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第六百五七章 好大的一口锅

    黄支昌曾经有意无意与婆娘和儿子们说过如果有什么意外第一件事就是妥善处理保险柜里的东西。

    他暗示得那么明显他觉得儿子和婆娘应该能明白在自己和儿子进了局子他也寄希望于婆娘以为婆娘能处理好保险柜里的物品。

    其他东西没什么重要的就是笔记本。

    如果他因别的原因或受别人连累而落马好好利用笔记本可以为他争取自首的机会或者让笔记本将功折罪。

    要么就将笔记本烧毁处理死无对证他也能将自己摘出去。

    然而他没想到笔记本即不在他自己人手里自己人也没有把它交给警方做为立功的凭证反而出现在第三方手里。

    不仅笔记本出现在第三方手里就连那事关生死的东西竟也在第三方手里。

    他问婆娘如何处理保险柜里的东西就是想知晓笔记本是如何落在第三方人里的结果婆娘的答案却出乎意料。

    黄支昌等着婆娘回答。

    “还能是什么书就是你包得好好的《厚黑学》。”黄老太太心底都是愤怒。

    老东西以前事事瞒着她以致她对他做的事一无所知也因此在她不知情时他将三个儿子也带下水。

    因为老东西突然出事她以前毫无心理准备没做任何筹划没留后手出事开保险柜就是那么点东西为了给儿子们减刑她也全部上缴了。

    至于老东西贪污来的东西她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在哪老东西与和子儿媳、孙辈孩子的银行帐号全部冻结仅她的银行卡是清白的还能用。

    若老东西与儿子们非法所得追缴不回来工资积蓄自然要拿去填补窟窿以后她与家将一贫如洗。

    联想到经此后儿子们也不知会如何自己未来养老也可能成为难题黄老太太对老伴只有恨。

    厚黑学三个字入耳黄支昌脑子里有东西炸开几乎要窒息他以为那本笔记本是婆娘犯蠢根本没有查看过是什么就交给了警方警方交给了第三方然后两方合作顺着笔记本顺藤摸瓜给将相关人员全给一网打尽。

    婆娘现在却告诉他说保险柜里放着的是本厚黑学!

    是谁进他家书房调换了保险柜里的东西?

    家里装有摄像头书房也有摄像头谁能在没让他发觉的情况进书房开保险柜换走东西?

    能随时自由进书房的只有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不可能那么蠢将保险柜里的东西交给别人。

    婆娘和儿媳妇们不知道保险柜密码进了书房也打不开保险柜。

    难不成是哪个孙子被人催眠偷偷潜进书房将东西换了出去所以笔记本才落在第三方手里。

    转而他又否定了那个猜想。

    就算假设真是他的孙子被人催眠将保险柜里的笔记本换走可另一份秘密连他三个儿子都不知道孙子不可能知晓别人又怎么知道?

    再说了自退休之后他除了回老家其他时间从来在外面夜宿每次离家超过一晚回去必查自己家的临控。

    他统共也就回了几次老家如果是有人想调换东西只能趁那次可他回去后查了临控他不在家时连婆娘都没进他的书房。

    那么究竟是谁干的?

    调换东西的人与将他孙子丢进暗井里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如果是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他家换保险柜里的东西也做不到将他孙子扔进密封的暗井难不成真的是乐雅的鬼魂回来报仇?

    越想黄支昌的心头越惊悚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

    委托律师见黄老先生表情不对也停了继续询问的心思看样子黄老先生与黄家数人皆已无力力挽狂渊。

    委师们明白黄支昌心里何曾不明白在看到某份特殊证据出现时他便知事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

    最隐秘的那份证据就是他最后的依仗原本想以它与乐家小短命鬼做交易用自己手里的秘密换取后辈子孙一条活路和保住自己的名声。

    然而重逾身家性命的东西却落入了军方手中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依仗成了为砧板的那块肉。

    时不利我身败名裂已成必然。

    在大势所趋之前黄支昌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心底除了绝望只有无尽的迷茫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致自己一败涂地。

    被告委托委师和被告说了法警将嫌疑犯人押走律师与家属也被请走免得影响其他律师与被告的会谈。

    审了两天的黄家案暂时结束很多旁听群众们走出法院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就连修养好的人也禁不住想骂国骂。

    曾经位高权重的黄支昌是拾市的偶像现在他就是拾市的耻辱。

    很多青年辈发了朋友圈因旁听时不能携带手机或拍照他们都是找的媒体新联中的图片再自己配文字。

    拾市的新闻媒体记者们也发了通稿简单的阐述了庭审经过发了经过审批的配图。

    近年来影响最大的黄家案一审结束其普法工作部门也顺势而为借此宣传法律法规劝戒人们遵纪守法也导致黄家案其传播速度很快。

    乐同学家并不知道庭审中发生了啥只顾忙着双抢。

    有那么多的人手乐家的稻田只用两天就收割完成第三天仅剩插田半下午后耕犁了秧田也插好了秧。

    因为时间还早帮忙的人便去了程家帮程有德家割稻。

    周村长半下午被电话叫走去了村委一趟待他回村天都快黑了晃到乐家正好遇上乐家父女在将晒好的稻子从楼上搬去仓库。

    只见穿着红色练功服的小乐乐一边肩膀各扛了两袋稻子那袋子很大一袋稻子起码得有七十斤以上。

    而乐清每肩只扛一只袋子。

    看到那画面周村长气冲斗牛差点当时就想冲上去踹乐清几脚他忍了跟着乐家父女到了仓库。

    待乐家父女俩将稻子放在仓库房外间老村长一声虎吼:“乐清你个浑不拉叽的哈瓜娃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当棒棒就扛两个袋子让乐乐扛四个?

    你眼睛是不是被牛屎糊了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你也不瞅瞅乐乐伢崽她才多大?乐乐伢崽这么瘦这么小你竟然让她扛四包谷子压坏了怎么办?

    女孩子家家的本来就金贵你让这么小的伢崽干活就算了你还将伢崽当牛马往死里的使唤你个哈儿棒棒老子真想锤死你!”

    乐爸放下袋子赶紧解口袋的绳子让谷子先透气乍听到周满叔怒骂人都是懵的他干撒子伤天害理的事了?

    知道原来周满叔是怪自己让伢崽多扛了两包谷子委屈地望向自己的乖乖小棉袄看到她扶着腰笑更委屈了。

    心里委屈乐爸缩着脖子小声解释:“满叔不是我狠心搓磨伢崽是伢崽力气大要多扛……”

    他还没说完周村长又一声虎吼:“你个哈瓜娃子还在狡辩!你也不看看乐乐胳膊腿儿多细万一闪着腰怎么办?你就不用脑子想想伢崽说什么你就信?你脑袋是不是就是个锤子!”

    被吼的乐爸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反正在长辈的眼里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不管他对不对挨骂的是他。

    亲眼见周满爷爷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一口大锅甩自家老爸头上乐韵笑得直扶腰真的她不扶墙就服满爷爷!

    看老爸被吼得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她冲过去抱住周满爷爷的胳膊笑咧了嘴:“满爷爷真是我自己要求来着我本来可以扛六包的我爸生怕我闪腰只许我扛了四包。”

    “哦。”被小伢崽粘着撒娇周村长那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语重心长的劝:“乐乐啊你还是个伢崽呢你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那么拼啊扛谷子那种粗活让你爸和你凤婶来你是姑娘家家的又是要当医生救人的金贵着呢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好歹也不能像头牛一样天天干辛苦活。”

    乐爸:“……”瞅瞅这就是长辈对他和对伢崽的态度天差地别!

    “满爷爷我从小到大做农活做惯了的哪有长大了反而娇气的道理这点小事累不着。满爷爷您别骂我爸啦自古以来爱崽崽的爹妈都是拗不过伢崽的我要做什么我爸拗不过我您要骂就骂我吧。”

    “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可你是个女娃儿呀以前那是没办法你不能不干活现在条件好了哪里还需要你事事劳心劳力要不然还要你爸和你凤婶做什么?

    他们脑子不好使大事做不得没读书没文化教不了乐善连点农活都指望你要他们有个锤子用啊。”

    周村长哪舍得骂伢崽哟小乐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骂乐清那是不带眨眼的对小伢崽他是连说话都会下意识的控制住音量。

    “满爷爷我老爸和凤婶好好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崽。”

    “你呀就护着你爸你凤婶吧。”小伢崽重亲情周满长不说她了转而瞪乐清:“还有你别以为乐乐心疼你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你好歹是个大人有些事乐乐说啥就是啥在干重活这事上你得有点当家长的样子必须硬气不能让伢崽胡来。”

    “懂懂我懂了。”乐爸心里苦还是老实的应就说吧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不管有错没错他都得挨骂。

    周满爷爷明着偏心乐韵笑得不行满爷爷当着她都甩锅给她家老爹她不在场甩她家老爹背上的黑锅只会更大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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