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托古亚的大眼珠子被打爆事件仅仅在同学们脑海中维持了短短几分钟便被一股奇妙的力量抹除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周一上课的时候郑清震惊的发现除了他以外学校里包括天文08-1班以及宥罪猎队的所有队员对于昨天晚上夜空中的‘大眼珠子’以及那一抹青色流光的风采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即便是郑清印象中的画面也越来越模糊只留下这件事的清晰概念。
很显然这是某位或者某些拥有巨大力量的人在消除孽妖出现的影响。对于郑清来说这个结果好坏参半。好处是短期内他似乎不用担心撒托古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坏处是他把那头大孽妖得罪的似乎更狠了一些。
而且有关部门抹除孽妖影响时的手段也让年轻男巫心有戚戚对于获得更强大的魔法力量愈发渴求。
这就要求他更认真努力的学习了。
经过半年多的大学生活郑清对于自己今后的巫师之路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模糊的认识以及一个不算明确但可以预期的期望——比如按时毕业成为一名优秀的注册巫师。
当然这一切对于一个刚刚入学半年的学生来说还有点远。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赚学分然后把教授们传授的魔法知识掌握的滚瓜烂熟。
按照第一大学的教学规划大学一年级对于年轻巫师们来说是一个适应以及夯实基础的过程。大部分年轻巫师在进入大学之前都接受过良好的中学魔法教育能够控制他们的魔法力量不至于暴走能够熟练运用魔力施展一些标准咒语或者配置一些不困难的标准药剂。
部分天赋较高的年轻巫师在进入大学之前甚至可能会在这一阶段开发出一些不太实用但是具有奇思妙想的小咒语。
但这并不是大学教育的全部。
在第一大学除了掌握足够的标准魔咒、药剂等专业知识以外年轻巫师们要学会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与魔法观要学会透过魔咒与占卜触及魔法的本质。
这一点从大学一年级的下班学期也就是开学第二周的第一节魔咒课上大家就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
第二学期的课表与第一学期大体上并无变动甚至连课时安排也基本一致周一第一节课还是姚教授的魔咒学。
唯一有变动的就是周四下午的选修课大家需要重新挑选一门。
郑清在教务处的选课树上扒拉了好一阵子挑选了一门‘鱼人通用语’。虽然他不是一个语言天赋很好的人但出于对其他智慧生命的好奇再加上之前与鱼人多次打交道的经历让他最终选择了这门课程。
据教务处当时负责调整课表的前辈介绍这门‘鱼人通用语’的教授是一位非常特殊的老鱼人。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这位老鱼人身上并没有如同临钟湖里那些野蛮家伙身上一样的臭味而且它还是一位活了很久在教授联席会议上也拥有席位的鱼人。
言归正传。
与上学期一样姚教授在课堂上仍旧喜欢叼着他那根深红色的烟斗。只不过不知是不是被人投诉了这两次课堂上郑清并没有见他吞云吐雾。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教授在课堂上随口点了郑清的名字让他站起身回答问题。
“你觉得魔法的本质是什么?”老姚咬着烟斗双手按在讲桌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目光逼视教室后排的年轻公费生——与阿卡纳名单一样公费生的名额也是一年一评所以虽然郑清考试成绩不尽如人意但他目前仍旧顶着九有学院公费生的名头。
听到老姚的问题后郑清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觉得涉及‘魔法本质’之类的话题似乎更适合在周三下午那节‘魔法的哲学’课上来谈论而不是在一节魔咒课上来说。
当然这类腹诽他也只敢在心底叨叨一下决计不会在老姚面前提出的。
“我记得上学期您教过的高维度坍塌成低维度的时候会释放大量的魔力这是我们施展咒语的力量来源。”
郑清斟酌着一字一句慢慢回答道:“所以我觉得魔法的本质就是对维度波动的某种掌控吧。”
讲台上教授扬起眉毛。
“学问不深胆子倒不小。”老姚直起身子将烟斗重新抓在手里点评郑清的回答:“如果维度派的那些家伙知道你这么乱用‘掌控’两个字怕是要用唾沫星子把九有学院的招牌给洗一遍。”
郑清尴尬的笑了笑没做任何辩解——他觉得这老头儿就是因为期末考试的事情在找他的麻烦能乖巧一点还是不要拧着干的好。不管怎么说姚老头都是九有学院的院长自己表现的从心一些没人会嘲笑自己的。
老姚自然不知道郑清心底丰富的内心活动。
他摆摆手示意郑清坐下。然后也没有找新的同学站起身回答之前的问题而是伸手抓起一支粉笔顺手丢到黑板上。
粉笔扭着身子在黑板中央滑过咯吱咯吱留下一串龙飞凤舞的大字。
“论魔咒的本质以及魔法的魅力。”
还是像一节哲学课郑清两条胳膊老老实实搭在桌子上身板儿笔直盯着黑板上那支粉笔留下的痕迹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与他不同旁边的萧大博士已经摊开笔记本手里抓着沾满浓墨的毛笔一副准备就绪随时大抄特抄的姿势。
瞥完萧笑郑清眼睛下意识的向另一个方向转了转在教室的另一边吉普赛女巫正趴在一摞厚厚的书本后面睡的正酣。这让郑清异常担心唯恐老姚抓着讲桌上的粉笔擦丢下来。
唉早知道应该跟她坐在一起的年轻男巫心底暗自琢磨着。
但这种事情他也只会想一想作为两个身处不同小圈子的男女巫师尤其是郑清还是自己小圈子的负责人需要在正确的时候坐在正确的位置上。
这是巫师世界的一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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