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告知。”
江抚深深地看了眼金光瑶,心里发凉,转而踏着雾气离开。
金光瑶看她离开,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江抚拿着愿初,根据上面的气息去寻着晓星尘,最终地点在——
义城。
江抚真真切切地看着眼前简陋的房屋,她在这待了好几年。曾经荒凉无比的地方,到最后竟有了家的气息。
她轻轻笑了笑,走向庭院中,看见瑟瑟发抖的阿菁。江抚有些发愣,道“阿菁,你可知道道长和薛洋在何处?”
阿菁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很熟悉,半响才认出来。
“晓晓!我回来后,好像看见他们去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江抚点点头,“多谢。”
薛洋和晓星尘正打的厉害,他没有想逃脱,也没有想走,反而有些懈怠。
晓星尘曾救起他,照顾他多年,他再怎么心性自私狠毒,也早就把他当成了朋友。他根本不想杀他。
只是,他犯下的错,不允许他逃。
果然,他还是不抵晓星尘。几十下下来,薛洋还是被晓星尘一剑刺死了。
江抚这才从暗处走出来,直直地走向了薛洋,温声道,“道长,他已经偿命了。”
晓星尘错愣地听着她的声音,收起了心里略过的后悔,回道。
“是,我与他已两清。”
江抚把薛洋收进了储宝囊,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晓星尘听到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握着剑的力度又大了些,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喃喃道。
“愿你眉眼如初。”
——愿初。
只是,我再也看不见了。
晓星尘缓缓地走到了那间屋子前,唤道。
“阿菁,我们走吧。”
夕阳下,白衣道长和绿衣少女的身影深深浅浅地打在身后的路上,成为路人眼里无法忽视的风景。
自林圩一事后,江抚没死且脱离魔道的消息就传到了出去,也洗清了冤屈。
世人称她修为极高,容貌又清丽,果然不愧是拈花散人。
江抚自然没时间理会这些事情,她正忙着给薛洋借命。这是一项极其毒辣的禁术。
把自己剩余生命的一半匀给别人,不仅对人伤害极大,还要遭受天谴。
但是这又如何呢?这比起救薛洋的命,这不过是小事。
某天夜里,莲花坞上方忽然天降三道惊雷,声声震耳,来势汹汹。
三声过后,不少莲花坞的弟子都被吓得跑出了屋,只远远地看见衣服被血染红的江抚从阁楼上直接掉落下来,然后被江宗主接住了。
看起来像是遭受了天谴。不过他们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江澄的眉眼隐隐有几分阴鸷,怒不可遏道,“江抚,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江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气无力地回道,“借命。”
“……这又是何苦呢?”江澄早就知道她把薛洋带回来了的事,那样作恶多端的人,偏偏被她喜欢上了。
“我欠他的。”
江澄又想说点什么,忽然想起了还在冰棺里的温情,果然,果然,世间还是有可以救活她的方法。
幸亏他当初机智,没有埋葬。不愧是他!!
他收起了刚才的不悦,看着要转身离去的江抚,急急地问道。
“江抚,能不能教教我”
江抚在原地静静伫立了会,似笑非笑地重复了刚才江澄的话。
“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江澄无言。
隔天夜晚,莲花坞上方又响起了三道惊雷。
莲花坞的弟子又被吓的跑了出去,远远看见一贯英明神武的江宗主全身都是血,差点倒在地上,江抚很是无奈地扶住了他。
众人无语,默默回去睡觉了。
三天后。
略微调养好一点身子的江抚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经常用这个禁术了。
是真的疼……疼的人龇牙咧嘴,也缓解不了疼痛。而且丹药什么的吃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
只能生生地忍着。
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里,江宗主闭门不出,外面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了。终于,在仙门百家都想要去莲花坞一探究竟的时候。
江澄出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女人。
女人!!不过姿容平凡,也没什么地方出彩。也不知道江澄怎么看上的。
还有些对江宗主春心萌动的小丫头,暗里对江抚吐槽那个女人的极其丑陋,还比不上她们,性子也很泼辣。
江抚呵呵一笑,温情要是不易容,只怕比你们好看千倍万倍。
小丫头们见她不说话,以为江抚默认了,更加起劲地说。
没几天,江澄和那女人结婚了。
小丫头们乖乖闭嘴了,不再说了,才知道江抚根本没听她们费尽心思说的话。
这些日子,薛洋也慢慢醒过来了。
他心脏处的伤在借命后,就自己痊愈了。只是醒来的时候,他还是颇为不解,看向一旁的江抚,眼里闪过嘲讽之意。
“没想到你救了我。”
薛洋不知道自己死了,只以为晓星尘没赐死他。江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救你。”
“你早被晓星尘一剑刺死了,我用借命术把你复活了。”
“你疯了!”薛洋自然知道借命术,极为险恶,灵力不高的人若是尝试,必死无疑。
“没有疯。”江抚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你既然醒了,不想留着就离开吧。以后你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欠你的还清了。”
薛洋冷笑了声,她只是因为不想欠他,才把命借给他,还真是像极了她的性子。
他没再纠结这个事情,又问道。
“你恢复记忆了”
江抚点点头。
薛洋见她点头,眼里闪过丝不明的神色,紧跟着后面问道。
“那你说的那句心悦我还算不算数”
江抚听到这个问题后直直地看向薛洋 眼睛因为惊讶瞪圆了些,看上去颇为可爱。她有些羞涩地、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心悦晓星尘吗?你骗我。”薛洋见她点头,更加生气了。
“你都明知道我那时失忆了。”
江抚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心悦晓星尘吗?”
薛洋像是听不懂,问出了一个和刚才差不多意思的问题,他直勾勾地看着江抚的眼睛,看她眼里是不是一片赤诚。
“我不心悦晓星尘。”
江抚一字一句,坚定地回答道。
“那你心悦谁”薛洋又问。
“我心悦薛洋。”江抚看他纠缠不休,无奈地答道。
薛洋突然起身,把她的身体往自己前面带了带,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嗯,真乖。”
“唇也很甜。”
薛洋露出个满意的笑,眼里划过丝狡黠。他才不会承认他问那么多问题,只是为了偷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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