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洋张了半天嘴,却迟迟等不到晓星尘的投喂。不满道“晓星尘,我要糖。”
晓星尘把糖放在薛洋旁边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喂给他,道“给你,你自己吃吧。”
薛洋微觑着眼睛,“什么意思?”
晓星尘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吃糖这种事自己就可以。”
薛洋耍赖道,“那我就是要你喂呢。”
晓星尘和薛洋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败下阵来,无奈的笑了下,剥开糖纸喂给薛洋,“你啊,就是个小孩子,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吃?找个路人喂你吗。”
薛洋仰着头,道“自然是自己吃了。”
晓星尘道,“那你为何现在不自己吃,却要我喂你呢。”
薛洋道,“你在了我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说完仰倒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趴在上头,床铺虽然不够软还有些硌得慌,但是鼻尖闻到的都是独属于晓星尘的味道,薛洋嘴里吃着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晓星尘认命的帮薛洋把鞋脱了,把人往床上一搬坐在他身边问道,“这几天,你怎么样。”
薛洋眨眨眼睛,趴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道“还能怎么样,反正我是个小混混,走哪儿都是一样的。”
“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如何就是个小混混了。”晓星尘不赞同的道。
“也就你这么说。”薛洋侧着身子以手当枕垫在脑袋底下,看着晓星尘道“晓星尘,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宗门才能教养出来你这样的人。说你善良吧,可你夜猎时半点不心慈手软,可你若是不善良,为什么对我这个谁都看不起的小混混这么好?”
晓星尘道“你与那些害人的妖鬼怎能相提并论,你是人,且又没犯下什么大错,我为何不能对你好。况且,旁人怎样看你,与我何干,我自己知道你如何就是了。”
薛洋直起身子靠近晓星尘,和他贴的特别近,近到晓星尘都能看见他脸上的绒毛。
“我这种人从小无父无母,没人关心没人爱护,自己受尽屈辱长大。在我成长的这十五年里,没有一个人对我好,有的只是他们对我的谩骂,欺骗,侮辱。所以我有能力后我会一个一个的报复回去,我的内心是充满怨恨的。倘若有一天,我与你的道违逆了,你会怎么对我。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好,给我剥糖吃吗。还是说,你会杀了我。”
晓星尘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让你与我的道违逆,我会看着你,引导你,你若恨,我帮你将恨意排除,你若怨,我帮你把怨气打散。天道循环,辱人者人恒辱之,只要你不过分,我自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薛洋看了晓星尘一眼笑了,“晓星尘,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吸引人,尤其是吸引我这种人。”
“现在,有人说了。”
薛洋的目光在晓星尘的脸上流连,从眼角眉梢到嘴唇下巴,心中突然一动,对准嘴唇就亲了上去。
亲完后双手撑床,砸吧了两下嘴,笑眯眯的看着晓星尘捂着嘴巴呆楞楞的模样,“怎么,傻了?”
晓星尘这才反应过来,在床边站起来怒道“薛洋!你!你怎么能亲我。”
“你什么你,想亲就亲喽,难不成我还要算个日子再亲啊。”薛洋舔舔嘴,“晓星尘,你的嘴好软,感觉不错呢。”
晓星尘的脸连带着耳朵脖子通红一片,双眼微赤,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一只手指着薛洋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半天也没说出来。
薛洋看晓星尘这样怕他气坏了,趁他没防备一把将人拉倒压在他身上,然后熟门熟路的又亲了一下。“好啦,别生气了,再亲你一下赔罪可好。”
晓星尘,“……放开。”
薛洋道“拜托,现在是道长你趴在我身上,你要我怎么放开你啊。”这啊是贴着晓星尘耳朵说的,几股微弱的气流被吹进耳朵里,晓星尘控制不住的在薛洋身上打了几个哆嗦。
二人趴着的位置十分微妙,晓星尘这一动直接就蹭到了他十分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的地方。瞬间,晓星尘僵·硬·了。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薛洋一句话逼得他落荒而逃,全无明月清风的姿态。
薛洋道“道长,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晓星尘夺门而出,徒留薛洋在里头哈哈直笑。接触到帐外清凉的空气晓星尘才算是冷静了一点,慢慢的找回了理智,只是胸腔里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跳的他心慌意乱。
手指摸到嘴唇,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甜甜的味道。
帐内薛洋盯着晓星尘映在帘子上的身影,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毕竟,晓星尘对自己也不是没感觉不是。独自生活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看中了什么就要把他抢过来,否则迟早会是别人的。
晓星尘,只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这边江枫眠还有虞紫鸢坐在主位,擎空坐在旁边,魏婴站在正中间,一旁还站着一个江澄。
大堂里寂静无声。
许久江枫眠打破沉寂,询问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擎空道,“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况且魏婴阴差阳错的能利用怨气修行,怎知就不是天意呢。”
江枫眠道,“可是前辈,那是怨气啊!一不小心,魏婴就回遭到反噬啊。您怎么能……唉。”江枫眠顾忌着擎空的辈分没把话说完。
魏婴连忙替太师祖解释,“江叔叔别急,太师祖早就给我把一切利弊都分析了,是我自己执意要走这条路。我不想泯然众人,也不想归于平凡。况且太师祖把能静心凝神的红莲座都给了我,还有这经过雷击的竹笛,魏婴不会有事的。”
魏婴把红莲座和雷击竹笛拿出来给江枫眠和虞夫人看,雷击竹笛体内暗含雷电,驱邪斩杀的效果一流,红莲座一祭出来江枫眠就觉得自己暴躁的心得到了平续。
这两件确实时不可多得的宝贝!
江枫眠站起来对着擎空拱手行礼道,“前辈对魏婴当真疼爱有加,枫眠方才失礼了。”
擎空自然不会计较,毕竟江枫眠对魏婴是出于关心关爱的心理才会如此,否则才不会发火呢。
擎空道“江宗主多礼了,我知道你爱护魏婴的心不比我少,魏婴能有你关心是他的福气。”
江枫眠惭愧,他先前对于魏婴进了诡道迁怒于前辈,没想到前辈如此不计较,当真让人惭愧。
于是再拜道,“多谢前辈体谅,枫眠惭愧。”
擎空道,“快起来吧,不过一件小事。”
虞夫人见不得自己丈夫这样,道“好了,前辈大度不和你这小辈计较,咱们还是先说说魏婴的事吧。”
魏婴指着自己道,“啊?这不都说了吗?江叔叔虞夫人也都知道可,还能有什么事啊。”
虞夫人翻了个白眼,斥道“平日里看你透精透灵的,怎么一到正事上就变成个榆木脑袋了。”看魏婴还是不解,道“我问你,你修习诡道怎么修习,你需知这诡道术法一向不被各仙门世家接纳,以后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第一个就要算到你头上。”
江澄道“阿娘,您多虑了,魏婴只是修习而已,又不是拿它去害人,那发生什么事怎么也算不到魏无羡脑袋上。”
虞夫人道,“你闭嘴。”
魏婴眼神安抚了一下江澄,道“魏婴以音律入道,符箓辅助,虽然驱使的是阴尸怨气,可我不随意伤人,自然不是邪魔外道。”
虞夫人道,“你说的容易,可你要知道这世人的偏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过来的,我们自家人知道你怎么回事儿,那旁人可不会这么想。”
魏婴道,“只要给我机会证明,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江枫眠道“你想怎么证明?”
魏婴道,“还请江叔叔,虞夫人见谅,等到对战温若寒那日,魏婴自会证明。诡道术法虽然不是主流,可只要我能控制,钻研透,焉知不会给仙门道法里再填一道。”
“好!”江枫眠一向就喜欢魏婴敢做敢说,“凭一己之力扭转世人偏见,你有志向很好!既然你说了,那么你就要按着你说的做,江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魏婴笑道,“多谢江叔叔。”
“不过,若是你有朝一日控制不住了,作了伤天害理的事,第一个手刃你的就是我!”
魏婴正色道“若真有那一日,江叔叔尽管来,魏婴绝不抵抗。”
“好!这才是我江家的子弟。”江枫眠拍着魏婴肩膀,笑的很欣慰。
魏婴这时弯了弯嘴,突然跪了下去,道“江叔叔,虞夫人,太师祖,魏婴有一事要禀告给你们。”
江枫眠道“何事?”
魏婴把头埋的低低的,手臂遮挡住脸,道“魏婴喜欢上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
这话一出江枫眠也好虞夫人也好,都乐了,看魏婴这把脑袋都埋起来的样子,怕是真喜欢呢。
江枫眠笑道“那你现在可是要你师娘帮你提亲?是谁家的姑娘,人家可喜欢你?可别到头来是你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魏婴道“不是姑娘。”
江枫眠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魏婴这次把脑袋露出来了,正色道“与我两情相悦的人,是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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