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但她,愿意学
李源怒极而喝出这样一句话,让那她吓了一跳。
倒是严沉言,不快不慢地吐出一句话,让李源失了气势,也让小女人睁大了眼珠子——
“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江晚溪瞧着严沉言,他怎么会把这话说的这么肯定。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一样。
“不是我的是谁的!”
李源也是怒极了,但对方那冷凛的脸色,让他还是有所戒备。
“我老婆胸口上有胎记,你记得是什么样的吗?”
江晚溪狠狠瞪了严沉言一眼。
什么鬼胎记,她根本就没有好吧!
李源见情况不对,立刻反击呛道——
“我……我当然记得,是有胎记,模样我想想!!”
此话一出,严沉言满意的扬了扬唇。
“我身上根本就没有胎记!”末了,不忘狠狠瞪了某只腹黑的狼一眼。
李源知道自己入套了,立刻否认——
“不不不,我记错了,对,没有胎记!那晚我醉花眼了!”
“方先生难道不知道,酒吧是有监控录像的么。”
男人的一句话,让江晚溪也反应过来。
是啊,都说有图有真相。
李源莫名心一慌,再对上这男人冷厉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再纠缠下去。
这个男人,不好惹。
“我……”李源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朝门的方向挪去。
“我,是我找错人了!对不起,打扰了!”
一溜烟,那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就这样,带着郁闷和疑惑,江晚溪觉得那晚上成了一个迷。
而那个李源,这么了解情况的骗子,真的只是巧合么?
……
是夜,月凉如水。
看剧的人儿不时抬头瞄了眼看报告的男人,怎么办,严医生好像真的这件事……生气了。
彼此之间,已经有三个小时没说上一句话了。
这个时候,她的生物时钟已经是困乏了的。
怀孕后的她,从不熬夜的。可往常,他都会陪着她睡觉,而不是……像今晚这样异常的,看医学报告。
“老公,已经很晚了。”
良久,她还是幽幽出了声。
“老公……”
努了努嘴,江晚溪很不喜欢,他不说话,不理她的样子。
哎,这算是冷战么?江晚溪夜里躺在床上想。
严沉言不愧是医生,用最简单冷漠的方式直接让她不痛不痒,郁闷委屈。
江晚溪烦躁地将身上的被子一踢,整个身子就露在外面,有几分凉意。
但下一刻,那被子被人重新给她盖上。
她就知道,他没睡,或者……被她细微的动作给吵醒了。
不是不打算理她么,那还给她盖被子做什么?
这么一想着,小脾气又上来了,任性的再次掀了被子。
反复,重复。
她是,他也是。
任性的没有理由,感动的也没有时刻。小女人转过身子,就对上男人深邃的眸,下一刻不由分说就蹭入他温暖的怀里。
“老公,别不理我,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骗子的话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严沉言想,他真的是败给这家伙了。不过几声呢喃,眸中楚楚可怜的泪光,他就无法再冷漠下去了。
“老公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不理我。”话落,她吻了吻男人的薄唇,虽然只是一吻清浅,但也是她少有的主动。
严沉言黑瞳一深,什么都听他的,这话他爱听。
“想让我开心?”
低沉的嗓音夹杂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江晚溪老实得点点头。只要老公开心,她愿意做任何事。
“吻我。”
从他唇间溢出的这两个字,让江晚溪片刻失神。
心里一阵忐忑,却是舔舔唇,安静听话的贴上他的唇。
江晚溪,不会接吻。应该说,不会主动吻一个男人。
但她,愿意学。
深夜。
这样的气息,太过浓烈,席卷了江晚溪所有的感官。
当那唇离开之际,她本环抱住他身子的小手无意上下动了动……
“噔”的一下,江晚溪睁大了眼睛,而震惊的目光,也从严沉言完美的五官往下移,往下移。
江晚溪呆滞的目光,像是定格了。
严沉言好像……有了一点动静哎。
“为……为什么?不是不行么……”女人问的太过天真。
“嗯。”他应了一个字,重瞳深了几分。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识趣往后稍微挪了挪身子,她咽了咽口水,“老公,你真的,不行么?”
之前种种迹象表明,严医生有障碍。
可就在刚才,她有点方了。
“现在不行。”
对方回答的更让江晚溪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严沉言别有深意的眸光落在女人微微挺起的小腹上,就是行也得忍着。
……
夜色,最大最奢侈的地下酒吧。
独立的一间包厢,无人打扰,太过死寂。
蒋栎走进去,道,“严医生今晚怎么想到来找我了,怎么,家里的小女人满足不了你?”
严沉言眉目之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是那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起,深色的眸越发沉暗。
蒋栎不以为然,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啖了口酒。
“你这样的表情是在告诉我,你的婚姻似乎不美满。简单,离婚。”
“我不希望有人再来干预我现在的生活。”
男人冷冷掀唇,语气中是毋庸置疑冷凛。
“兄弟,你这话说的就伤人了。我这叫关心,可不是干预。”蒋栎厚脸皮的本性不改,谁敢干预严沉言的生活啊,那不是找死么。
李源,一个骗子,上门冒认孩子的生父。
虽然看似无厘头,但严医生恐怕是通过这件事更加收服了江晚溪的心吧。
不过蒋栎就是没想过,品味一向高的严沉言,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傻女人呢?
连自己的第一次丢给了谁都不知道,还敢怀那人孩子。难道从来就没仔细去想过,她的丈夫,其实并没有那么单纯么。
严沉言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几分邪佞,几分阴柔。
李源从出现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是谁派来的。
那晚上的事,李源之所以能那么清楚,要不就真的是当事人,要不就是有人告之。
严沉言起身,身上依旧干净没有半分沾染到酒的气息,离开包厢时,那沙发上懒散至极的男人开了口——
“老爷子希望死前你能去见他一面。”
“没空。”
声音漠漠,人已离去。
蒋栎低笑摇头,看来老爷子是要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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