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天天色大变,挫骨扬灰之际。天空撒发出阵阵深蓝色的光芒,而江抚一直带着的玉也掉落在地上,彻底碎了。
世人皆道,他们绝非好人。
却是彼此眼里的良人。
“然后呢?然后呢?”少女颇有趣味地接着问,谁料说书的老头神秘一笑,“且听下回分解。”
“哼,气人。”少女颇为不满地做了个鬼脸,这个老头真是的,天天浪费她的感情,“真是被这个老头气的想揍人。”
旁边的男子温柔地笑着,面如冠玉,身形修长,他轻轻放下几两银子,又刮了刮少女的鼻尖,“乖,晓晓。不许胡闹”
名为晓晓的少女气呼呼地看了一眼男子,瘪了瘪嘴,“谁胡闹了?”
晓星尘用纤长的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调侃道,“你啊你,都要揍人了还不算胡闹?”
“切……我就说说而已。”晓晓有点心虚。
“好啦。”晓星尘站起身来,“我们要走了。”
晓晓叹了口气,“怎么又要走啊?烦都烦死了。”
晓星尘无奈地笑笑,这丫头实在太懒了。要是夜猎不带上她,她估计能在客栈睡上一天。
晓晓像个挂件一样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清丽的脸蛋上挂着的都是不愿意。
“臭星尘,天天夜猎。每次我去都得被吓个半死。”
晓星尘摸摸了她柔软的发丝,安抚道,“好好好,我不对。我保护你。”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从几年前某一天,她在凌乱的花草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那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突然见到个人害怕的要死,根本不敢和他有肢体触碰。
但晓星尘在看清楚她的面容后,愣了会,看她剧烈的反抗和挣扎,也不生气,温柔地开始安抚她。
“我不是坏人。”
“遇到坏人,我也会保护你的。”
晓晓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在一片葱郁的森林里,太阳光强烈的几乎要刺瞎她的眼睛,眼前的人却温柔地让洒在他身上的太阳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她也把手放在了他大而温暖的手掌上,借助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析析就衰林,皎皎明秋月。
明月清风般的晓星尘,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眼帘里,也闯进了她的世界里,闯进了她的人生中。
后来他一直带她在身边,她的眼睛不知道以前遭遇了什么,虽然没失明,但是有时候会很疼,还经常会发高烧。
晓星尘就连夜抱着她去医治,给她抓药,哄她喝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记得有一次是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街道上,几乎所有人家都关店了。可是就在那个深夜,晓晓发起了高烧。
夜色如水,她的身体却是滚烫的,烫的只穿着薄衣的晓星尘也能感受到越来越高的温度。
那样深的夜,谁愿意开门诊治。
十里长街,落满了雪。晓星尘在那家医馆面前求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开门。
最后,晓星尘只能一步步踏着雪回到客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用凉水泡过的毛巾给她缓解高烧带来的热。
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晓晓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干净整洁的道长晓星尘已经面色憔悴,眼圈青黑了。
根本没有原来的明月清风。
从那时起,晓晓把他彻底放进了心里。他如同黑暗世界的一束光,温暖了她,安抚了她,带给了她光明。
也让她无法克制地心动了。
他说,“既然你不记得你是什么名字,你就叫晓晓吧。”
虽然晓晓表面很嫌弃这个名字,但还是装作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其实,以你之姓,冠之我名。晓晓很喜欢这个名字,好像这么一想的话,她和道长永远也不会分开。
月黑风高时,晓晓小心翼翼地跟着晓星尘来到了阴森森的庙里。
看着晓星尘两袖清风的样子,再看见自己畏畏缩缩的样子。晓晓觉得不行,没有排面。
必须要强硬起来!!
于是乎,怂了吧唧的晓晓努力攥紧小拳头,眼神也坚定起来,毫不犹豫地躲在了晓星尘的后面。
“哟,小怂包也来了?”一个颇为欠揍的男声传了过来,晓晓听到这话,果然气得要死,腮帮子更是鼓的像只可爱的松鼠。
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魏无羡,那肆意的笑容晓晓看着真是越来越欠揍。自从她见过他第一面之后,他觉得自己是个故人,但真正了解下来才发现她和那个故人一点都不像。
听说那个故人好像叫什么江抚。晓晓觉得也是够惨的,居然和魏无羡这种坏东西是好友。自己不过因为当时魏无羡的胡搅蛮缠,忍不住骂了他几句神经病,结果就被魏无羡那个坏东西记恨上了哼。
因为晓晓没有修炼剑道,看到妖祟也比较害怕,魏无羡就老是戏称她为小怂包。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怂?
呵呵。晓晓认真地想了想,并决定下来,以后如果有什么机会可以整魏无羡,她一定往死里整。
“好了,魏兄。你也别这么说晓晓,她怪没有面子的。”晓星尘捏了捏晓晓鼓起的腮帮子,好心地说道。
魏无羡冷哼一声,小怂包什么时候有过面子,不懂,他看晓星尘就是找时机刺激他们。然后放狗粮是吗?欺负他们单身??
他们确实单身,但不包括他。
“蓝湛,给我捏下脸。”
蓝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无聊。”
“回家捏。”
???
含光君你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
自从这几年魏无羡老是往云深不知处跑,蓝氏的弟子就觉得他和含光君关系不太对劲了。
今天终于证实了,是不对劲。
“嘿嘿,好啊。”魏无羡此刻在晓晓眼里笑的像极了一只哈士奇,还是又蠢又二的那种。
江澄看这个情形不对,虽然自己和温情已经有了初步进展,但还没到仙侣那层关系,为了掩饰自己是个单身狗的事实,他一本正经地开口。
“这次夜猎的对象极其凶恶。”
“极其?”晓星尘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对,停下捏晓晓腮帮子的手,问道,“怎么个极其凶恶?”
“这次的傀儡已经可以说话了。”
???
所以他说话能吐冰碴子还是能咋滴啊?这也算是极其凶恶?江澄你敢不敢再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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