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弗里德曼爵士将手中的报纸恶狠狠的砸在了书桌上苍白的面孔上浮起一层血气声音中蕴含着深深的怒气:“真是个饭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搞砸!”
摔在桌面的报纸半掩着露在外面的部分版面恰好有一角图片显示的正是步行街九十七号d&k小店前的那场小冲突阿瑟·内斯一把将红色通知单拍在小店门页上举止张扬气焰嚣张。
与这份报纸摆在一起的还有两份来函。
一份来自于叮叮金融与杀虫公司是一份要求赔偿的申请书。
另一份来自于青丘公馆因为阿瑟·内斯在办事的时候伤了青丘公馆的狐狸所以青丘公馆发函质询。
赔偿申请书一半掩盖在报纸下面另一半的内容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眼:“……阿瑟·内斯阁下无正当理由擅自干涉兄弟院校同窗开设产业对d&k商誉与经营产生重大影响。经叮叮金融与杀虫公司全体股东一致决议特申请赔偿相关赔偿内容如下……”
就这两件事弗里德曼爵士其实并没有充足的理由发怒。
因为调用血友会的资源与力量试图在步行街上的那爿小店绊宥罪猎队一跤尤其是绊九有学院一跤是弗里德曼爵士自己做出的决定。
而且相关计划经过爵士智囊团反复推衍照理来说不应该出现意外。
倘若这个计划真正实现那么正在与瑟普拉诺争夺下一任奥古斯都头衔的弗里德曼将会因为落了九有学院的面子而声势大涨。所以从头到尾爵士都在非常积极的推进这个计划。
但意外就是出现了。纠察队查封了叮叮金融与杀虫公司但在随后的大搜查中并未当场查获鱼人部落的商品相反宥罪猎队提供了充足的正规发票与手续证明店里曾经代售过一小部分总金额不超过一粒金豆子的鱼人商品。
这点商品不仅无法追究宥罪猎队的责任反而侧面证明了九有学院学生的奉公守法。尤其他们开店的位置还是那么偏僻店铺旁边就是臭名昭著的流浪吧。
更糟糕的是阿尔法学院的纠察队在‘执法’过程中‘踩伤’了青丘公馆的一只狐狸仆人。虽然事后阿瑟·内斯向弗里德曼爵士汇报的时候反复强调他只是蹭了一下那只狐狸的尾巴尖但这并不能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实。
于是这给了弗里德曼爵士足够发怒的理由。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爵士是在迁怒。但作为下属最重要的作用之一不就是在上级发怒的时候充当一个合适的沙袋与靶子吗?
当然爵士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未实现的糟糕计划、以及某位白袍子鲁莽行为得罪青丘公馆——这两件事只需要花费一点点金子以及足够低姿态都可以得到解决。
爵士的怒火更多来源于血友会内部的噪音。
他安排的这项计划从某种程度凸显了他的无能让他在血友会里的声望受到一定的影响;而他的对手那个祥祺会的麦克·金·瑟普拉诺非但没有落井下石恶意攻击弗里德曼的失利反而进一步号召全体血友会成员在这个关键时刻团结在奥古斯都阁下的周围全力抵抗九有学院神圣意志的攻击。
这一手以退为进让瑟普拉诺在所有血友会的成员心中形象大好即便是会里再挑剔的老人也私下里夸了他一句‘识大体’。
此消彼长也难怪这几日在学生中私下开出的博彩局弗里德曼爵士赢得奥古斯都头衔的比率在不断下降。
想到昨天晚上刚刚看过的那份最新学生调查中自己不断下滑的支持率弗里德曼爵士的心情变愈发烦躁。
“司马对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爵士将目光转向书桌边坐着的另一位男巫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低声问道。
司马易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水晶球声音轻柔恍若耳语:“毫无疑问这是一次事故您失败了。不论是宥罪猎队还是瑟普拉诺背后都有聪明人……”
“难道会比你更聪明?”弗里德曼爵士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笑声。这与他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但在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这点细节了。
司马易轻笑一声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还记得您是怎样知道我的吗?”他反问了一句。
弗里德曼爵士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因为你很好的收拾了阿瑟·内斯这个蠢货上一次丢下的烂摊子。”
他指的是上学期开学之初阿瑟·内斯与郑清等一众新生在步行街发生冲突还很可耻的被镇压在泥地里。这件事几乎成了整个学校的笑柄。
而司马易则通过拔高新生们的身份很好的化解了那一次的危机。借着那次机会弗里德曼爵士还悄悄在学院放了一头河童妖试图更彻底的解决自己曾经丢脸的事情。只不过那头野妖不济事反而衬的新生愈发出色。
听到司马易的问题后弗里德曼爵士第一反应便是司马易想要隐晦提醒他两个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随后司马易的下一句话便让他意识到自己想的稍微有点多。
“与上一次一样类似的问题相同的解决方案。”司马易仍旧盯着面前的水晶球语速却稍稍加快了一点:“你在这件事上已经失分那么就应该及时止损从其他地方找补回这些分数。”
“人们的注意力是分散的也是在不断变化中的。他们很容易便会从一件事转移到另外一件事上。只要你下一件事办的出色还有谁会记得你今天这场小小的失利呢?”
弗里德曼爵士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
“但是”爵士仍旧皱着眉:“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
司马易的目光终于从水晶球上挪开看向窗外。那里是沉默森林连绵起伏的树冠还有偶尔跃上枝头的鸟群。
他低声说道:“听说城堡外有一处半人马营地最近不太安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