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和镇元子的关系同稚凤和玉晨的关系十分相似。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前者还没官宣,而后者已经拜了天地。
虽然两位大能嘴上没承认几次,但在明眼人里,五观庄的大佬和天地间的第一朵红云是一对儿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毕竟紫霄宫听道的那几千年里,红云挨着镇元子而坐,累了困了往人家身上一靠,饿了渴了接受镇元子的投喂,就连给玉晨的回礼都是从镇元子身上掏出来的。
说他们两没JIAN情?
谁信啊?
都同居上万年了。
你换个仙搬进五观庄试试?
分分钟被打得比日后毁了人参果树的大圣爷还惨。
真当地祖之仙是个自给自足、超凡脱俗的老好人啊?
《西游记》里,观世音的那句“我尚且敬他三分”可不是说来好听的,而是实打实的敬畏。
不过话是这么说,等真正进到五观庄里后,稚凤对镇元子的好感那是增增增得往上冒。
如果要详细描述一下稚凤当时的心理活动,那便是:【确认过布局,是同为吃货的道友。】
是的,你没看错。
高贵冷艳到对红云以外的任何修士都不假辞色的镇元子,其本质就是个吃货。
而且还是史诗级的那种。
毕竟是差点把大圣爷下油锅炸了的地祖之仙嘛!
若要论在吃方面的道行,与三清同岁的镇元子肯定是稚凤的前辈。
所以当稚凤带着作为见面礼的几罐调料品同玉晨一起抵达五观庄时,红云发誓他从镇元子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期待的光芒。
甚至镇元子的嘴角都上扬了几分。
“通天师兄。”带着伏羲先到的女娲起身给玉晨见礼,目光落到稚凤身上时顿了一下:“这位是……”
“我的道侣,元凤之子稚凤。”
“原来是师嫂啊!”女娲给元凤见礼道:“妾身乃不周山修士女娲,德蒙道祖厚爱,被收为紫霄宫的记名弟子,因而与三清以师兄妹相称。此次见面突然,未曾给师嫂准备见面之礼,还望恕罪。”
“女娲道友多礼了。”难得正经样的稚凤虚扶了女娲一把:“既然不才被女娲道友称一声师……嫂,那应该不才给女娲道友见面礼才是。”
稚凤说着,从玉晨的衣服袖子里摸出一瓶李耳炼的丹药,瞧了眼上面的标签后塞到女娲手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那就谢过师嫂了。”白得一瓶丹药的女娲感觉这次来得真值,看向稚凤和玉晨的眼神越发温柔。
也别怪女娲这么斤斤计较,毕竟她一不是盘古嫡系,二没有众多随众,三不得鸿钧宠爱。虽有红绣球等先天至宝,但家底比起三清稚凤、帝俊太一肯定是拍马不及的,也就比穷出名的西方教好一些。
总而言之,甭管女娲成圣后如何牛逼,此刻都只是一个头上压了数座大山的女修。
倘若像后土那般兄弟众多到能凑一起跟两只金乌刚也就罢了,但关键是,女娲的兄弟就伏羲一个,而且还是个文职。
别说同祝融共工那些个皮糙肉厚的祖巫硬刚了,换个如夸父后裔一般稍微得力的大巫,伏羲都赢得够呛。
女娲(笑容勉强):妾身为了混成大佬实在是耗尽了心血。
因为在座的除了玉晨的家属外,都是在紫霄宫听过道的同班,所以交流起来肯定是往道法上靠。
身为东道主的红云原本担心稚凤会因为加入不进去而感到尴尬,结果发现镇元子和稚凤在吃的方面聊得那叫一个欢,甚至都开始交换菜单了。
因为洪荒世界的修士们大都习惯辟谷,即便进食,也会选择味道不那么重的蔬果,更别提像巫妖两族那般茹毛饮血的杀生之举了。
故而千万年来,镇元子别说是找人切磋做饭心得,就连捧场的都只有红云一个,实在是寂寞如雪。
红云:这就是你日后收四十八个徒弟教做饭的理由吗?
镇元子:手艺都是要流传下去的,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啊!
这次的拜访持续了将近一周。
分别时,最依依不舍的镇元子和稚凤互赠了一把厨具作为吃货的友谊,看得一旁完全插不上话的红云和玉晨极其无语。
感觉自己地位有些不保的红云:“通天道友,你家那位总是这么自来熟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镇元子能跟除我以外的男修聊的这么欢。”
似乎听出某些弦外之音的玉晨:“想多了,他只是贪吃而已。除了五观庄和落凤坡外,红云道友还见过哪家修士会花费力气建菜园子?”
“那倒也是。”想起自己曾跟镇元子提议建个符合修士审美的鲤鱼池,结果被对方的一句中看不中吃而改成莲花池,红云的表情越发的一言难尽。
一旁默默吃瓜的女娲觉得她有必要改一改对大能的印象了。
一个个的在本质上都是憨批。
什么仙风道骨都是装给人看的。
回家关上门,谁晓得你是修士还是老农?
伏羲:妹妹你好意思说别人吗?是谁关上门喜欢捏泥人玩?还专门清出一个山洞装自己的作品。
女娲:我那是培养一门技能,技能。这以后会用得到的,你不懂。
伏羲:哦!
回落凤坡的途中,稚凤对镇元子送的大铁锅爱不释手,求生欲极低地展示给已经快到爆发边缘的玉晨看:“这可比之前用的大鼎、石板、还有陶器要好得多。也亏的镇元子道友能想到这一步,若非我不善于锻造和找不到合适的铁矿,也不会在这方面比镇元子道友晚了一步。”
玉晨脚下的云朵突然有些压力山大,一下没飞稳地往右边歪了一脚,结果让稚凤因为惯性倒在玉晨身上,手里的铁锅差点甩了出去。
“你是想成为天地间第一只摔死的凤凰吗?”玉晨扶着稚凤站稳,一低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全在大铁锅上,不免炸毛道:“别看那破锅了,看看我行不?再看那破锅小心我给你扔出去。”
“这锅又怎么惹你了?”确定自己刚才抓锅的手劲没把锅弄碎后,稚凤松了口气,对着发火的玉晨有些莫名奇妙:“就是个锅而已。乖,别闹了,回去用这锅给你做汤圆吃。”
“谁要吃啊!问题是在吃的上面吗?”
“要芝麻口味的还是红豆口味的?或者用野草莓做个甜口。”
“……要芝麻的和野草莓的。”
“要不要饭后点心?”
“来两串糖葫芦。”
莫名被顺气的玉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带着疑惑下了差点被他一脚跺出个窟窿的云朵滴滴。
结果刚一到家,原本还开开心心的稚凤立马炸了。
“谁TM把我家给拆了?谁?”
“多宝,孔宣,金鹏……鸟呢?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了?藏哪儿?”
“我去,谁把我的黄中李挪走了,谁?哪个不要命的给劳资站出来,劳资亲手送他上天。”
被稚凤的声音震得差点耳聋的玉晨捂着耳朵一瞧,只见他们去五观庄前还齐齐整整,欣欣向荣的落凤坡此刻狼藉一片。
好不容易修建起的建筑被烧成了一堆废石。
荒凉的菜园子里,灵药被挖了个七七八八,中间两个醒目的大窟窿一看就知道是黄中李的位置。
简直比抄家还惨啊!
完全是炸了人家老家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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