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是梅村的村长他也是周家的现任族长他在家族内的威信相当高。
所以在处理刘家人的事儿上也由他全权当主事人周家老少们就是当小兵们的族长指哪打哪。
族长不急不燥“以理服人”周家人笑盈盈地盯着李某人发现他那张脸也变了色。
周村长不骂人不质问以陈述般的语气讲道理却句句戳中要点。
被看穿意图的感觉就如被扒了衣服一样的难堪李垚羞恼交加刘家人和周春梅太蠢不说不明白而周家人太精明不说也明白。
刘家人蠢得需要把问题剖析他们才明白而周家人精明到发觉他的目的不是周春梅干脆将周春梅也扫地出门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刘家人与周家人是两个极端。
他多希望周家人与刘家人一样笨如果周家人猜不到他的目的就不会做得如此干脆利落。
被人猜到自己的目的李垚脸色变了变坦白承认:“我与周春梅结婚确实是因为她姓周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是我并没有要祸害周家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得点助力让我家生意做得更大创造更多的财富。”
“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满满的真诚我要是不知道你与离婚了的老婆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信了。”
李某人说得半真半假周村长给与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笑了:“连我一把年纪的人在知道你家的情况时就能猜出你们家真正的目的你以为其他人猜不到?
你们家啊个个想得挺美算盘也打得哗哗啦地响可惜心思不正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该说的都说了周春梅与我周家再无关系你与我周家更加没关系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听闻周村长提到自己与前任老婆生的孩子李垚心底埋着的那点骄傲轰的崩塌几乎要被难堪给淹没。
他吸了口气稳住自己情绪拉起周春梅就走。
周春梅一直在哭被拖着走了几步才从那种浑噩中回神被拖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哭得撕声裂肺:“满爷爷我也是被骗了才在外婆家出嫁的我没有犯其他大错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家族?”
“别叫我满爷爷你与我们周家无关了把你从族谱上除名是周夏龙的意思你们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自然要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的。”
周村长先纠正了一下称呼问题也给了解释末了又给了善良的告诫:“你哪小时不听你奶奶和爸爸的话也听不进天明的劝你只听你妈和外婆家人的话所以你被卖了也怨不得别人。
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承担后果以后长点心吧别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提醒了一句仁至义尽也不再看李某人和周春梅的背影望向刘家人。
听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周春梅“哇”的号啼大哭。
李垚哪有耐心哄拉着人疾行。
周春梅一边哭一边被拖着走走得踉踉跄跄。
当周村长又望向自己刘家贵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点头哈腰的赔小心:“周家大叔春梅的事也并不全是我们家的错啊我家有想法也是问过春梅和我姐的呀她俩要是死活不同意我们家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空想你老说是不是?”
“你说得很有道理。”周村长点点头抬手又扇了刘某贵一个巴掌。
“你……你怎么还打人?”冷不丁的又挨了一个耳把子刘家贵退了两步快疯了。
“周春梅和刘桐蠢被你们卖了是活该但是你们算计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是我周家人算计周家人这笔旧帐必须要清算的。”
周村长扇了刘某人贵一巴掌看他躲到他父母身边去了没追过去往一边走了几步稳当当地站住:“后生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好咧!”
周家一群人早就等着那句话了当下应了一声一拥而上。
几个男女又分别架走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和刘桐十几人将刘家贵拖到一边开揍!
看到周家人拥上来刘外公刘外婆惊慌的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想挣扎也无济于事硬生生的被架至一边。
看着周家人拖走刘家贵刘家老两口子和刘舅妈急了眼哭着喊着不要打不要打。
周家人你一拳他一拳拿刘某贵练沙包。
当然他们也有分寸避开了要害只朝肉多的地方下手。
听到后面的嘈杂声李垚周春梅回头看了一下屁都不敢放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周满奶奶见那边动了手她捋起衣袖却没动当闻到了一股老尿臭味才几步走到刘外婆面前。
架着刘外婆的两个周家媳妇也是眼色力的当满婶/满伯娘一来她们俩果断的放手跑开了省得别人说她们群殴刘家人。
与刘家老太婆面对面站着的周满奶奶冲着人笑了一下挥动胳膊啪啪就给了刘老太婆几个大嘴巴
“你个砍脑壳的剁脖子斩手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婊母养的老贼之前骂我男人骂得挺爽是吧老娘现在就让你爽一爽……”
周满奶奶打从经过小乐乐的手调理了身体又吃了排毒的药丸子腰不酸了走路也不喘了身体倍儿棒精神倍儿好。
她老人家身体好体力当然也成正比的别看老胳膊老腿的一巴掌下去手劲儿不输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那几个巴掌下去红红的印子老显眼了。
刘外婆被放开时不服气还往周家老女人面前凑近挺直了腰想来个输人不输阵结果挨打嘴巴子被扇得眼冒金星倒退数步。
周满奶奶扇了刘家老女人几下没再追着打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人的鼻子开骂:“你个吃屎喝尿长大该杀千刀活打靶……”
她老人家骂人中间不打顿根本不给人插嘴的余地。
刘外婆退了几步站住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就被扑天盖似的话骂得狗血淋头张嘴就想对骂却硬生生的被对方的高嗓门给了压下去。
周满奶奶骂时也把刘家几个成年人与老祖宗全问候了一遍刘外公气得直哆嗦刘舅妈被骂得无地自容。
周满奶奶骂人归骂人只骂刘家的大人和问候刘家祖宗十八代没有牵涉到刘家贵的孩子们。
李垚拉着周春梅快速逃离跑到了安全距离听到后面传来的骂声冷汗直流周家的人太狠了!
做事狠骂人也狠。
听那些骂人的话可见周家人对他和周春梅算是仁慈的了若是骂他们一通只怕这一年心情都不太好。
李垚也不想大正月的招人骂拉着周春梅头也不回的继续疾行争取尽快远离现场。
周满奶奶骂得正有劲儿周哥提着一只尿桶从屋后出来了。
架着刘家人的几个以及正在招呼刘家贵的周家青年快速放开了刘家人呼啦啦的跑开站到一边。
“陈年隔夜汤来了快跑!”
“家贵快跑!”
刘外公闻到臭味看到周夏龙提着一只尿桶来了一边叫儿子跑自己撒开脚丫子就开溜。
被气得快吐血的刘外婆刘桐和刘舅妈事见不妙哪里还管其他一头就冲出去了朝着村办楼的方向跑。
刘家贵被放倒于地肚子、屁股挨了不知多少拳打脚踢当周家人住了手抱着头侧蜷着听到陈年黄汤来了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也顾不得痛一个骨碌翻滚着爬起来不要命的逃。
周哥看着那些家伙全开溜把桶一放勺起一勺尿水追向刘家贵跑了几米远一勺老尿浇向刘某人。
那一勺隔夜汤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有大半泼在刘家贵身上浇了他半头半后背。
惨遭老尿泼身刘家贵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夺路而逃。
“有种你们别跑跑的就是孬种、狗娘养的你刘家贵要是人养的你给老子回来!”周哥提着勺子跳脚大骂。
刘家贵哪敢还嘴只恨不得再长两条腿。
刘外公几个也不停呀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刘家人逃跑周家人不拦也不追一个劲儿的乐呵没有什么是一勺老尿解决不了的一勺不行就两勺三勺。
周哥泼了一勺陈年的黄汤将勺子放回桶里再跑去与看热闹的两个司机打商量请他帮忙把刘家人提来的东西送去给刘家人。
刘家人只顾着跑路他们提来的东西还放在村道上。
黑牛没有走另一辆电三轮也没急着做生意两人停车于路旁看了一场大热闹。
两们司机爽快的同意了也没要周哥给的烟钱当周哥让他们明天到家里来坐坐却是特别开心的应了约好明天中午到周哥家吃午饭。
司机将车开近周家老少们帮忙将刘家人提来的物品放进车子里司机开着车跑。
刘家人跑远了周村长让小青年们帮忙清洗一下路他招呼着年长的族人笑咪咪的回乐家。
在乐家楼顶拍视频的几个帅哥在那边散了场他们也下楼。
周奶奶等人回到乐家张三奶奶柳嫂子等人围上去听他们讲对付刘家人的丰功伟绩。
同族长辈们走了周天明先去伙房将火烬掩上在堂兄弟们的帮忙下一起打水冲洗被老尿浇过的路面。
周哥将桶送回跑去冲了个凉重新换套身衣服。
几人小青年清扫了一遍路面收拾整齐再去乐家。
刘路从楼上下楼到乐家一楼听完了周家人的陈述待周哥来了凑在一起分析他们觉得李某人必定还会再来的。
周村长也赞同青年们的分析:“李某人刚才没说周春梅怀孕了他留着那招等孩子生下来必定会带孩子再来。”
“不管带谁来反正我是不会认的。”周哥丝毫不心软李垚与前妻生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天生残疾目的就是想通过他是周家女婿的路子让周家出面说动小乐乐当他们的免费医生。
李家想得挺美。
他又不是傻子不上当。
“就怕……”刘路顿了顿才说:“就怕他和周春梅生出来的孩子也有缺陷然后来求周家救孩子。”
“我们周家没有医生他李家孩子有什么病也该去医院跟我家没半点关系。”周哥就一句话管他用什么借口反正与自己无关。
周村长等人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为时太早只能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才再见招拆招。
受托付帮拉东西送回给刘家的两个电三轮车司机在路上见到刘家几人也没停车越人而去先一步赶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将东西放在那几人的轿车前方。
街上也有人少不得有人凑热闹打听黑牛巴啦巴啦就把周夏龙和刘桐离婚又新娶了个婆娘刘桐后悔又跑回来想复合周家拒绝将刘家人轰走的消息给宣扬了出去。
那八卦消息挺吸引人的这个听了说给那个听就那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从街上扩散。
刘家贵等人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慢了些有关自己家的传闻就那么外传了他被尿水浇到了已经快崩溃。
莫说大正月就是其他时间遭谁浇了老尿心里也不舒服正月是一年之始被浇尿多晦气。
刘家贵觉得自己要倒运了急得快哭跑出很远也追上了父母。
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闻到气味又慌又气赶紧帮刘家贵脱掉外套他们也嫌外套晦气只找出手机和钱包忍痛把风衣外套给扔了。
就算扔了外套刘家贵头上也脏了仍然有浓浓的尿臭味。
刘家几人没办法只能让刘家贵忍着急冲冲的跑出梅村赶去停车的地方。
李垚拉着周春梅先走他们跑到停车的地方看到他们带的礼品被退回也没说什么李垚拣了他家带的份子扔进车子里开着车载着周春梅扬长而去。
刘桐从梅村跑到城乡公路上看到李垚的车不等自己就走气哭了她不想见娘家人自己打个车回竹县。
刘外公刘外婆与儿子儿媳做贼似的回到轿车旁将被送回的东西扔后备箱钻进车子里。
刘家贵半刻都不想停开着车就跑了。
刘家人来得突然走得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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