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太过冗长,又透露着幸福的味道。
一群孩子围在自己身边,一双双小手拉着自己的衣角,甜甜地叫自己“姐姐”。
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多数孩子在七岁与十四岁之间。
“桥晴子姐姐!”
“姐姐!”
“大家都很喜欢姐姐哦!”
“姐姐戴上这朵花太好看了!”
声音聚在一起密密麻麻,头上的花朵越来越多,这些都是孩子们为她摘的,花瓣撒了一地。
“姐姐。”青色的花朵盛在他眼前,少年笑容明媚,“这花姐姐要记得使用哦。”
小夜子睁开眼睛。
怀里葵枝的尸体早已没有了温度,尸体已经僵硬起来。
她不知道搂着葵枝有多长时间,发了多久的呆,只知道自己过了很久才放开她,站起身准备安葬他们。
小夜子用自己手挖出了一个个墓,亲手埋葬了他们。
整个过程她精神恍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里的泪好像流光了,毫无生气。
即便娇嫩的手掌多了很多伤口,她也没有停下来。
等全部忙活完之后,小夜子这才发现炭治郎和祢豆子不在。
炭治郎和祢豆子他们不在!
这就是说明他们还活着!
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灵动。
他们肯定还活着!她要去找他们!
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们半步了,再也不会。
她会好好他们的,一定。
家里都还来不及收拾,小夜子匆匆站起身要去找二人。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可是他们在哪?
顿时陷入困顿,小夜子吸了吸鼻子,进入的还是那血腥味,没有炭治郎和祢豆子的气息。
面前是茫茫白雪,脚下的雪地柔软踏实,踩一下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松树上搭着厚厚的雪。
太过空荡。
好像这天地间就剩她一个。
孤独从心底蔓延,过会儿,又想起男孩温热的掌心。
小夜子眨了眨眼睛,这才放松自己的力气,马上要断掉的伞柄,这一刻舒了一口气。
走一步是一步,她相信自己会找到他们的。
亲人之间不是有心有灵犀吗?
她会找到他们。
被打晕过去的炭治郎,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
母亲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留下你而离开,妈妈对不起你,炭治郎,祢豆子和小夜子就拜托你了。”
猛地,炭治郎睁开了眼睛。
祢豆子就在他的身边,自己的手紧紧扯着祢豆子的衣服。
泪水一滴一滴夺眶而出。
看着祢豆子的睡颜,悲伤被无限放大。
“你醒了?”
听见这个声音,炭治郎立马坐起身把祢豆子紧紧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丝毫不介意炭治郎的动作,他靠在一棵树上,语气冷淡道:“你去找住在狭雾山的山脚下,一位名叫鳞泷左近次的老人,就说是富冈义勇叫你来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好心提醒:“现在没有阳光所以没事,不过别把妹妹带出去晒太阳。”
话音未落,他身形极快消失,只留下被溅起的雪花。
好快。
回到了家里。
炭治郎发现亲人已经被人安葬好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花香的味道。
是义母吗?
“祢豆子,一定是义母回来了。”炭治郎双手握着祢豆子的手,“义母肯定没有走多远,我们一起去找义母吧。”
祢豆子有些不清楚“义母”是谁,见哥哥要去找,自己肯定也要去,一直点头。
因为咬着竹筒,只能发出“嗯嗯”的可爱声音。
炭治郎摸祢豆子的头,跪拜完自己的亲人后,牵着祢豆子的手转身离开。
走出去没多远,炭治郎停下了脚步,终究还是回了头。
不舍的表情逐渐变为坚定。
他会找到杀害亲人的凶手,他一定会亲手报仇!
两个小小的身影奔跑起来,逐渐化成两个小点,很快不见。
他们没有发现坟墓上有什么东西发芽了,慢慢长出了一朵花,那是应该开在死亡路上的花朵,紧接着又枯萎下去被雪埋了样子,只露出一点青色。
“噶噶噶——”熟悉的乌鸦叫声。
小夜子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
果然见一只乌鸦在自己头顶上盘旋。
见自己终于被注意到,乌鸦开口说话:“花柳小姐好久不见,吾是产屋敷之妻产屋敷天音的使者……”
“停!”小夜子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乌鸦缓缓落在一根树枝上,歪头疑惑地看着小夜子。
“我正好需要耀哉的帮忙。”小夜子盯着他,“可以帮我找两个人吗?”
“请讲。”
“一名十三岁男孩,名字是灶门炭治郎,还有一名十二岁女孩,名字是灶门祢豆子。”小夜子努力形容他们,“男孩红色头发,额头上有深颜色的伤疤,戴着日轮耳饰。”
“日轮耳饰?”乌鸦思考。
“女孩是黑色头发粉色眼睛,按照目前这个情况,他们两个应该会待在一起不会分开。”小夜子合掌拜托,“麻烦你们帮我好好找一找了。”
“当然可以。”
“那么,天音找我是有什么事?”这回换小夜子疑惑了。
乌鸦复述被交代的事情:“是这样的,主公想把您介绍给柱们,您现在的身份能帮助柱们了解更多关于鬼的事情,所以想请您来。”
“原来是这样。”小夜子恍然大悟,片刻面露难色,“不过得等我找到炭治郎和祢豆子才行。”
乌鸦点头:“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您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
小夜子点头答应:“好的。”
“等我们找到那两个孩子,会来告诉您的。”
“好,谢谢。”
小夜子对乌鸦飞去的身影摆手。
炭治郎和祢豆子会在哪里呢?
小夜子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找两人,结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这也导致她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殊不知两个小孩已经遇见了鳞泷左近次,炭治郎已经开始了严苛的训练,祢豆子陷入了沉睡之中。
问了许多路人,不停地描述,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
直到小夜子碰见了两位做农活的妇女。
“啊呀,头上有伤疤的孩子?”妇女歪头想,“我好像前几天才刚刚见过,是不是穿着绿色的羽织外套?”
绿色羽织外套?
那确实是炭治郎常穿的衣服。
小夜子眼睛亮起来:“是的,是不是还戴着一个显眼的耳饰?”
见妇女点头,小夜子喜出望外:“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往我右手边走了。”妇女为她指了个方向,转头询问另一个人,“那个方向应该是狭雾山吧?”
那个人点点头。
“这样。”小夜子对她们道谢,并给了报酬。
妇女感觉头秃:“问路而已!不用给钱啦。”
小夜子摇头倔强:“不行!你一定要收下!”
一溜烟就跑了。
妇女拿着钱左右为难,最后跟同伴嘀咕:“这人性格怎么和那个孩子一样……”
小夜子又走了一段路,天渐渐暗了下来,她碰见了一个女人带了个孩子。
“头上有疤的少年?”女人想了想,“前几天确实遇见了个问路的孩子,他去狭雾山了。”
果然在狭雾山!
可是为什么要去狭雾山呢?
等到了山脚下,小夜子头疼,这座山上的机关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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