟弟叫做郭破虏,只听名字就知道取名字的人一定是心系家国的人。
何药药见了小宝宝就把杨过抛到一边,拉着小龙女一起去看宝宝。小宝宝躺在床上,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脑袋凑在一起盯着他们看也没有吓哭。杨过好黄蓉在一边说话,但黄蓉的目光时刻不移孩子身边。
小龙女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宝宝,不由皱着眉道:“怎么这么小?”好像轻轻碰一下就能碰坏一样,也太脆弱了。
黄蓉在一边暗自打量了她一番,看出来这大概是个比何药药更单纯的姑娘,眼睛像是天山上的寒潭,冰凉透亮。而且她长得实在好看,只看一眼都能让人心生欢喜。
“五六个月的孩子都是这么大的,以后就会慢慢长大了。龙姑娘也是从这么小长大的呢。”黄蓉柔声解释道。
然而小龙女并不能想象自己也有这么小的时候,那会是什么样子?她盯着两个孩子继续看了半天,忍不住伸出一根指头轻轻触碰了下其中一个小娃娃的脸蛋,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碰宝宝脸上就是一个肉坑。她连忙收回手藏在身后,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有些心虚,显出几分孩子气。
黄蓉看着朝她温柔地笑了笑,说:“龙姑娘既是过儿的姑姑,那也是襄儿和破虏的长辈,要不要抱抱孩子?”
小龙女不敢,虽然她很想试试抱这么小的孩子是什么感觉。
何药药比她大胆多了,已经跃跃欲试地把手伸出去,黄蓉教她一手托着抱抱屁股,一只手扶着宝宝腰背。小破虏刚一被抱起来就好奇地四处张望,咧着嘴,咿咿呀呀说着外星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何药药一点也不嫌弃,也没有初次抱孩子的紧张感,“他好软啊!”
小龙女就站旁边盯着看。
杨过也有模有样地抱起了小郭襄,小女孩子一抱起来就冲着杨过笑,小肉手蝴在杨过脸上。他抱着郭襄,又看何药药大人一样抱着另一个孩子,不由得露出微笑,以后他和阿瑶有了孩子也会是这般场景吗?
抱了一会儿小破虏突然开始哇哇大哭,何药药吓了一跳,浑身僵硬,“他怎么了?为什么哭?”求助地看向小龙女。
小龙女看他只干嚎,一点眼泪也没有,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在假哭,你看连亚磊也没有。”手指轻轻在宝宝脸上抚摸过去,却突然被破虏含住手指,开始吮吸起来。她整个人瞬间如临大敌,但是也不敢抽出手指,依旧神色淡淡地看向黄蓉。
黄蓉心中觉得好笑,已经把她看做像何药药一样的小辈了。
“破虏是饿了,让奶娘抱过去喂点吃的就好。”
旁边候着的奶娘便把破虏从何药药手里接过去,抱去后面喂奶。另一个奶娘也把小郭襄抱走,这姐弟两个总是一个饿了另一个就也该吃了,不然一会儿就也要哭起来。不过小郭襄现在不想离开这个大哥哥,抓着杨过的头发不松手,有几根缠在她白嫩的手指上面,黄蓉只能过去拍拍手,小家伙依依不舍地看着杨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娘亲。
两个孩子抱下去了黄蓉便给小龙女安排客房,不过客房离内院有点远,何药药从旁边凑过来个脑袋:“郭伯母,小仙女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吗?”
黄蓉询问地看向小龙女:“这要看龙姑娘愿不愿意?”
小龙女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不过想到何药药身上总带着许多吃的,便点了点头。
杨过表情略微妙地看着何药药欢欢喜喜地拉着小龙女回自己房里去了......
“过儿?”
“过儿?”
黄蓉叫了他两次才从望妻石的状态醒过来,“郭伯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黄蓉叫住他是为了商量他和何药药成亲一事,“蒙古那边已经虎视眈眈,恐怕过不多久就要打起来,郭伯母是想不如趁早把你们婚事办了,你看如何?”
杨过自然是想越早越好,只是赶得太急了又怕委屈了阿瑶。黄蓉看出他心中所想,便说:\"成亲的一应物品我和你郭伯伯都备齐了,只是成亲的衣服还要量身定做,现在赶工最晚8月份月份也能做出来。我找人看过了,八月初五是个好日子,你看怎么样?\"
杨过自然没有不高兴的,他没有父母,如今郭伯母还愿为他操办婚礼的事,感动还来不及,那里会有不满。
等杨过出去了黄蓉浑身卸了力气靠在椅背上,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凉茶入肚,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小龙女来了以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来庄院的各种少侠越来越多了,本来郭靖号召武林人士团结起来共同对抗蒙古大军还有一半人不愿意,因为小龙女的到来,这一半人又有一部分主过来,说要共商抗蒙大计。不管他们来的初衷是什么,就结果而言也是好的。
到七月上旬,何药药与杨过成亲的帖子已经全部发出去了,婚服也已经做好试穿。
八月初五,大吉,诸事皆宜。
何药药前一晚仍旧和小龙女睡一起,不过是她睡床,小龙女睡绳子。天还未亮就有脚步声过来,小龙女从绳子上下来,收起了绳子。见何药药还呼呼大睡,伸手推她,“阿瑶。”
何药药翻了个身,接着睡,完全忘了今天要成亲的事。
小龙女便直接把她推着坐起来,运起自己的内力在她体内走一圈,她内力寒凉,何药药冷的打开了个寒战,一下子完全清醒。
小龙女看着她淡淡道:“今天你成亲。”仔细听语气中其实有点期待,她头一回见人家成亲的,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只是习惯了冷表情,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
脚步声停在门前,两个婆子敲了两声门,便推门进来,笑眯眯走进来:“姑娘已经醒啦,看来我们来的正好。”见到房里两个姑娘,又顿在原地,怎么有两个姑娘?哪个才是新娘子。
小龙女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漱口,没理她们。好在黄蓉过来:“龙姑娘,我们先去外面等吧。”又对两个婆子道:“麻烦大娘了。”
小龙女起身跟着黄蓉离开,两个婆子才又喜气洋洋地上前,先招呼人抬进来两桶热水,给何药药全身到脚洗了一遍,然后给她穿上鸳鸯戏水的水红色肚兜,一个给她细细地绞着头发,另一个把黄蓉吩咐的吃的端过来,让她趁现在多吃两口,等会儿化好妆了就不能再吃。
何药药吃完了头发也干了,再次漱口洗面后又拿了根细细的棉线给她绞面,她脸上汗毛细而少,虽然也疼,但是还能忍受。这还要多亏黄蓉提前给她说过,让她今天不管做什么一定要配合,要是表现得好了就亲手给她做一桌子吃的。因为黄蓉这句话小龙女出去前还特意嘱咐她不许胡闹。 等绞面化妆完成天已经微微亮了,大红色喜服也穿上身,最后就是梳头了。年长的那一位接过梳子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从头梳到尾,最后把所有头发都盘成了一个妇人髻,然后盖上红盖头,就等着新郎官接亲。
何药药这时候已经被折腾得有点昏昏欲睡,好在这时候小龙女和郭芙已经被允许进来,两个人都挺好奇,一边和她说着话一边把她从头看到脚,连根头发丝儿也没放过。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原来是杨过等不及,在一帮人簇拥下提前过来了,“阿瑶,我来娶你了!”他眼中仿佛有光,本就俊朗好看的脸此刻更是让人不敢逼视。郭芙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不敢再看,其余来的几位姑娘,诸如陆无双、程英姐妹俩,羞涩之余就只剩苦涩了。
黄蓉特意安排了城中另一处庄院作为拜堂作用,所以何药药被杨过背上花轿后又在城中转了大半圈才停下。
两人拜完天地就已经是下午,等到他一身酒气摆脱灌酒的众人回到新房时星星都已经出来了。推开门就看到何药药顶着红盖头,乖乖坐在床上等着。杨过笑得一脸甜蜜想,阿瑶也是欢喜的吧。
他大步走过去,“阿瑶!”
事实上何药药从被送进洞房开始就困得不行,等人一走她就躺床上睡着了,直到一炷香前才被饿醒。她醒来时盖头不知为什么被扔到床底下了,想到黄蓉千叮万嘱,一定要等杨过来了才能掀盖头,才趁没人捡起来又自己盖上。
“杨过,你怎么才来啊,我好饿呀!”恰巧这时肚子也应景地叫了一声。杨过忍俊不禁,利落地掀开盖头,就见到一张熟悉的小脸,与平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小嘴更红了,脸蛋看着也更加光洁,衬着一身红衣说不出的好看。
桌上备着糕点在,只是都已经冷了,何药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两手开工,一口一个,杨过怕她呛到,在一边给她喂水。
桌上都是甜食,吃多了就腻的慌,感觉不那么饿了就停下来,想到郭伯母说要给她做一桌子好吃的,忍不住期待,问杨过:“郭伯母说只要我今天听话就做一桌子好吃的给我,我们现在能去找她吗?”
杨过看她的目光就像大灰狼看到了小红帽,随时准备一口吞吃入腹,刚才还没有下手是怕她等会没有体力,现在猎物已经吃饱了,也到他开动的时候了。
“郭伯母已经睡了,明天再去。今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被视作盘中餐的羔羊还全然不知,天真问道:“什么事啊?”
“阿瑶不是看了郭伯母画本子吗?”
何药药脸顿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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